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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中的理性、激情和幸福——由《局外人》解读默尔索的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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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艺 文艺生活LITERATURE LIFE 2015-10 “荒诞’’中的理性、激情和幸福 由《局外人》解读默尔索的荒诞 房美 (扬州大学法语系,江苏扬州225009) 摘要:“荒诞”一词,由于翻译的关系,太具有欺骗性。表面看来,默尔索对亲情、爱情、事业都漠不关心,后来稀里糊涂 地杀了人,竟然声称“都是太阳惹的祸”,这一系列行径无不透露出其荒诞性。而根据加缪本人对“荒诞”的定义:“荒诞, 就是确认自己界限的清醒的理性。”这和我们对于荒诞的种种误解和想象正相反,要做一个局外人,用荒诞的方式,需要 异乎寻常的勇气和激情。本文将以《局外人》为依托,尝试解读默尔索荒诞行为中的理性、激情与幸福。 关键词:《局外人》;默尔索;荒诞;理性;幸福 中图分类号:l 5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o05_5312(2015)30-0054-02 小说《局外人》从母亲的死这一事件切入,然后一径展开,场 二、揭开默尔索荒诞行为中的理性、激情与幸福 (一)拒绝撒谎 景切换到默尔索生活的主要阵地,随即由偶然情节推入荒诞扭 曲的另一层面。默尔索的种种荒诞行径无不与其生活的社会产 生冲突,冲突的结局是默尔索被判了死刑,强大的外部力量必须 以毁灭默尔索的身体来惩戒这个不与世俗规则手拉手齐步走的 人。那么,默尔索荒诞行径真的是不可理喻、麻木不仁吗?通过进 步挖掘默尔索荒诞行为表象之下的真实意图,该“荒诞”有了 一一“撒谎,不仅仅是指说实际并不存在的东西,也包括——并 且尤其如此——说得超出实际存在,如果有关人的灵魂,那么就 是说得超出实际感受。”②这是加缪对“撒谎”的释义,也正因如 此,他把小说主人公刻意塑造成一个及其追求真实甚至有些固 执的人,他没有在母亲的葬礼上哭泣,从不对女友说爱,他怎么 样就怎么说,拒绝为自己的情感戴上种种面具,于是社会立刻觉 个新的释义,多了一份厚重感。 一、局外人=边缘人 得受到了威胁,默尔索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局外人。 小说中默尔索第一次坦言拒绝撒谎时已身陷囹圄,律师问 关于这个问题,加缪在1955年美国版《局外人》序言中已经 给出了答案:“对我来说,默尔索不是一个边缘人,他只是一个一 无所有、赤裸裸的人,钟情于不会留下阴影的太阳。”① 首先,从默尔索平时陛格说起,他人看来重要的事件,在他 那里均可有可无,心不在焉。母亲的死如是,结婚如是,结交朋友 如是,审判过程如是。不知是否可以说是,默尔索本人是一个对 他是否可以说葬礼那一天他是控制住了天生的情感,默尔索说: “不能,因为这是假话。” Ⅱ果说这一举动让人觉得默尔索太过 执拗,那么在后文中,有一处情节撼动了观者偏向:神甫劝说其 皈依上帝遭拒。 此处的着力点更是直扼全社会的命脉,它所挑战的是信仰 生活没有过高追求的人。社会基层的小职员,生活不紧巴不优 话题,因此即使不具备精微的爆破点,也具有振聋发聩的无穷能 一个即将被剥夺生命的人,竟然说:“我对我自己有 渥,固定的女友和齐整的作息时间,如果没有之后的“意外”,不 量。默尔索,出所料仍是如此过活。 毫无疑问,默尔索与社会是格格不入的,他特立独行,但终 归是一个平凡人物,没有足以撬动时代的社会地位和话语权,没 把握,对一切都有把握,比上帝有把握,对我的生命和那即将到 来的死亡都有把握。是的,我只有这么一点儿把握。但是至少,我 抓住了这个真理,正如这个真理抓住了我一样。”‘ 这里,上帝 有英雄主义梦想,没有卓越的思辨能力。不是个性和脸谱鲜明 的,其身份和性格特征的一般化,进一步深化了整个人物形象的 模糊性,像是在精神交锋活跃的动荡年代,可以随意的一笔抹 开,不需要力度和技巧。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不属于“时代必然塑 造和选择的形象”,在声场和形场的涌动中,也已同等宝贵的生 的正义被完全消解,因为默尔索觉得未来的生活未必比他原来 的生活更真实。他拒绝像其他人一样,借助虚幻的梦想来支撑生 活。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可以理解加缪为什么说他笔下的人物 不是边缘人,恰恰相反,“这是一个在没有阴影的太阳的照射下 活在事实中心的人”⑤。 (二)深沉的激情 乍一看默尔索是个麻木不仁的人,基于他对母亲、对女友的 态度,我们甚至怀疑他是否葆有基础的本能。比如,爱的能力。对 命在显示着自己的抗争。尽管力量微弱,尽管抹开的只是一抹淡 淡的血色。但呐喊本身,其实不在于本身后置的社会影响力,因 为任何不合适时代的声音总是在同期中遭逢打压和倾轧;更为 重要的是,个体在时代的惯性中,以逆流的形式,洞见了短期合 样的可能是现实所拒绝的,是没有改变的契机在闪现的。 因此,默尔索只是为数不多的局外人之一,他真实地生活, 始终对抗被着色。程抱一这么评价自己:“我不是边缘人,但事实 于爱的思索以隐线的方式贯穿小说始终。 对于情感,默尔索坦言道:“肉体上的需要常常使我的感情 理中更为长期的不合理性,并开始找寻更为光亮的可能,哪怕这 混乱。”但如果解除了传统价值观念和传统行为模式的束缚,默 尔索并没有多少可以指责的地方。他心里是爱着母亲的,“毫无 疑问,我很爱妈妈,但是这并不说明任何问题。” 是他没有在 葬礼上哭泣,因为他觉得死亡是遵循着自然规律。他“大概不爱” 上却已经成了一种无法界定的人。”这句话同样适用于默尔索。 54 2015—10 文艺生活LITERATURE LIFE 世界文艺 而愿意娶玛丽,因为他觉得挂在嘴上的爱不足以说明什么,正如 加缪所声称的那样:“男人的丈夫气概并不体现于言辞,而是体 现于沉默。”⑦ 三、面对荒诞。何去何从 加缪曾给予了默尔索不少的赞词:“他不耍花招”、“他拒绝 说谎”、“拒绝矫饰自己的感情”、“他是穷人,是坦诚的人,喜爱 光明正大“、“一个无任何英雄行为而自愿为真理而死的人”。由 此可见,这个人物在加缪那里的正面性质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上,加缪在这个人物身上也注入了他自己1940年初到巴黎后 的那种“异己感”、“陌生感”、“一切与己无关”的感受。④主人公 如果我们把《局外人》的故事环境分为三个部分:个人(默尔 索)、自然世界和人为世界,那么作者的态度无疑是坚信前两部 分的一致性:个人与自然世界是一体的,后者孕育了前者,它们 彼此依赖,人为世界才是一切“不协调”的原因所在,也是必须予 以抨击和瓦解的唯一目标。而我们通常所做的就是磨去自己的 棱角。与这个社会相融合,遵循个中的种种规则;而对于自然所 赋予我们的一切,我们视为理所当然甚至很容易忽视。默尔索则 如远离人类文明的化外之人一样,他与文明社会格格不入,而对 阳光、大海、清凉的夏夜却如鱼得水。他是一个在所有感觉 默尔索不仅认识到了司法体系的荒诞性,也感受了人类生存状 况的尴尬与无奈。那么,面对生活中不可避免的荒诞感,我们该 做如何选择呢? 面对荒诞,有的人选择了继续麻木不仁地生活,有的人选择 了自杀,而加缪告诉了我们另外一种选择:人还可以选择做英 上——听觉、视觉和味觉都相当敏感的人:“一个卖冰的小贩吹 响了喇叭,从街上穿过大厅和法庭传到我的耳畔……我曾经在 那里发现了我最可怜最深刻最难忘的快乐:夏天的气味,我热爱 的街区,某一种夜空,玛丽的笑容和裙子。”( 这里,默尔索毫 不掩饰他对生活的激情。可以说,默尔索所有的激情来自回忆, 回忆里的激情是真正的、不掺杂任何虚假感情成分的激情。就是 这样一个具有敏锐感觉的人,我们指责他冷漠,这是怎样的一种 矛盾呢?于是加缪对默尔索的阐释也就得到了印证:“他远非麻 木不仁,有一种深沉的激情让他充满活力,因为这激情是一种长 久的、基于绝对和真实之上的激情。”⑨ (三)英雄的幸福 加缪对默尔索这么盖棺论定:“这是一个为真实而死的人, 尽管他没有一点英雄态度。”嘲 么,默尔索可以被称之为英雄 吗?此处我们可以结合加缪的另外一部作品《西西弗斯神话》来 进行对比。西西弗斯嘲笑了诸神,默尔索嘲笑了整个社会;西西 弗斯是神,他只能被判处“绝望”,而默尔索是人,因此他被判处 死刑。《西西弗斯神话》的最后一段写道:“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 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认为,西西弗斯 是幸福的。” 如此看来,默尔索也是幸福的,因为他掌握着自己 个人的命运,是他主动迎来了这一切,就像西西弗斯起身走向诸 神的惩罚一样。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英雄之举的英雄。对于加缪而言,人存在 本身就有意义。既然存在有意义,那么出生和死亡也就拥有同等 的意义。既然人一出生就无可奈何地被抛进了世俗的大染缸里, 那么也只有死亡才能摆脱这个染缸所可能附着在你身上的所有 颜色。默尔索最终选择死亡,在从生到死的漫长过程中,他始终 在对抗被着色,用尽各种办法,但这些办法显然没有死亡本身来 的那么彻底。甚至可以说,默尔索比西西弗斯更为幸福,默尔索 主动迎来了死亡——最为彻底的反抗方式,这是作为人的幸福 所在。 因此,对于英雄,我们有了一个新的定义:英雄是在怀有希 望的精神遭到毁灭性的惩罚时,仍然能够平静地、甚至是满怀幸 福地走向山顶的那个人。②一如不断滚石上山的西西弗斯,一如 在死亡来临之前第一次向这个冷漠的世界敞开心扉的默尔索: “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 幸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把一切都做得完善,为了使 我感到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 希望他们对我报以仇恨的喊叫声。”⑥这是小说的结局,默尔索 在此刻表现出来的勇气和幸福让我们不禁对他充满赞叹和敬 意。他的幸福是一个英雄的幸福。 雄。在默尔索的注解下,英雄也就是“局外人”,“荒诞的人”。而要 成为一个荒诞的人,却需要莫大的勇气。试问我们能否像默尔索 一样,做到远离谎言,直面真实,听从自己的内心而不必顾忌所 谓的是非标准。只有在这个意义上,幸福才能够成为存在不可动 摇的一部分。于是我们知道,幸福也是需要勇气的。 关键在于,默尔索这种行为方式,其幸福的代价竟是对生命 荒诞本质的体验。他承担着自己的命运,平静地迎来了死亡。而 在现实社会中,很少有人会有勇气去体验这种荒诞的本质,因而 我们也几乎没有可能迎来幸福。我们只能在彼岸投以默尔索敬 畏的眼光,看着他走向自己的幸福。 注释: ①②⑤⑨⑩⑩《 筱一.文字传奇[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55-68. ③④⑥⑧ 缪,郭宏安(译).局外人fM].北京:译林出版社,1998 49,75,86—87. ⑦郭宏安.多余人?抑或理性的人?[J].读书,1986(10). 互 9鸣九.论加缪的创作叨.学术月刊,2003(01). 参考文献: [1】袁筱一.文字・传奇【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2】力Ⅱ缪,郭宏安(泽).局外人【M】.北京:译林出版社,1998. 【31力Ⅱ缪,郭宏安(译).加缪文集[M].北京:译林出版社,1999. [4]郭宏安.多余人?抑或理性的人?fJ1.读书,1986(10). [5]郭宏安.阳光与阴影的交织:郭宏安读加缪[M].北京:译林出版社, 2011. f6]柳鸣九.论加缪的创作[J】.学术月刊,2003(01). f7]柳鸣九.致敬加缪【JJ.书评,2010(03). [8]柳鸣九.局外人的社会现实内涵和人性内涵[J】.当代外国文学, 2002(01).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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