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协同发展下的产业空间再造与有序调整探讨

王玉海，田建国，汪欣欣

（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部，北京100875）

【摘

要】京津冀协同发展关键要解决好何种产业在何处、以何种方式发展的问题。为此，我们首先提出了基于

区位商、产业效率、产业关联系数的产业有序疏解转移原则；其次，指出京津冀协同发展的产业调整，不是在既有产业基础上的取舍“归大堆”，而应该是以城市功能定位为导向、以产业集群为基础的区域产业空间再造。这关涉相互联系的两个层面：一是产业的布局要超越既有的行政格局，从整体区域出发谋划产业空间架构，不同层级城市和地区要按照主体功能区之间的内在联系，塑造地区专业化分工体系；二是以产业园区为突破口，构建产业整合平台，打破行政隶属关系，按照专业特色促进产业集群。事实上，京津冀三省市最近提出的构建“2+4+46”产业转移承接重点平台，既是京津冀区域产业集群的载体，也是产业结构空间调整再造的抓手。最后，强调要选择临近重点地区产业集群作为区域产业分工调整空间再造的突破口。

【文献标识码】A

【关键词】京津冀；协同发展；产业调整；空间再造【中图分类号】F207

【文章编号】1674-2362（2019）02-0009-11

引言

2016年6月13日，工业和信息化部会同北京

三地产业间存在断层、裂缝等突出问题，因此京津冀产业差异太大、协作困难。还有学者就产业转移

[7]对转出地区影响做了探讨，魏后凯（2003）认为转

市、天津市、河北省共同制定了《京津冀产业转移指南》。指南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

出区要及时调整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积极培育适合本地区发展的新兴产业，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和先进加工制造业，以防止传统产业大量转出造

[8]成地区经济衰退。李国平（2017）认为，疏解北京产

享发展理念，有序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推进京津冀产业一体化发展。产业转移理论可以追溯到20世

[1]纪30年代日本经济学家Akamatsu（1937）提出的[2]雁行发展模式、Kojima（1973）的“边际产业扩张[3]论”，以及Vernon（1966）的产品周期理论，Lewis[4]（1978）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理论。但是，对于主

业功能也应该区分轻重缓急，北京应加快淘汰带来人口资源双重压力的化学纤维业、饮料制造业等传统产业，而对于就业规模大的纺织服装、鞋帽制品业、食品制造业、农副产品加工业等进行渐次转移。更多的学者是从京津冀一体化来探讨京津冀产业

[9]转移和空间布局的问题，张贵等（2014）认为京津

动的有序疏解，学术界还未给出具有说服力的理论说明。从一般经济规律来看，实现产业有序疏解，应

[5]该存在一定的产业梯度。尹征、卢明华（2015）指

冀产业对接与转移的总体思路应以技术“进链”、企业“进群”、产业“进带”、园区“进圈”为主线,形成“项目带动、企业拉动、集群驱动、产城互动、区域联

[10]动”的新格局。刘雪芹等（2015）认为，根据京津冀

出，京津冀地区整体的产业专业化水平并不高且仍在下降,但各城市产业结构呈现明显的趋异现象,各地产业地域分工尽管不十分明显但也有所加强。但是，也有学者指出，产业梯度过大，也会导致产业疏

[6]解存在一定的困难，比如赵弘（2016）认为京津冀

产业发展的基础和特征,基于创新生态系统形成过程与三地产业发展需求,京津冀三地应按照“强点、

收稿日期：2018-11-04

基金项目：2015年北京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立项重大课题“大都市圈的发展与治理研究”（ZT2015003）

作者简介：王玉海（19—），男，甘肃武山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资源经济与管理研究；田建国（1983—），男，山东泰安人，博

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资源经济与管理研究；汪欣欣（1993—），女，安徽黄山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资源环境与经济管理研究。

·10·天津商业大学学报2019年

成群、组链、结网成系统”的协同创新路径，最终形成由研究、开发、应用三大群落构成的创新生态系

统。马俊炯（2015）[11]用潜力模型计算得出北京、天

津和河北省11个地级市的潜力值，根据不同潜力能级划定出三地开展产业合作的空间圈域———京津核心区,唐山、保定、廊坊、沧州、石家庄、邯郸构成产业协作区，秦皇岛、邢台、衡水、张家口、承德构成联动支撑区。虽然学者们对京津冀的产业现状做出了一定描述，但是对产业如何实现有序转移，转移的产业如何在空间布局，还未得到一致意见。

当前研究不足体现在：第一，在判断哪些产业需要转移方面还缺乏科学的标准；第二，对于要转移出去的产业如何“有序”转移出去还没有足够的研究；第三，关于转移出去的产业以何种方式发展没有深入研究；第四，转移之后京津冀区域的产业会再造形成怎样的空间架构还没有展开。基于此，我们首先综合学理提出了一套科学判断产业转移的原则和标准，并在此基础上探析北京市产业转移的具体路径，该转移原则可以为北京及其他面临产业疏解的城市和地区提供一定借鉴；其次，我们探讨认为应以产业集群为主要发展方式，并选择三地临近融合的重点地区作为发展产业集群的突破口；最后还从区域整体战略层面出发，探讨通过规划布局和园区整合来再造京津冀三地产业集聚的空间架构。

1京津冀协同发展提出前的产业状况评价

为了更为深入准确地测度京津冀产业分工状

况，我们运用现在比较成熟的理论方法来检测。主要采用2013年北京统计年鉴、天津统计年鉴、河北经济统计年鉴19个工业部门的经济统计数据，包括各产业的工业总产值、各地区的总工业产值，这些数据相对于其他统计来源，数据标准化程度更高更统一。主要运用克鲁格曼分工指数即产业间分工

指数（Krugman，1991）

[12]方法，基于投入产出表数据来测算京津冀分工情况。投入产出表中的数据充分反映了产业关联，能更好地体现出产业分工情况。

克鲁格曼分工指数公式为：Srs=移

nqrqrii=1-qsqsi（1）

这里，下标r和s表示区域，i表示产业，qri和qsi分别表示两地区的i产业的产值，qr和qs是两地

区各自的总的工业产值。如果地区r和地区s有完

全相同的产业结构，也就是说，对所有的i，产值份额都是一样的，那么这个指数当然为0。如果两个区域的产业结构毫不相关，这个指数将为2。因此，

这个指数可以衡量区域分工的程度，即0臆Srs指数值越高，两地区行业差异程度越高；指数臆值2越

，低，两地区产业同构性越大。

严格来说，产业分工计算跟产业的划分有极大的关系，产业划分越细，克鲁格曼指数将会越大，相反则越小。

表1京津冀克鲁格曼分工指数地区克鲁格曼分工指数

北京-天津0.76北京-河北1.00天津-河北

0.65

从表1可以看出，北京、河北、天津的克鲁格曼分工指数都小于等于1，这说明京津冀整体的分工水平还是偏低的。从三地各自的经济体系来看，各地的经济系统非常完整，这说明“行政区经济”的影响还未完全消除，京津冀地区产业的分工和合作还没有深入展开。

从区域内部来看，北京和河北的克鲁格曼系数最大为1.00，这说明两地产业异质性较高，产业结构差距大。北京与天津的产业结构差距要比天津与河北的产业结构差距大，这也说明北京已经处于工业化发展的后期，而天津正在工业化快速发展阶段，河北则处于工业化起步阶段。但这种阶梯性差异是以整体产业体系和结构层级为背景的，这种表面上的层级差异却并不能说明产业梯度转移的动能就大。1.1

京津冀在产业方向上有差异，专业化达到一定水平，但存在同质化竞争问题

区位商是用来描述一个地方某个产业的专业化程度的有效工具。区位商大于1说明该部门在本地区形成了一定的规模，达到一定的专业化水平。这里计算的区位商是相对于全国水平的区位商，而非是三地之间的专业程度的比较。因此，数据反映了该产业在全国的一个水平分布。通过区位商的计算，可以得出京津冀各自的专业化部门，尤其是对于北京，通过得出区位商较小的产业，可以知道该产业目前没有形成规模优势，具备转移出去的可能性。

区位商计算公式：茁ij=qqij//qqji（2）

第2期王玉海，等：京津冀协同发展下的产业空间再造与有序调整探讨·11·

区位商（茁ij）中，其分子是地区j的产业i占该地区全部产业总值的份额，分母是产业i占全国全部产业总值的份额，所以茁指数也是测度该地区的产业结构与全国平均水平之间的差异，借此评价一个地区的专业化水平。我们采用2013年北京、天津、河北、全国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总产值数据来计算三大产业的区位商，所有数据来自北京、天津、河北、国家统计局网站。同时，为详细理解京津冀三地第二产业的现状，尤其是北京第二产业的现状，本文选取《2012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提供的2011年京津冀三地以及全国19个工业部门的工业总产值数据来计算工业部门的区位商。

表2

京津冀三大产业区位商北京

天津河北第一产业0.090.131.32第二产业0.511.201.19第三产业

1.

0.99

0.76

通过表2可以看出，北京在第三产业有绝对的优势，天津、河北在第二产业有很大的优势，同时天津的优势略大于河北，这说明天津打造现代制造业中心是有基础的。河北在第一产业有很大的优势，同时第二产业优势在全国也相对较大。

如表3所示，北京区位商大于1的产业一共8个，占19个产业的42.1%。优势产业主要集中在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通

表3

京津冀19个产业的区位商产业

北京天津河北12

石油煤炭和开采和洗选业1.00金属天矿然采气选开业采业0.841.335.481.250.49

3

非金属矿采选业

0.011.51

6食品制造及纺织烟草业加工业0.650.120.37

5.81

0.760.5987

纺织造服装鞋帽皮0.470.15

0.660.10

0.690.440.81

9石油纸印加刷工及、炼焦文教革及体羽绒核育燃用及料品其加制造业制品业工业

0.311.330.47

1.170.80101211

非金属化矿学及物工压制业

1.37延品加业工业0.620.690.15

0.280.550.870.1413

金属冶炼金属用制设备品业15通用、造业0.601.451.40

2.01

0.851.440.7716

电交气通机运械输及设备器材制造业

1.02制造业0.852.22

0.621.31

0.600.

1918

17通信仪器仪设备、表计及算文机化及办其公他电子设备制造业1.78

1.25

电力、热力的生产用和机供应械制造业

业1.782.710.660.550.230.10

1.11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金属矿采选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煤炭开采和洗选业，通用、专用设备制造业。

天津19个产业中区位商大于1的共有7个（表3）。优势产业为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煤炭开采和洗选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天津与北京优势产业重合的为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煤炭开采和洗选业。这说明天津在承接这些产业或者两地在此产业之间进行资源共享和资源整合方面有很大的潜力。

河北19个产业的区位商大于1的共有6个（表3），且主要集中在比较低端的产业，说明河北工业总体情况比较落后。河北的优势产业是金属矿采选业，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煤炭开采和洗选业。可以说相对于北京和天津，河北的制造业并没有什么优势。在一些技术含量高的装备制造业中河北更没有明显优势，比如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区位商仅为0.、通用、专用设备制造业0.77、化学工业0.。这显然是河北打造高端装备制造业的一个瓶颈。目前来看，河北的优势主要是集中于采矿业，这也是为什么目前北京一些产业即使转移到东南沿海也不转移到河北的原因，也就是说河北缺乏产业的承接平台。

通过图1可以看出，北京、天津、河北存在一定产业分工。北京同天津、河北产业分工明显，河北和天津分工不太明显，存在一定的同质竞争。北京优势产业主要在第1、3、9、14、15、17、18、19。天9津1.2

、12集、中13于、191、。

2、9、12、13、15、17，河北集中于1、3、

京津产业效率较高但重合产业较多，河北产业效率总体偏低，但与京津差异较大产业效率是产业发展状况的重要指标之一。鉴于北京目前面临着工业的产业结构优化调整和部分产业的转移，因此，主要考虑第二产业的产业效率，对于明显体现首都核心功能的科技、文化等产业不(DataEnvelopment作分析。采Analysis用DEA，简模称型，DEA数据）包方络法分析是运

·12·7.006.005.004.003.002.001.000.00

1

2

3

4

5

天津商业大学学报2019年

北京天津河北

6图1

710111213141516171819

京津冀19个产业区位商柱状图

用数学工具评价经济系统生产前沿面有效性的非参数方法，它适用于多投入多产出的多目标决策单元的绩效评价。选取的投入指标为固定资产合计、流动资产、从业人员人数，反映了企业在生产中的各种要素投入。选取的产出指标为工业总产值、主营业务税金，反映了企业的最终产出。为充分比较各个产业的生产效率，本文选取了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的19个产业的经济指标。模型求解的软件工具是MaxDEA5.2。全部数据来自于《2012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1京津冀19个产业的效率产业

2

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食品制造及烟草加工业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造纸印刷及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

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通用、专用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

金属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化学工业纺织业非金属矿采选业金属矿采选业煤炭开采和洗选业北京天津河北0.451.000.911.000.400.32工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同时在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金属矿采选业，非金属矿采选业，化学工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尤其是非金属矿采选业效率只有0.22，为效率最低的产业。

4），说明天津的工业实力在全国居于优势地位。有效率的产业为：煤炭开采和洗选业，金属矿采选业，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在全国和京津冀区域中都效率极度低下的产业是非金属矿采选业，纺织业，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河北在19个产业中仅有1个在全国有效率（表4），即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说明河北还处于第二产业发展的初级阶段。河北在煤炭开采和洗选业、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都处于全国和京津冀区域内效率较为低下的位置。分析同时发现河北有16个产业处于产业效率0.5~1之间，说明河北工业水平总体比较弱，亟需整合外部资源，引进先进技术，提高自身工业能力水平，从这个意义上看，河北将自身的功能定位为转型升级是正确的。

从图2可以看出，京津两地效率接近的产业较多，主要是产业1、4、11、14、15、16、17、18。河北产业效率总体较低，而且同京津两地重复的产业较少。同时，在京津一些效率低的产业，河北的产业效率反而较高，比如产业4、6、8、13。这为京津冀之间的产业转移提供了一个较好的基础。1.3

京津冀产业关联系数差异较大，体现出产业对本地经济系统的支撑作用不同，为产业转移调整提供了次序选择

在产业结构这一系统中，某产业在生产过程天津在19个产业中有5个在全国有效率（表

4567

3

0.220.760.1.000.730.930.0.85

0.440.87

1.000.220.961.000.881.000.960.760.510.44

0.960.520.871.000.520.810.670.600.930.96

10131211

14151618

0.500.770.691.00

0.660.751.000.630.96

0.770.800.600.0.69

17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0.93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

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0.781.00190.760.530.650.91北京在19个产业中只有4个在全国有效率（表4），约有78.95%的产业没有效率。这说明北京的第二产业的整体效率不高。北京有效率的产业为煤炭开采和洗选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

第2期王玉海，等：京津冀协同发展下的产业空间再造与有序调整探讨·13·

1.201.000.800.600.400.200.00

北京天津河北

123456

图2

7

京津冀19个产业效率柱状图

10111213141516171819

和感应度系数计算方法，数据采用2012年天津、河北、北京投入产出表。

影响力系数计算公式为：sj=

中的任一变化，都将通过产业间的关联关系而对其他产业发生波及作用。通常，把一产业受其他产业的波及作用叫感应度，而把它影响其他产业的波及作用叫影响力。影响力系数主要反映该产业对本地经济的拉动作用，感应度系数主要反映了该产业对本地经济系统的支撑作用。判断产业的关联系数，可以帮助了解该产业对本地经济系统的重要性。我们根据投入产出表中的影响力系数

表5

产业

1煤炭开采和洗选业金属矿采选业

1n感应度系数计算公式：

移移b

j=1i=1移bi=1nnijn（j=1，2，…，n）

ij（3）

京津冀19个产业的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

北京1.281.401.06天津1.050.95河北2.91影响力系数感应度系数影响力系数0.76

1.39

0.71

感应度系数影响力系数感应度系数0.87

0.82

1.14

1918

17

16

15

14

13

12

11

10

9

8

7

6

5

4

3

2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非金属矿及其他矿采选业食品制造及烟草加工业

纺织业

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造纸印刷及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金属制品业化学工业

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通用、专用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

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

电力、热力的生产和供应业1.081.13

1.38

1.16

1.26

1.11

1.25

1.18

1.17

0.95

1.14

1.06

0.91

0.99

1.07

1.10

0.75

2.800.74

2.42

0.91

1.12

1.20

0.99

2.83

0.77

2.39

1.55

1.02

0.43

0.88

0.

0.53

0.95

1.211.051.31

1.27

1.34

1.22

1.35

1.22

1.16

1.17

1.13

1.17

1.20

1.18

1.13

1.14

0.36

2.120.58

1.21

0.75

0.92

1.06

1.18

3.23

0.78

2.81

1.76

1.00

0.

0.

1.08

0.48

0.40

1.051.11

1.18

1.26

1.38

1.22

1.28

1.26

1.18

1.18

1.14

1.11

1.12

1.11

1.08

1.03

1.00

1.0.821.21

3.29

0.

2.58

1.50

1.08

0.70

0.71

0.85

0.51

1.37

2.580.56

0.65

0.73

·14·天津商业大学学报2019年

ri=

1n其中，b移移njbijn=1n（i=1，2，…，n）

（4）

i=1移j=1b

ijij为里昂惕夫逆矩阵中的元素。

计算结果如表5所示，北京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都小于1的产业有3、6、7，但是这些产业中的制造业，比如金属矿采选业、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可以看出在河北其影响系数和感应系数至少有一个是大于1的。比如河北的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影响系数是1.12，这说明如果将北京的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转移到河北，那么该产业对于河北的影响将远大于对北京经济的影响。这为产业转移提供了一个有力的支持。总体来看，我们发现北京的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较小的产业恰恰是天津和河北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较大的产业，京津冀产业关联系数这种差异性，体现出产业对本地经济系统的支撑作用不同，为我们进行产业转移调整提供了次序选择。

2京津冀产业的有序转移

京津冀城市和区域功能的定位决定了产业分

工。京津冀三地“发展什么产业”，与京津冀城市功能定位相联系，我们要对产业分工发展的重点做出判断，还要提出京津冀产业发展和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的方向。

2.1

产业有序转移的原则

目前研究京津冀产业结构问题，大多数基于区位商的方法分析区位差异、资源优势、要素禀赋优势或者外部经济。该方法简单易行，但是以单一指标区位商为基础的产业转移分析强调产业规模对地区专业化的影响，将产业规模相对较小的产业视为一个地区的劣势产业，这不能解释规模大和规模小的产业在一个区域同时存在的现象，不能解释一个产业的培育和成长，更无法解释主导

产业的更替（刘安国等，2010）

[13]。在此，我们在借鉴刘安国等人研究的基础上，根据对京津冀做出的分析，提出产业转移的三个判断原则：

第一，区位商原则。这一原则反映了比较优势原则。区位商既可以指导地区发展主导产业，也可以明确产业在整个国家产业发展中的位置，反映了产业的1的产业将专成业化为优水平先考。根据虑的转这一移原对则象，。

区位商低于第二，产业效率原则。这一原则反映了产业的

竞争优势，符合经济地理学和区域经济学所强调的产业集聚与区域分工分析及产业经济学所强调的产业效率分析。结合区位商，区位商小于1同时产业效率低于1的产业成为优先考虑的转移对象。

第三，产业关联程度原则。产业关联程度是判断产业转移对本地经济结构和发展影响的重要指标。根据关联系数原则，在符合区位商转移原则和效率转移原则的基础上，产业关联程度最小的产业成为优先考虑的转移对象。

根据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的关系，提出基于产业关联系数的产业关联度转移原则：

（1）第一转移区。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都小的产业，同时是处于产业优先转移区的产业，应该立刻转移。

（2）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两者有一个大于1时，优先转移影响系数大的产业。转移感应度系数大于1的产业会对其他产业的发展造成一定的瓶颈和影响。而转移影响力系数大于1的产业则会降低这个产业对其他产业的带动作用，不过由于目前北京的发展并不缺少增量，所以还是可以承受的。因此，第二转移区为影响力系数大于1而感应度系数小于1的产业，第三转移区为影响力系数小于1而感应度系数大于1的产业。

（3）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都大于1的产业，暂缓转移。该原则不仅仅可以指出北京产业的转移问题，而且还可以明确北京的产业发展和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的方向。2.2

北京产业有序转移实证分析

我们从区位商和产业效率两个维度来研究京津冀地区的产业调整问题。这一部分研究的方法

参考刘安国等（2013）

[13]的研究方法，但是本研究采用的产业更多，参考的省份也更多，数据口径统一。

首先，通过区位商和产业效率确定待转移产业。以区位商大于1和小于1分类，主要考虑区位商大于1的产业相对形成了一定规模的集聚，在区域分工中处于支配地位。区位商小于1的产业还DEA未形成集于1则无模型效，产业聚，在。表效区6率域分按照等区于工位1中，商则处于依附地位。根据和意产业味着效有率效划率分，小为四个部分：A区，本地集聚形成规模并有效率；B区，优化调整区；C区，再判断区；D区，优先转移区。A区为本地集聚形成规模并有效率。区位商大

第2期王玉海，等：京津冀协同发展下的产业空间再造与有序调整探讨

·15·于1同时产业效率等于1的产业为本地集聚并有效率的产业，本部分为专业化程度高且效率高的产业，这些产业对本地区发展的作用不言而喻。B区为优化调整区。区位商大于1同时产业效率小于1的产业为产业优化调整区，这部分是专业化程度高但是效率不足的产业，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和聚集。由于产业进入成熟发展阶段，产业整体效率不再处于峰值，因此需通过产品创新、管理创新、工艺创新来升级产业链，可以考虑将生产的

表6

产业效率等于1

区位商大于1

部分环节转移到下游地区。比如批发业中，目前大红门和动批已经转移到河北和天津。C区为再判断区。区位商小于1同时产业效率等于1为再判断区（判断其未来有没有可能会集聚，是不是未来发展的高精尖产业）。该区为专业化程度低且效率高的产业，可能是成长中的产业，也有可能是传统产业，需要再进一步判断。D区为优先转移区。区位商小于1同时产业效率小于1为优先转移区。本区为专业化程度低且效率低的产业，是北

北京产业转移和优化调整区域分布

产业效率小于1

A区：本地集聚形成规模并有效率B区：优化调整区煤炭开采和洗选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金属矿采选业，通用、专用设备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加工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力、热力的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生产和供应业

C区：再判断区（判断其未来有没有可能会集D区：优先转移区聚，是不是未来发展的高精尖产业）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非金属矿采选业，食品制造及烟草加工业，纺织业，

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造纸印刷及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化学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金属制品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区位商小于1

京地区发展中不具备优势的产业。

其次，利用产业关联程度原则，确定优先转移区的具体转移次序。如表7所示，给出了北京市产业转移的次序。北京应该按照一定的次序对产业进行转移，优先转移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第二转移食品制造及烟草加工业，金属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非金属矿采选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第三转移为：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化学工业。暂缓转移为：造纸印刷及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

表7

北京产业有序转移路径

感应度系数小于1

展的道路，通过产业集群吸引相关产业在京津冀地区转移并形成新的产业空间分工格局，进而打破现有行政区的产业结构，实现产业在京津冀区域的空间再造。3.1

京津冀产业集群发展现状

产业集聚程度与区域经济发展存在很强的相关性。从国际范围看，制造产业集聚是工业化进程中的普遍现象，在工业发达国家，竞争力强的制造产业通常采取集聚方式使某类产品与某个城市的名

[14]字联系在一起。迈克尔·波特在《国家竞争优势》

一书中，通过对10个工业化国家的考察，认为一个国家的产业竞争力，就集中表现在这个国家以集聚形态出现的产业上。

19个。此外，还有众多区级园区。从功能上来看，主要分为中关村、亦庄、CBD、金融街、奥林匹克中心区、临空经济区等六大高端产业功能区。据北京市第三次全国经济普查主要数据公报（4号公报，京55%的生产性服务业、52%的文化创意产业、90%的高技术产业和80%的现代制造业，创造了全国1/6的集成电路，1/10的汽车、计算机以及全球1/10的手机，已成为全市经济增长的重要支撑力量。《北京“十三五”时期现代产业发展和重点功能区建设规划》将未来北京市重点功能区建设概括为三个层次：已经成型的六大高端产业功能区

[15]2014）显示，目前六大高端产业功能区集聚了北

感应度系数大于1

影响力系暂缓转移区：造纸印刷第二转移区：食品制造及烟草

数大于1及文教体育用品制造加工业，金属制品业，非金属

业矿物制品业，非金属矿采选

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影响力系第三转移区：石油和天第一转移区：纺织业，纺织服

数小于1然气开采业，化学工业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

北京产业园区众多，国家级园区3个，市级有

3京津冀协同发展下产业集聚及其布局特点

通过产业转移和产业分工的研究，我们明确

了各地区“发展什么产业”的问题，但是这些产业“落地在哪里”“在哪里发展”是一个更现实、更直接的问题。京津冀地区虽然形成了一定的产业分工，但是现有产业分工由于长期受条块影响，各地区不同产业之间的分工程度不高。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的产业分工格局，应该走产业集群发

·16·天津商业大学学报2019年

（中关村、金融街、CBD、奥林匹克中心区、经济技术开发区、临空经济区）；高端产业新区和特色功能区；在京津冀一体化层面上共同建设“4+N”战略合作功能区（曹妃甸协同发展示范区、北京新机场临空经济区、天津滨海-中关村科技园、张(家口)承(德)生态功能区，以及N个开放式共建园区）。可见北京市在产业园区方面已经由产业集群向城市功能区延伸，由本市向京津冀范围扩展。

天津原有314个工业园区(集聚区)，其中国家级10个、市级42个、区级93个、区级以下169个。天津的园区以制造业为主，制造业产业集群竞争优势相对突出，在39个制造业中，天津在全国很有优势的产业有1个，即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比较有优势的6个，包括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金属制品业、橡胶制品业、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等产业。2018年按照《中国开发区审核公告目录》（2018年版），以国家级和市级工业园区为主体，对工业园区（集聚区）进行空间整合和融合。工业园区大洗牌，关闭了277个，淘汰率90%，确定保留的仅27个。

河北省已经有各类园区153家，其中国家级开发区15家，省级开发区138家。河北省比较突出的产业集群有钢铁产业集群、服装产业集群。钢铁产业集群有200多家钢铁企业，但技术水平低、企业规模小、产业布局分散，需要进行进一步产业整合。服装产业集群特点最为突出，虽然产值水平比钢铁产业低，但充分体现了中小企业地区集中的优势。全省服装企业已发展到4000多家，从业人员超过80多万，已形成容城服装、辛集皮衣、宁晋牛仔、安新羽绒、清河羊绒和卓达服装产业园等六大区域性服装产业集群。3.2

近年来京津冀产业集群的特点

综合来看，京津冀的产业集群具有如下三个特点：

一是在引导和整合行政区内产业集群发展方面的确发挥了重要作用，但相对于以民间企业自主行为形成的产业集聚，还是带有行政主导打造产业集群的人为特点，这需要在今后产业集群的发展过程中加以调整完善。

二是产业集群还局限于既有行政边界，是在行政区产业结构调整进程中，各地采取的新举措，这些园区被打上了行政地域边界的烙印。一方面相对原来自成一体产业体系的状况来说，产业的集聚优势得到加强，但另一方面这些产业集群囿

于一定行政区域，一个个园区形成相对的产业孤岛，反倒约束了跨区域产业的转移和集聚。京津冀协同发展要打破既有园区行政归属的硬壳，以此带动产业集群跨地域发展。

三是出现了产业集群在京津冀相邻地区的发展趋向。北京向东南发展，将东部新城作为未来发展的主要产业带，逐步与天津一体化发展；天津北上在宝坻建京津新城和宝坻低碳工业区，在武清区2010建京年滨颁工布业《园环；京河北津地省区因势产业利导发展借势规京划津（2010发展，2015年）》，着力打造环京津休闲旅游产业带、环京-

津高新技术产业带、环京津特色农业带等。如今，

环京津东部地区已形成聚集高新技术产业的省级以30上园区39个、省级高新技术区域特色3.3

个。产业基地京津冀产业集群的未来发展趋向

京津冀培育和壮大新的产业集群有三个重点：一是传统优势产业集群。利用本区域国有和国有控股企业多的特点，用好对资产的处置权，以资产为纽带进行整合，使区内大型优势企业由资源消耗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变，真正使产业内部的分工协作既不断向后续加工延伸，又向上下游产业延伸，形成互为保障、互相促进的企业群体。二是高新技术产业集群。周边地区要主动承接和大力吸引京津高科技、高效益、高附加值、无污染的优势企业落户，并对其进行配套和延伸产业链条。三是合作园区成为产业集聚的主要实现方式。合作园区建设为产业转移协作构筑了实践平台。产业园区合作是京津冀产业转移协作和产业集聚的一大亮点，津冀各级都加大力度对接北京的园区，共同建设了一批合作园区，形成了以曹妃甸协同发展示范区、北京新机场临空经济区、张承生态功能区、天津滨海-中关村科技园为核心，以中关村海淀园秦皇岛分园、中关村丰台园满城分园N”、产业合中关村保定科技创新中心等园区为节点的“4+这些园作区格成局为。

京津冀产业协作的试验田和首

都科技创新辐射的主阵地。同时，天津、河北分别从本地区范围内规划了一批非首都功能疏解的集中承接地和战略合作区，如京津(宝坻)中关村科技城、津冀芦台协同发展示范区、京冀中关村(正定)集成电路产业基地等。依托这类合作平台，津冀两地有望培育出一批条件好、带动力强、发展空间大的新兴增长极，使之成为新一轮京津冀产业

第2期王玉海，等：京津冀协同发展下的产业空间再造与有序调整探讨·17·

转移协作的主要平台[16]。

4京津冀产业空间再造及其调整路径分析

京津冀协同发展未来的发展趋向是形成一个

区域整体，这样区域层面就势必要进行产业空间再造。我们既要从整体上谋划未来产业空间布局，还要选择恰当的产业空间调整的重点地区作为突破口，也要探索产业调整的路径。产业空间再造以产业集群为基础，是产业创新在空间区域的结构表现。产业调整的路径不是在既有产业体系基础上，按照比较优势选择产业及其转移调整的“归大堆”，而是要以产业集群为基础，按照竞争优势原则所体现的产业集聚“空间再造”，以期打破既有的行政性地区化产业结构体系。4.1

从整体出发谋划京津冀的未来产业空间布局

实现京津冀协同发展，一定要超越既有的行政格局，不同层级城市和地区要按照主体功能区之间的内在联系，塑造地区专业化分工体系，促成区域间互动合作机制。不能以京津冀三行政区为对象谋划产业分工及其布局，而是要在京津冀地区以点线面关系布局产业集群空间分工架构，按点（主要节点城市与产业园区）、线（产业带）、面的功能平台）的空间格局来构建产业结构的基本框架。其中的核心一是以产业集聚为基础，二是以产业功能提升为内容，三是以点线面贯通为目标，目的是实现京津冀产业集群与城市功能的融合和促进京津冀整体产业空间的再造，具体包括如下几个方面[17]：

“点”是依托京津冀产业园区，形成带动京津冀发展的增长极。这是产业集群的载体，又是衍生地区功能的基础，主要是要突破行政区的束缚，打破行政所属关系的外壳，使原隶属于京津冀三地的产业园区能够相对地发展起来，借助产业集聚特色实现三地产业的转移调整。

“线”为以发展轴为主形成的“三个产业带”，包括京津塘高新技术产业带、京唐秦滨海先进制造产业带、京保石新兴产业带。这三条带是规划思路提到的“三大发展轴”的产业支撑，就其实质内容而言，是产业链与交通线的有机结合，是产业链不同环节和价值链不同构成的统一，整体上三条产业带具有不同的产业特色，而就每条产业带而言，又体现不同产业构成环节和价值含量的不同组合。值得一提的是，要借助这“三条产业带”打破现有北京环状发展和天津一体两翼布局及河北环

京津贫困带的困境，通过产业发展贯通京津冀促进产业融合。

“面”即是四个经济区：即，京津高新技术与现代服务业产业区、天津-唐山-秦皇岛新型产业和先进制造业优化提升区、石家庄-邯郸-沧州现代制造业区、张家口-承德生态产业区。这与规划思路提出的“四区”相对应，我们更加突出的是四区的产业特色，如在京津保所在的“中部核心功能区”突出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面”是产业集聚块状空间与城市功能特色及其资源环境支撑条件的统一，这些不同的面其实就是未来新的产业功能区，它们在京津冀协同发展中具有不同的功能定位，发挥着不同的角色作用，左右前后的聚合辐射效应比较突出，是未来京津冀产业空间的构成板块。4.2

选择临近重点地区的产业集群作为产业调整的突破口

具有地理临近性的地区应率先成为京津冀协同发展产业调整的地区。这也有可能从根本上打破既有行政区范围产业体系完整性的藩篱[17]，可以京津走廊高新技术及生产性服务业产业带为京津冀经济合作的重点。北京亦庄经济技术开发区至塘沽滨海开发区，这一条线位于北京东南方向，有高速公路直达天津港，产业基础已初具规模，是发展高科技产业的最佳首选地带，即将亦庄-廊坊-武清-塘沽一线建成高科技产业发展重点。北京的支柱产业布局正朝东南和东部方向发展，沿着京津和京唐的连线发育产业带，与廊坊、燕郊及香河开发区在空间上逐步接近、渗透、融合，进一步推动京津冀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形成高科技产业和现代制造业的北方聚集带。通过吸收华北和其他地区电子、化工、机械等类科研院所、工科院校进入，可以将廊坊建设成全国重要的科技教育基地与科技成果转化基地，建设京廊津塘高科技产业带是京津冀经济合作的重点之一。

在此，我们还要特别指出一些重点抓手，以便抓住重大战略机遇，争取区域协同发展能够率先取得战略突破。一是以北京新机场建设为契机，共建国家级“临空经济区域合作示范区”；二是依托天津滨海新区和天津自贸区，共建中国投资和服务贸易综合改革创新区；三是抓住京津冀三地优化空间结构的机遇，合力打造一条从“中关村-亦庄-廊坊-武清-北辰-东丽-滨海新区”的京津科技新干线。在打造京津科技新干线过程中，北京

（主要·18·天津商业大学学报2019年

应充分发挥生产性服务业辐射带动和科技辐射作用，发挥首都总部经济的引领作用。

5

结论及建议

5.1

主要结论

（1）本文从区位商、产业效率、产业关联指数

对京津冀产业协同发展状况做出了分析，研究发现：京津冀在产业方向上有差异，专业化达到一定水平，但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京津产业效率较高但重合产业较多，河北产业效率总体偏低，但与京津差异较大；京津冀产业关联系数差异较大，体现出产业对本地经济系统的支撑作用不同，为我们进行产业转移调整提供了次序选择。

（2）本文提出了产业有序疏解转移三原则，该原则具体为首先将区位商和产业效率低于1的产业作为待转移对象。其次，根据产业关联度原则，将待转移对象中产业关联度最小的产业作为优先转移对象。5.2

建议

（1）北京产业有序疏解建议。根据本文提出的产业疏解转移三原则，北京应该按照一定的次序对产业进行转移，优先转移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对于天津，天津市可以承接北京的第三产业转移区中的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第二产业转移区中的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并对暂缓转移区的产业积极创造承接模式，争取同北京合作好，以双赢的方式完成好产业承接转移。对于河北，北京第一转移区中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皮革羽绒及其制品业，第二转移区的食品制造及烟草加工业，金属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非金属矿采选业都完全可以转移到河北。

（2）产业空间再造建议。一是产业的布局要超越既有的行政格局，从整体区域出发谋划产业空间架构，不同层级城市和地区要按照主体功能区之间的内在联系，塑造地区专业化分工体系；二是以产业园区为突破口，构建产业整合平台，打破

行政隶属关系，按照专业特色促进产业集群发展。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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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ussiononindustrialspatialreconstructionandorderly

adjustmentinthecoordinateddevelopmentofJing-Jin-Ji

（FacultyofGeographicalScience,BeijingNormal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

Abstract：ThekeytothecoordinateddevelopmentofJing-Jin-Jiistosolvewherewhatindustryshouldbedevelopedinwhatway.Firstly,thearticleputsforwardtheprincipleoforderlyindustrialrelocationbasedonlocationquotient,in原dustrialefficiencyandindustrialcorrelationcoefficient.Secondly,itpointsoutthattheindustrialadjustmentofJing-Jin-Jiisnottheselectionofexistingindustries,buttheregionalindustrialspatialreconstructionbasedontheurbanfunctionorientationandindustrialcluster.Thisinvolvestwointerrelatedaspects.Ononehand,theindustriallayoutlationsbetweenthemainfunctionalareas.Ontheotherhand,industrialparkshouldbetakenasabreakthroughpointtoshouldgobeyondtheexistingadministrativepattern.It’simportanttoplanfortheindustrialspatialstructureinthebuildanindustrialintegrationplatformtobreaktheadministrativesubordinationrelationshipandpromoteindustrialingproposedbyJing-Jin-JiisnotonlythecarrierofindustrialclusterinJing-Jin-Ji,butalsothestartingpointofthespatialadjustmentandreconstructionofindustrialstructure.Finally,itemphasizestheselectionofindustrialclustersinadjacentkeyareasasthebreakthroughpointofspatialreconstructionofregionalindustrialdivisionandadjustment.Keywords：Jing-Jin-Ji;coordinateddevelopment;industrialadjustment;spatialreconstruction

WANGYu-hai,TIANJian-guo,WANGXin-xin

area.Citiesanddistrictsatdifferentlevelsshouldshapetheregionalspecializationsystemaccordingtotheinternalre原

clusteraccordingtospecializedcharacteristics.Infact,thekeyplatformof“2+4+46”industrialtransferandundertak原

（责任编辑朱慧娟）

（上接第8页）

ThecorrectionofIS-LMModel,fiscalpolicyboundaryand

thesubstitutioneffectofprivateinvestment

（SchoolofFinance,TaxandPublicAdministration,Tianjin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

Abstract：ThisarticlecorrectstheassumptionsoftheIS-LMModelandpointsoutthatthefiscalpolicysupportedbyinfrastructureinvestmenthasaboundary.Whenthedeficitrateorthedebtratioreachesacertainlevel,theexpansionofgovernmentinvestmentwillincreasetheriskofeconomicoperation.Atthistime,fiscalpolicyisintheineffective

Tianjin300222,China）

WUYan-min,YUEKai,LIXiao-yu

range.Forprivateinvestment,itsdecision-makingisbasedonnotonlyinterestratesbutalsoexpectedreturns.Inthe

downwardcycleoftheeconomy,privateinvestmentwilldeclinefaster.Whenthefiscalpolicyreachesorevengoesbe原yondtheboundary,thesubstitutioneffectofprivateinvestmentongovernmentinvestmentshouldbebroughtintoplay,edreturnrateofprivateinvestmentsothatitmayplayakeyroleinstabilizingeconomicgrowth.Keywords：IS-LMModel;governmentinvestment;privateinvestment

anddirectgovernmentinvestmentshouldbereduced.Instead,otherpolicymeansshouldbeusedtoimprovetheexpect原

（责任编辑王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