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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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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珍珠史话

第一节古珠池合浦古珠池分布在东南沿海。据《合浦县志》载云:“珠池在城东南80里海中。”《汉书·地理志》云:“廉州合浦县有珠母海,郡人采珠之所。”《太平寰宇记》云:“珠母海去石康(旧石康县)80里……凡珠珰出于珠蚌、蚌母广数尺,长尺余:”宋周去非的《岭外代札》一书则云:“合蒲产珠之地名断望池,去岸数10里。”合浦珠池有杨梅、青婴、平江断梦(又名断网、断望)乌泥、海珠(又名珠沙)、白龙等池。其中以望断池为最著,其次是杨梅、青婴等珠池。望断池在白龙海中,该海底礁石嶙峋,鲨鱼云集,蛋民家属常在岸边企望亲人归来,每每噩耗传来,故称该池为望断。杨梅池距白龙岸二海里,以附近有杨梅岭而得名。古有珠不过梅岭之说,梅岭指此。《广东新语》云:“南珠产自雷廉至交趾千里间。”又云:“珍珠出断望者上,次竹林、次杨梅、平江至乌泥为下。”《廉州府志》云:“合浦海中有珠池7所,其大者日平江、杨梅、青婴次日乌泥、白沙、断望、海珠沙而白龙尤大。”《书》则云:珠出广东廉州珠池者四,曰杨梅、曰青婴曰平江、曰永安……”乌泥(又名黑泥)至乎江池4里,平江池至杨梅池90里,杨梅池至青婴池60里,青婴池至断望池百90里,望断池至乌泥池110里。东接乐民池(今廉江县境),西抵白龙与北海交界处。为合浦珠池海界。珠沙池(即海珠(猪)沙)在西村海面。

从各种资料考证,望断池即断望或断网池,在今北暮至婆围海域;青婴池在今北海市龙潭与合浦西村海域;杨梅池在今福成东南海域;平江池在今南康石头埠海域;白龙池在今营盘白龙海域。以上各珠池为合浦产珠之所。

第二节历代采珠史合浦县珠池所产的珍珠称南珠、也称廉珠或白龙珍珠,它与我国塞北出产的北珠,同是扬名神州,驰誉于世。据《梵天庐丛录》云:“牡丹江上游,宁安城南。其余巨流中皆有之”。北宋神宗熙宁间,“朝贵已重尚之,谓之北珠”。明末以后,北珠任人乱采,竟弄得根断种绝。从此,“北珠”永不再出产。

我国是世界上采捕珍珠和利用珍珠最早的国家。据《书经·禹贡》载云:“珠贡,惟土五色,羽畎夏翟,峄阳孤桐,泗滨浮磬,淮夷宾珠,暨鱼。”其中宾即蚌之别名,此宾出珠遂以珠名。淮夷此二水之名也。由此可见,战国时已经用淡水河蚌珍珠作为贡品。在《尔雅》一书中云:“以金者为之铣,以蜃者谓之珧,以玉者谓之珪。”《说文》云:“蜃属,谓之珠者也。谓老产珠者也。一名蚌,一名含桨,周礼谓之貔物。”很明显,这时(战国)已将河蚌珍珠作为饰品。至海产珍珠,楚国大诗人屈原在《离骚》中描述了当时我国妇女早已使用珍珠作装饰品。距今已有二千多年的历史。

《后汉书·孟尝传>载云:“(孟)尝迁合浦太守,郡不产谷实,而海出珠宝,先时宰守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徙于交趾郡界。尝到官、革易前弊,未己去珠复还……”从后汉书这段史料来看,在孟尝任合浦太守前,合浦采珠业已相当发达了,由于官吏贪得无厌、采捕无度,破坏了珍珠的自然资源,致使珠苗到了灭绝的境地,也即是传说的“珠遂徙于交趾郡界”。孟尝到任后,看到合浦珍珠资源遭到严重的破坏,珠民纷纷逃离家园。孟尝采取了一些有效措施,使合浦珍珠资源到得了保护和繁衍。于是有“珠还合浦”之说。这说明早在汉代以前合浦采珠业,已是相当兴盛的了。公元前32年至前7年间,西汉成帝时,贫寒时与妻子午夜牛衣对泣,有名之王章后来做了京兆尹,因刚直敢言,以事忤当权之王凤,被王凤劾以大逆罪下狱,其妻子八人俱连坐。嗣王章在狱内死,家属充戍合蒲,家产俱籍没充公。因合浦产珠,王章妻子等到合浦后采获了大量珍珠,

积蓄财产数百万。后来王章家属遇赦返回故乡,却得以珍珠资财,赎回田宅,安享生活。东汉时合浦珍珠业的发展,达到了高峰,可是由于濒年滥采,珍珠资源遭到了严重破坏,故《后汉书·盂尝传》有“珠徙交趾之说”。陶璜以合浦百姓采珠为业,用珠贷米,而三国孙吴时,珠禁甚严。吴归晋后,陶璜乃请准,每年自10月迄翌年2月,非采上珠之时,听商族自由来往.民困一苏。唐代宗广德2年(764)2月宁龄先在《合浦还珠状》云:“合浦县内珠池,天宝年(公元742年)以来,官吏无政,珠逃不见,20年间阙于进奉,今年2月15日,珠还旧浦。”唐代封建统治者照样逼迫人民进贡珍珠,由于采捕无度,又将使珠苗濒于灭绝,故“珠逃不见”。《越南志》云:“国步清,合浦珠生,此实国家宝瑞,其他无敕封禁,臣称采进。诚然,珍珠是国家宝瑞,然而在封建时代统治者只知搜刮,强逼珠民冒死采珠,不少珠民命丧海底。这样、珍珠给人民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深重的灾难了。宋建隆3年(南汉大宝五年)刘鋹以珍珠装饰宫殿,一代之尊,极尽奢侈,并在合浦置媚川都,置兵八千专以采珠为事。太祖皇平岭南,废其都为静江军。当时刘鋹不择手段逼迫珠民采珠时,将石锺珠民足至7百尺深海中,珠民溺死者无数。刘鋹长又曾以珍珠结鞍勒,为戏龙之状、工极精巧,到了元代延祐4年12月复置廉州采珠都提举司,专事采珠。7年6月,罢采珠。元顺帝至元3年,复立采珠都提举司,同年4月又罢采珠。

明代是中国历史上采珠最鼎盛的一个时期,明洪武29年正月开始采珠,明永乐年间,又罢采珠。但翌年又下诏采珠。明天顺3年(1459年)2月,从太监福安之请,下旨采珠。命中官监守珠池,又以安南商人与钦廉商贾交通盗珠,下令不得与安南交通。成化初,有“内官太监管珠池”,初采时14500百余两,次年大者56颗,计一斤重云,价近白金5000两,少时所得不偿失。明弘治12年,诏采珠,岁久珠老得珠28000两。明、正德9年(1514年)诏采珠。13年又复下诏采珠,正德9年至13年复采珠,刚好4年左右,民末得息肩又复采珠。嘉靖5

年又复下诏采珠,因珠小而嫩,所得甚少,是年冬合浦大雨雪,池水结冰,树木皆折断,民多冻死,而珠民仍被迫下海昼夜末停。次年廉州饥荒,民多饿死,然而第二年秋天,封建统治者仍继续下旨强迫珠民采珠。这次采珠因所得无几而罢。时隔9年,22年又复诏采,36年又诏采。相隔5年,即41年春,又诏采珠,是年冬复诏采珠。隆庆6年诏采珠。8年又复诏采珠。明穆宗在位6年间已采珠两次。当时巡抚都御史林富上疏《乞罢采珠疏》。谓:“嘉靖5年采珠之役,死者万计,而得珠仅80两,天下谓以人易珠,恐今日虽以人易珠,亦不可得。”林富又再上疏请撤守池太监,措词恳切,世宗于10年春诏革廉州守池太监,但秋8月又下诏采珠,惟采而罢。万历10年石城乌兔等埠蛋民盗珠,永安千户田治战死。后以太后进奉,诸王、皇子、公主册交分封婚礼,令岁需全珠,25年(1597年)遣中官李敬、李凤赴广东采珠5100多两,给事中包见捷力谏,不纳。26年御马监李敬开采珠池,其法是遣民采珠,官六民四官六进上,民之四为珠民工食,这那里能解民困,故人民不堪其苦。27年又诏采珠,是年仍按官六民四。29年冬又采珠。32年采珠中官抵廉,当时天霁而雨,当地百姓谓“天泣”,其怨恨可知。

自明天顺3年至万历32年诏采珠,共12次。明代自洪武元年至崇祯末年止,共297年,在这297年间,明代屡遭倭寇、安南寇、大藤峡徭族义军等的打击、兵燹迭作,战乱连年。其间合浦地区有7年发生大饥荒,饿俘遍野。大瘟疫也有三次,百姓死亡无数。整个明皇朝多灾多难,然而在历史上的明代采珠,规模却是相当巨大的,为采珠而死亡的人数,也是相当惊人的。两广巡抚在《乞罢采珠疏》中记载:“宏治12年的一次采珠就征集雷、琼,廉等州珠船八百艘,动用人夫8000人,费艮万两。在海上病死军士船夫300余名,溺死军士船夫280余名,被风浪打坏的珠船76只,漂浮无着的人船30余只”。因各池珠蚌稀少且珠又嫩小,所得珍珠无几而罢。

到了清代,合浦采珠业便渐趋衰落,自顺治元年到康熙34年的51年间,第

一次下诏试采珍珠,因所得珍珠寥若晨星,次年罢采。58年后,乾隆17年9月又曾下诏采珠,这次采珠却一无所获而罢。自清代经过所谓康乾盛世,同治中兴以后,清皇朝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外有帝国主义入侵,国内各地农民义军蜂起。南中国的合浦地区,连年兵灾匪患,民不聊生。当时的合浦外有安南贼连年入寇,海盗乌石二、吴以超、张保仔等不断在沿海侵扰。英、法、德、俄等帝国主义步步入侵,加之连年的自然灾害,农业失收,连年大饥,内忧外患,清皇朝统沿者已无暇顾及采珠之事。合浦南珠虽然驰誉于世,然而珠民因珍珠招致无穷祸害,苦不堪言,而不愿“珠还”,故顾梦珪《采珠诗》有:“今人反怨珠来还”之叹。

清皇朝200多年间,下诏采珠只两次,两次均一无所得。清宫内的珍珠,多是从民间搜括而来。清朝末期,每当捕珠季节合浦沿海只有20余艘蛋家船采捕珍珠,每天采珠约5—10市斤本地和外地珍珠商经常到海边采购珍珠,或珠民将珍珠带到廉州卖给珠宝商人。至此合浦珍珠业已走向没落。到了民国时期合浦珍珠业更是一落千丈。1944年在采珠季节合浦沿海只有几艘珠船采捕珍珠,日产珍珠3至5市斤左右。廉州收购珍珠商店也因无珠可收而倒闭。珠民所捕珍珠大都拿到市场中药店出售。

建国初,每年秋后剖珠季节,沿海只有几艘本地珠船和几艘海南临高船采摘珍珠,几艘船每日共产珍珠约4至5市两。珠民每日采珠已不能维持一天的生活。

1955年,中国科学海洋生物研究室对合浦沿海珍珠进行了调查。1958年3月26日,合浦建立了第一家珍珠养殖试验场。从此合浦珍珠养殖业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时期。

第三节最早的人工植珠和人工养珠合浦县已有二千多年的悠久历史,而合浦人工植珠和人工养珠,是世界最早的。我国最初用河里的河蚌来养殖珍珠,那时人们将锡、铜铸成一个个菩萨,把其磨平,然后插入河蚌里经过一段时间,插入河蚌的锡、钢铸成的菩萨便被一层

膜包着外面这层膜叫外套膜,形成这种珍珠叫佛像珍珠。《南齐书》载有越州守(州治在原合浦境内,今浦北石埇)向朝廷呈献一白色珍珠,类似沉思中佛像,高约三时。宋代礼部侍郎谢公言已得养珠之法,将珍珠母贝研制假珠,当养在海水中珠贝双壳张开时,以假珠投入,经过两年,即成真正之珍珠。后汉时王充在《论衡》中有:“隋侯以药作珠,精曜如真。”我国宋代的植珠法,至18世纪中叶前,渐向欧洲传播。我国的人工养珠法,比在珍珠形成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的世界物理学家林奈养殖河蚌珍珠的创始者,早70年。古代劳动人民没有科学头脑,对珍珠的认识有种种看法;最早认为是蛟人的眼泪掉到河蚌里然后形成珍珠;也有认为是露水掉到河里产生珍珠,这都是玄虚的,近乎神话的说法。关于古代人对珍珠的成因也有种种说法;汉朝刘安的《淮南》中有这样的记载:“明月之珠,蚌螺之病,而我之利也。”这位学者认为珍珠是珠贝肉所生的病瘤一样。到了梁朝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有:“其孕珠若怀妊然,故谓之珠胎。”刘勰认为珠蚌育珠像妇女怀孕一样的。明代宋应星在《天工开物》一书云:“凡珍珠必产蚌腹,映月成胎……取月精以成其魄”。宋应星则认为珍珠是受月亮之精华感应孕育而成。《合浦县志》云:“蚌蛤含月之光以成珠,珠者月之光所凝”。又云:“蚌蛤食月之光于腹以成珠。”“珠则月之精……。”《岭南见闻录》云:“蚌闻雷而孕,望月而胎珠。”郭璞曰:“琼蚌唏曜以莹珠……”,“珠一名神胎,凡珠有胎盖闻雷则疢,瘦其孕然,故曰珠胎蚌之病也,珠胎故与月盈朒,望月而胎。”《吕氏春秋》云:月群阴之本,月望则蚌蛤实,群阴盈,月晦则蚌蛤虚。”又云:“蛤蟹黾珠与月盛衰。”,“月死而赢蚌。”、“蚌胎之珠随月园缺。”《合浦县志》又云:“蚌以月为食。”、“二月之望为始珠。显然古人没有科学知识,只好用神秘的观点壁立千仞去作解释,和依附神仙鬼怪的作用。后来人们进入了臆想阶段,以后又从无数次的实践中,摸索出经验,转入科学臆测。

从科学的角度探索珍珠的研究史,大致可分为四个时期:

(一)异物、寄生虫成因说;十六世纪中叶前后,有人通过研究,认为贝类,由于患有肾结石之类疾病,形成珠体;公元1600年,一位学者认为贝体内生成过剩的体液,在贝壳内形成了珍珠;70年以后,又有人认为珍珠是砂粒进入贝体内,由贝体液包裹而成。公元1673年,又有学者提出,珍珠是贝的一部份卵残存于贝体中形成的。另外,也有人说珍珠和贝壳是同一种物质。甚至,说珍珠是球形的贝壳体。这种说法,阐明了珍珠和贝壳形成的情况相同,对于珍珠的形成有了初步的科学解释。据载,我国在十三世纪左右,就以某种物体插入背角无齿蚌的外套膜与贝壳之间,主要进行佛像珍珠的养殖。在这当时,对珍珠形成还处在众说纷纭的时代,中国劳动人民创造的珍珠养殖法,简直是一个震惊世界的成就。

公元1836年,一位研究者发现文蛤的一种寄生吸虫,以为珍珠是以其为核心而形成珍珠的。以后,又有许多学者发现咸水与淡水珍珠贝产生天然珍珠的核心是吸虫或绦虫的幼虫,头部或卵,于是寄生虫形成珍珠的学说便盛行于世。

(二)珍珠囊学说:公元1858年,一位研究者在寄生虫学说的研究中,提出珍珠以寄生虫的残体为核,在其周围形成珍珠囊。珍珠囊分沁珍珠质,附在核上,逐渐形成珍珠。以后珍珠囊学说,获得许多珍珠专家的支持。

(三)外套膜片体内移植学说:从异物寄生虫成因学说、到珍珠囊学说,这些见解都是非常卓越的。然而,这些研究是局限于观察已经形成的珍珠,并没有通过实验加以证明。

1913年,一研究者用实验——把分开的外套膜表皮细胞注入外套膜组织内,使其形成珠囊,并获得了珍珠。这个实验,证实了外套膜片体内移植学说。研究者把外套膜组织内移植阶段,发展到超过外套膜而移植到贝体的深部内脏组织内。1907年,西川用贝壳的珍珠层做成圆形小核,包以外套膜小片移植到贝类的生殖巢和消化盲囊组织之内,逐渐发展为今天的人工珍珠养殖法。

(四)表皮细胞变性原因学说:1910年,一研究者指出,珍珠囊表皮细胞只是由一层细胞构成,它分沁壳角蛋白,棱柱质和珍珠质等三种物质。1925年,一研究者发现,珍珠囊壁所受的压力发生变化时,其分泌珍珠质的机能亦发生变化,以此解释珍珠成层变化。1946年日本科学家滨口文二等人发明用人工方法,使贝体内形成粟粒珍珠,以后日本科学家又从粟粒珍珠形成中,创立珍珠成因的新学说。即认为贝体不仅在外套膜,而且在闭壳肌的表皮细胞也可以因形态和机能的改变而形成珍珠囊,产生珍珠。

新学说的发明者,认为引起贝类闭壳肌能表皮细胞异常增殖的刺激物质,可能是特殊的愈伤激素一类的东西。但是,珍珠形成的原因还未揭晓。但通过具体新陈代谢系统途径,弄清珍珠形成之谜,为期不远。

实际上合浦在宋代就有蛋民开始人工养殖珠贝母和人工植珠的实践。那时沿海珠民在沿海岸边筑小池,将每日采捕到细小珠贝,放入池中管养,待一两年后珠贝长大,才捞捕剖珠。这样每年放养小贝,每年都有大珠贝剖珠,珠苗不绝,大珠也就供应不断。这是合浦最早的人工养植趋型。宋代时,合浦的人工植珠,方法简便也合理:合浦珠民当时在筑池养贝当中,珠民又将大珠贝放到池里管养,待珠蚌开口,即将细小珍珠,投入珠蚌口中,两三年后剖蚌即可得大珠,这是合浦的最早人工植珠。

第四节珠官暴行录历代封建统治者,大都崇尚珍珠,故汉代以前合浦珍珠便列入贡品,每年由地方官征集珍珠上贡朝廷。据《史记·春申君传》云:“赵平原君使人于春申君,春申君舍之于上舍,赵使欲夸楚瑇瑁簪刀剑宝珠玉饰之,请命春申君客,春申君客三千余人,其上客皆蹑珠履以见赵使,赵使大惭。”唐诗也有“堂上三千珠履客”之句。可见战国时,春申君的三千门客所穿的鞋都是用珍珠编结而成。《汉书·霍光传》云:“霍光封博陆侯,白太后废昌邑王,太后被珠襦盛服,坐武帐

中,召昌邑王伏前听诏。”白太后在召见昌邑王时,所穿的衣服是用珍珠织成的“珠襦”。

卢琳四王起事,张方劫帝西迁,国家有宝物,诏石将军载之,于是放军人8000余人,3日辇之尚未缺角,真珠百余斛。”古代一斛为10斗,百余斛为1000多斗,按1斗12斤重量计,百余斛就一万多斤。诚然,这一万多斤珍珠不一定全部从合浦搜刮而来。而当时合浦是中国主要珍珠产地,这一万多斤真珠有十分之一是从合浦搜刮来的计算,就有1000多斤,相当于我县目前82个珍珠场四年的总产量。

石虎于太极殿前建高楼40丈,结珠为帘,下垂五色玉佩,风至锵和鸣清雅。石虎高楼的珠帘,也就不知耗珠多少?真可谓穷奢极侈(见《古今图书集成·珠部》),在《晋书·苻坚传》中记载:“坚自平诸国之后,国内殷实,遂示人以侈,悬珠帘于正殿,以朝群臣。”南汉刘锨据岭南在合浦兵置八千专事采珠,珠充积内库,所居殿宇梁栋箔率以珠为饰,穷极华丽(见《宋史世家》)。

历代统治者为了在合浦搜刮更多的珍珠,都是不择手段或禁,或采、或专设专官(太监)或设珠场司专管采珠之事。连年采捕,永不间歇。宋开宝年间,置珠场司,洪武29年诏采珠未设专官,正统初始命内官二员分镇雷廉珠池,初旁池建厂专守防盗,成化年间迁厂郡城大为民害。当时太监驻守白龙城和永安城,征集高、廉、雷,琼等府珠民采捕珍珠。统治者“驱无辜之民,蹈不测之渊,以求不可必得之物。”采珠太监在沿海肆虐横行,横征暴敛。据明两广巡抚林富《乞罢内臣疏》云:“明阉竖肄,雷廉公私科敛,敲骨吸髓百余年……”又云:“逆阉肆虐,流毒海滨,驱无辜之民,蹈不测之渊,以求不可必得之物,而责以难足之数。神宗间,遣中官(太监)李敬、李风监采珍珠。正统初又命内监分守珠池,雷廉始大困。”《明史》载云:“广东珠池,率数10年一采,弘治12年,是明代采珠鼎盛时期,是年岁久珠老,得珠最多,费艮万余两,获珠28000两。”景泰

间守池太监谭纪,肆虐为廉民害。正德间,太监赵兰激变雷民。往者开采,阉竖肆虐,廉雷毅狼眈眈,海上民不聊生。公私科敛,敲骨吸髓。”

从广东巡抚林富的《乞罢采珠疏》中,还可以看到明代弘治13年采珠,就征用了高、廉、雷、琼四府的民侠,规模之大是非常惊人的。当时征集大艚船两百艘,白艚船两百艘,共四百艘。每艘艚船用夫20名,四百艘船共8000名。每艘船每月夫艮10两,四百艘船共4000两:合用采珠器具、爬网、珠刀、大桶、瓦盆、油铁木柜等不计其数。从以上资料来看,当时采珠所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之巨大,可见一斑。合浦珠池的珍珠经过连年采捕,已经枯竭。沿海珠民所受的祸害已经到达顶点。到了弘治年间,采珠又是一个鼎盛时期,珠民遭害更惨。经过连年滥采之后,合浦珍珠资源受到严重破坏,各池珠贝稀少,珍珠嫩小,得珠甚少。当时珠民在海上采珠情况怎样呢?珠民在海上忍饥饿,涉风涛,苦寒殊堪。在海上病故军壮船夫200余名。溺死军壮船夫280余名。风浪打坏大小珠船76艘,珠民在海上飘流失踪人船30艘,更惨的是,采珠官兵,滋扰更甚,官兵夤夜打劫商船,掳掠沿海附近村庄,甚至污人妻女,为害不可胜言。太监“坐食民力,倚势为奸,专权滋事。”邱琼山在《赠廉州邢太守序》云:“珠民死于饥饿,死于官军所屠杀,存者十无二三矣。”在顾梦珪《珠池叹》序云:“每次费舟筏兵夫以万计,死亡无数,沿海骚扰,今雷廉凋蔽已极。”自采珠太监到合浦后,合浦哀鸿遍野、怨声载道:“往时中莅合浦,巧征横索如豺虎……”当时珠民到了“野老村童不着裤”“竹房无瓦瓶无粟”的地步。沿海珠民不堪其苦,于是“俱欲逃窜”纷纷逃往他乡,致使土地丢荒,颗粒无收,民皆穷饿,嗷嗷待哺,申述纷纷,已达到“以人易珠而不可得”的地步。兼之“盗贼时发,滥施抢劫。”在这情况下,封建统治者,不但熟视无睹,还是连年滥采,“未有息肩之期,而于斯时复令采珠”。珠民已经到了绝望之中,挣扎在死亡线上,官府此时还坐视府县,派捐派夫、派船,那管珠民的死活。明林兆珂在《采珠行》云:“诏书南下

大征珠,岁发金银三百万……十万壮丁半生死,死者常葬鱼腹间。”死了的便葬身鱼腹,侥倖生还的“生者无语摧心肝……”统治者是不顾人民死活的,他们过着穷奢极侈的腐化生活,在“万落千村已半残”的情况下,因为“后宫还未增颜色”故“以人易珠”,太监便强迫珠民冒死下海采珠。最后弄得沿海“千村万落尽蒿藜,白日无光鬼夜啼。”当时太监强迫珠民下海采珠的情况,在《庶物类纂·廉州志》一书中有载:“以大船环池,石悬大绳,别以小绳系诸腰,没水取蚌……”珠民在海底有部份被活活淹死,有部份被恶鲨所噬。(见《菽园杂记》)“广东采珠之人悬绳于腰沉入海中长久得珠,撼其绳,舶上人挈出之,葬于鼋鼍鲛龙之腹者,比比有焉”。(见《辍耕录》)(珠民)没水多葬鱼腹中,或绞绳上仅得手足矣。”《采珠行》云:“鲛龙厉齿竟相向,积血化为水中丹”已经到达了“以人易珠人不见,烟水茫茫寒一片”的境地,那时珠民受不了残酷压迫,只好纷纷逃离家园。

明皇朝为了防止珠民私采珍珠,弘治14年便定盗珠(即私采)人罪,“盗珠人犯,除将下海为首真犯死罪外,但系在于珠池捉获驾黑白艚船专用扒网盗珠,曾经持杖拒捕者不分人之多寡,珠之轻重及聚至20人以上盗珠至10两以上者,比照盗矿事例不分初犯再犯,军发云南边卫分民并舍,余发广西卫,分各充军,若不及数,又不拒捕,初犯枷号两个月发落,再犯免其枷号,亦发广西卫分各充军,如系附海居民,止是用手拾蚌取珠不多者免其榔号,照常发落职官有犯奏请定夺。”(见《古今图书集成·珍部》)封建统治者为了维护其利益,制定了这些惨酷刑罚,对付珠民。

第五节珠民抗暴史封建统治者贪得无厌,为了从合浦搜刮得更多珍珠,一方面厉行珠禁,禁止珠民私采;一方面诏采,逼迫珠民达到“以人易珠”的地步。厉行珠禁,无异于堵绝珠民生路,这就迫使珠民逃亡他乡,或诞而走险,或进行反抗。沿海珠民不堪封建统治者的压迫、剥削,曾先后举行过无数次的反抗和暴动,其间珠民付出

的代价非常巨大的,据史籍载:“明万历十一年石城(明代雷州半岛一部份地域属廉州府辖)乌兔、庞村等埠,蛋民‘盗珠’作乱。”又据毛奇龄的《蛮司合志》云:“蛋民在雷廉作乱……”的记载。万历年间,封建皇朝诏禁采珠,派官兵驻守各珠池,珠民生计无着,群起武装盗采珍珠。廉州乌兔寨庞村蛋民苏观升率武装蛋民入珠池盗采珍珠,敌杀守池官兵。合浦水道多岐,港汊纵横不测,各港又与内河相连。苏观升率蛋民出没波涛,官兵哨船少则不能蹑其踪迹,水军少又无以当锋锐。万历改年,苏观升以30艘入海塘,并进击北海上村,四年进击合浦冠头岭,五年击永安,还入大廉角。七年入於海进南板村,杀百户周英,擒林一。是年苏观升、周才雄又以18艘入合浦。官军追逐,便急返乌兔,苏观升乃采大木十围以上者建屋居,令部曲相保为堑垒。万历九年苏观升又率蛋民进攻断州。永安所百户张祎,千户田治率兵出战。田治长于击剑,横行诸蛋中,蛋民遭惨重打击。后蛋民又募善击剑者,复与田治战,田治受创而死。观升率蛋民复突进东山,杀官兵邓邦进、吴得贤等。官兵受到打击后,岭西分守张明正,海北分守陆万锺及分巡徐时可,薛梦雷请于总制刘尧诲责楼船军27艘为西哨以21艘为东哨,并分兵断观升退路,观升与蛋民在这情势下,度势不支。夜半,逃三井村,官兵急迫,是时适大风从西南来蛋民多湛溺,死者无算,官兵前后斩捕蛋民不下四五百人。这时部份武装暴动蛋民在对乐池为官兵所获。万历10年秋,苏观升等战败被俘,次口苏观升等128人被戮于市。

万历年间,合浦沿海一场轰轰烈烈的珠民暴动,在封建王朝重兵的残酷镇压下惨遭杀戮,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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