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学综合素质评价的现状、问题与对策 马 跃 【摘要】综合素质评价旨在全面贯彻国家素质教育方针，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培养现代社会所需人才。 近年来，此项改革在各地迅速开展起来，各省份相继制定了适应本省特点的综合素质评价方案，取得了初步 成效，但也存在一定问题，如评价指标体系尚不完善、评价技术支撑不到位、相关培训不足、未建立完整的指 标整合体系、评价标准不明确、诚信问题突出，等等。借鉴美国评价指标体系和地区校本评核的有效经 验，我国学生综合素质评价需进一步着力于制定分类明确、层次清晰的评价指标体系，建立标准化流程，增 设并完善考试评价培训环节，健全监督机制。 【关键词】素质教育；综合素质评价；综合素质指标体系；指标整合体系；诚信监督 【中图分类号】Ｇ４５５ 【文献标识码】Ａ 【ＤＯＩ编码】１０．１６５１８／ｊ．ｃｎｋｉ．ｅｍａｅ．２０１５．０６．００５ 长期以来，传统的“应试教育”存在严重重智 革的迫切需要，是保证素质教育实施的先决条 育、轻素质的倾向，它以考试为目的，以升学率的 件；没有综合素质评价，我们将难以推动素质教 高低来检验学校的教育质量、教师的工作成绩以 育的发展。 及学生的学业水平，其教育模式与考试方法严重 一、了学生能力的发挥，阻碍了学生的个性发 综合素质评价体系的建立现状及其特点 展，扼杀了学生的创造力。因此，为校正“应试教 随着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推进，我国 育”的弊端，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２０世纪８０年 许多省份纷纷根据课程标准、省情特点探索讨论 代初，我国开始推行素质教育。素质教育与“应试 并制定了综合素质评价方案，旨在摆脱教育唯分 教育”相对，是以促进人、社会、自然的和谐发展 数论、用结果制约过程的恶性循环。其中，上海和 为价值取向，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合格公民 浙江两个地区的综合素质评价是实施得相对较 为培养目标，以全面贯彻党和国家的教育方针为 好的。 根本途径，以教育质量的全面提升为显著特征的 ２０１１年ｌ１月，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出台了 教育模式。ｌ１ 《上海市中小学生学业质量绿色指标（试行）》，提 然而，在素质教育轰轰烈烈倡导并开展至今 出要建立包括学生学业水平指数、学生学习动力 的几十年问，我们仍然能看到“应试教育”的影 指数、学生学业负担指数、师生关系指数、教师教 子。为解决这一困境，我国以“评价”为突破 学方式指数、校长课程领导力指数、学生社会经 口，开始大力推动综合素质评价。一方面，它可以 济背景对学业成绩的影响指数、学生品德行为指 改变唯分数论的单一评价模式，促进学生的全面 数、身心健康指数，以及上述各项指标的跨年度 发展，充分发挥“评价”科学指挥棒的作用；另一 进步指数共十个方面的“绿色指标”，指导学校建 方面，也可以克服传统“应试教育”过度强调结果 立以校为本、基于过程的教育质量综合评价体 忽视过程，过于突出甄别、选拔功能的弊端，从而 系。目前，“绿色指标”已走出单纯理论研究范畴， 为诊断、改进教学提供帮助。 探索了综合评价和全面“健康体检”的机制与技 综合素质评价，是新时代背景下教育深化改 术，进行了“绿色指标”连续测试实践的完整运 马跃／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教育测量与评价专业硕士生。（北京１００８７５） 田 ２０１５埠６弱 作，并对评价结果进行及时反馈，形成了基于证 据的行政决策和教学改进的共识与习惯，绿色评 价的理念已进入校长和教师的话语系统，全面的 教育质量观正在形成。 ２０１３年初，浙江省也出台了《浙江省普通高 中学生成长记录与综合素质评价实施指导意 见》，针对高中综合素质评价，《意见》明确指出 “要适应深化普通高中课程改革需要，全面客观 反映学生综合素质和个性特长发展状况，构建科 学的综合素质评价体系”，要求“学校为每位学生 建立成长记录，将学生在普通高中阶段的品行、 学业、特长等方面的综合素质情况全面、全程录 人‘浙江省普通高中学生成长记录系统”’。 除了上海和浙江这两个综合素质评价实施 相对领先的地区，其他省份也相继制定了适应本 省特点的综合素质评价方案。例如，广东省将学 生综合素质评价内容分为“基础性发展目标情 况”和“学科学习发展目标达成情况”两部分。“基 础性发展目标情况”主要考察学生的基本素质， 包括“道德素养”“文化素养”“综合实践”“身心健 康”和“艺术素养”五个维度；“学科学习发展目标 达成情况”包括“模块修习记录”和“实验操作考 查”两个部分，模块修习记录包括必修学分和选 修学分，实验操作考察包括科学领域（物理实验、 化学实验、生物实验）、技术领域（信息技术等级、 通用技术试验）。又如，福建省制定了以周、月、学 期为周期的评价表和毕业总评表，从道德素质、 公民素质、学习能力、交流与合作、运动与健康、 审美与表现六个维度评价学生的综合素质。 纵观各省综合素质评价体系，它们主要表现 为以下四个方面的特点。 （一）成为推动评价改革的主要力量 长期以来，基础教育教学体系是架构在以高 考、中考为龙头的环环，ｆＨＣｕ、层层相连的“严密组 织”之中的，“用结果制约过程”一直是思考和运 作教学体系的惯例，并且成为了一种“社会标 尺”，使得素质教育难以真正落实。因此，在某种 意义上，要撬动评价这颗最重的砝码，由行政导 向而发起的改革是最具广泛性与时效性的。迄今 为止，各省教育厅为全面深化高中学业评价改 革，相继出台了关于普通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 的“实施方案”或“指导意见”，以此来要求辖区内 的各普通高中学校尽快开展这项工作。 （二）评价内容求大同，存小异 各省份地区均依照教育部《关于积极推进中 小学评价与考试制度改革的通知》对“学生基础 性发展目标”的划分标准，将综合素质评价的内 容确定为六个维度，即道德品质、公民素质、学习 能力、交流与合作、运动与健康、审美与表现。尽 管不同省份又制定出略有差异的下级指标，但评 价内容基本大同小异。 （三）评价过程多样化 一方面，评价过程多样化体现在评价主体的 多元化上，各地教育行政部门要求必须有多元主 体参与学生评价，包括教师（任课教师和班主任） 评价、同伴评价、自我评价、家长评价和社区评 价。许多学校还专门为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成立了 领导小组，负责组织和实施这项工作。另一方面， 在评价方法上，综合素质评价突破了传统纸笔考 试的桎梏，采用了能够全面考察学生综合能力发 展水平的多种“另类”评价方法，如成长记录袋、 问卷调查、平时观察、个人谈话、情景测验、实际 操作等。 （四）评价结果的利用不明确 在评价结果利用上，各省都在探索讨论是否 要将综合素质评价与中考、高考等“高利害”考试 相结合。一方面，将综合素质评价纳入中考、高考 招生，实现“硬挂钩”，意味着我国招生制度性质 的改变，由单纯的外部评价转变为内部评价与外 部评价相结合，有利于打破单纯追求升学率、分 数至上的传统观念，从而体现科学指挥棒的作 用；但另一方面，我们应考虑到在目前诚信环境 尚未完全建立的条件下，将综合素质评价纳入中 考、高考体系，评价是否会“变味”、招致、引 发教育不公平现象发生，这是需要深思的。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综合素质评价的理念 顺应了我国素质教育的发展方向，体现了课程改 革的核心目标，并且已经从各个方面开始于基层 田 ２０１５年６月 溯 量 评 价 校的教育教学实践中，取得了初步的成效，但 评价结果导向等问题上仍需做进一步思考与 论。 二、综合素质评价存在的问题 （一）理论研究欠缺，评价指标体系尚不完善 在素质教育提出伊始，教育理论界就对它进 行了多角度、全方位和深入的研究。在理论基础 方面，学者们加强了对相关学科和理论的研究与 吸纳，如从知识经济理论、终身学习理论、建构主 义学习理论、人本主义学习理论、多元智能理论 等等中汲取营养，丰富了素质教育的理论内涵， 并认识到素质教育不仅要面向全体学生、全面提 高学生的素质，还要培养学生的主体性，着眼于 学生的终身发展，培养学生的健全人格，等等。从 实践认识方面，学者们对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 的关系，素质教育与个性发展、特长培养的关系， 素质教育与考试、升学的关系等进行了深入探 讨，并澄清了一些模糊认识。［２ Ｉ即便如此，综合素质评价的理论研究基础还 很薄弱，尤其缺乏对综合素质评价基本问题的理 论论证和支持，导致综合素质评价表面化、模糊 化。例如，在综合素质评价内涵方面，尽管各省都 将道德品质、公民素养、学习能力、交流与合作、 运动与健康、审美与表现界定为综合素质评价的 基本维度，但对于每个维度下具体指标的划分与 界定目前仍未达成共识，评价指标体系仍未构建 完全。由此，一方面使得各省综合素质评价工作 难以深入，流于表面，尤其是在一些难以量化的 评价维度上，如道德品质、公民素养等；另一方 面，也容易使综合素质评价受到学业成绩的晕轮 效应影响，评价等级评定依学生学业考试成绩判 定，综合素质评价成为学业考试的附属品。 （二）评价技术支撑不到位，缺乏科学性和可 操作性 在综合素质评价的实施过程中，我们发现， 先进测评技术的实践应用还不够，科学的测评技 术支撑仍不到位。多数情况下，学校开展素质评 价活动，内容形式看似全面多样，但实际上，他们 团 ２０１５年６月 仅凭感觉做事，评价指标不具有可操作性，评价 方法“因人而异”，评价工具信度、效度不够，评价 结果的可信度和代表性较低。 因此，引入先进的教育测评技术，提高综合 素质评价的专业技术水平，是有效实施综合素质 评价的关键环节。 （三）相关培训不足，缺乏对参与者专业细致 的指导 综合素质评价在国家及各级地方教育行政 部门行政手段的推进下开展得如火如荼，然而， 在实施中却忽略了对综合素质评价参与者进行 详细而专业的培训指导，从而影响了评价的效 度、信度和可比性。具体来说，首先，对于评价实 施者（学校管理者、教师等）而言，缺乏在操作过 程、评价标准、评分细则上的专业指导，易导致评 价工作“经验化”“感觉化”。例如，学校要求教师 重视学生的学习过程，却不知如何有效将其纳入 表现Ｉ生评价，教师无从下手。其次，对于评价主体 （学生）而言，综合素质评价的理念尚不明确，它 并未对学生的素质培养起到真正的引领作用。 （四）未建立完整的指标整合体系，评价标准 不明确 《关于积极推进中小学评价与考试制度改革 的通知》提出，将综合素质评价内容划分为道德 品质、公民素养、学习能力、交流与合作能力、运 动与健康、审美与表现六个维度。在此基础上，不 同地区又根据各自不同的省情特点将其划分出 不同的评价子维度，例如上海市提出的“绿色指 标”涉及素质评价的十个方面，等等。然而，如何 运用科学的方法将这些较为分散的指标进行科 学的整合与汇总，建立综合指标整合体系，保证 学生评价及录取招生的公平性，是综合素质评价 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传统的考试评价主要依靠于实施者自身的 经验累积，而非科学客观的测评方法，所以难以 保证评价的“客观性”“真实性”与“代表性”，难以 适应新时代条件下对评价的要求。因此，构建综 合素质评价指标整合体系，关键是进一步改进和 运用测量评价方法。 ！主焦重垄墨生壁 教 胄 （五）诚信问题突出，综合素质评价出现虚假 他将这个评估方法归纳为一个公式： 测 量 与 评 价 结果 评价结果的真实性与可靠性，是综合素质评 价发挥重要功能的基本前提。然而，由于当前我 国教育诚信环境尚未完全建立，并且大多数省份 都要把综合素质评价的结果作为高中生是否合 格毕业和能否被大学录取的重要依据，将它与升 学选拔“挂钩”，使之成为影响学生前途命运的 “高利害”评价，学校为追求升学率，教师为图安 心，家长为求发展，出现了学校、教师、家长、学生 联合起来造假的现象，使综合素质评价偏离了其 促进学生发展的目的，使其公正性乃至高考录取 的公平性遭到破坏。 三、综合素质评价的国家和地区经验 综上所述，我国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在理论研 究、测评技术支撑、相关培训、诚信监督等方面还 存在一定问题。为有效解决这些问题，借鉴其他 国家或地区的评价先进经验，是具有极其重要的 作用和意义的。 （一）美国：评价指标体系 美国大学的录取标准亦即对学生的综合素 质评价，它颇为复杂。一般来说，名牌大学的录取 过程是这样的：首先看高中成绩（年级排名、课程 的选择等）和标准考试成绩（ＳＡＴ、ＳＡＴＩＩ、ＡＰ等）， ８５％～９０％的申请者都会符合要求；然后，考虑明 星效应及领导才能，优先被录取的是明星和名人 以及学业成就突出者，比如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冠 军、西屋科学奖得主等，经过这些录取条件，占录 取总额的６０％～７０％的学生已经被选定；剩下的 能否被录取，主要看教师的推荐信和申请者的作 文，挑选者通过阅读申请者的申请作文，专察学 生的写作水平、个性及其在文章中蕴含的激情 （ｐａｓｓｉｏｎ）、领导力（１ｅａｄｅｒｓｈｉｐ）、上进心（ｄｅｔｅｒｍｉ— ｎａｔｉｏｎ）和正直（ｉｎｔｅｇｒｉｔｙ），等等。 美国《普林斯顿评论》曾把１５００多所大学以 录取难易程度从６０分到９９分进行排列，并称其 为录取竞争指数。美国升学顾问高燕定认 为，所谓录取竞争指数也就是个人的综合素质， 综合素质总分：就读的高中（０￣４分）＋课程 难度（０～２１分）＋年级排名（一１－３分）＋平均成绩 （０～１６分）＋ＳＡＴ成绩（６～２５分）＋全国荣誉学者 （０～３分）＋申请论文（一３～５分）＋推荐信（一２～４分） ＋课外活动（一５ ３０分）＋种族多元化（一３～５分）＋ 体育活动（８～４０分）＋超级录取（４０分）＋［体育教 练点名（５～１０分）＋家住远处（３分）＋父母因素（５～ ８分）＋多元化（３～５分）］ 从公式中我们可以看出，综合素质评分的项 目主要有ｌ２项，前面６项主要体现学生的学业 素质，后面６项体现学生的其他素质。能在优秀 高中学习的学生具有高素质，不在优秀高中学习 但选修很多最难课程的学生也具有高素质；善于 考试的学生具备高素质，考试成绩不高但善于准 确地用书面形式表达思想、能够获得教师的大力 推荐，也是优秀素质的表现；花大量时间参加社 会活动，甚至打工，是优秀素质的表现；参加体育 活动成为优秀运动员，也被认为具备优秀的素 质。总之，在此评价体系之下，人才和素质不是单 一类型的，某方面不足可以用其他形式和内容来 平衡。 （二）：校本评核 我国地区的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是通过 校本评核实现的。校本评核，是指在日常教与学 的过程中，由学校任课教师来评核学生的表现。 施行校本评核的主要理念，是要提高公开评核的 整体效度，并将评核范围扩展至不易透过公开考 试反映的学习成果。评核的分数将计入学生的香 港中学文凭考试成绩。 校本评核涉及ｌ２个科目，这些科目主要分 成两大类。一类是核心课程，包括中国语文、英国 语文和通识教育；另一类是选修科目，包括中国 历史、历史、生物、化学、物理、科学、资讯及通讯 科技、设计与应用科技、视觉艺术等。针对不同科 目，校本评核模式有所不同，但均为教与学过程 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例如在核心科目上，中国 语文科目的评核内容包括阅读活动和选修单元。 学生以不同类型的语文作业、文字报告或口头汇 田 ２０１５年６月 ，让教师了解其学习成果。英国语文则要求学 必须阅读或观看数个文本（包括书籍、电影、纪 片等）和学习三个选修单元，并以个人短讲和 小组讨论形式分享阅读或在观看选修单元的心 得。通识教育要求学生必须完成一个以探究为本 的专题研习，其中包括拟定探究题目，资料 搜集、整理、分析及制作报告。再如在选修科目 上，评核活动与学习过程紧密结合，无论是课内 还是课外，它们均为学习过程的组成部分，如理 科科目的实验活动、资讯及通讯科技科目的项目 习作，以及视觉艺术科目的作品集，等等。 校本评核还对教师及学生的职责进行了规 定。教师要向学生解说校本评核的要求，把校本 评核作为校内学与教的组成部分施教，要按照既 定的程序及评核准则评核学生的课业或表现，核 证学生课业的真实性，同时负责将校本评核分数 及学生习作样本提交给考评局。而学生，要了解 校本评核是日常学与教的一部分，从校本评核及 教师给予的回馈中，要学习到一些或未能于公开 考试中反映的能力和知识。透过校本评核，学生 要能补充课程其他部分的学习。同时，学生要了 解课业要求、评核准则、重要的日期、学校施行校 本评核的规则及程序。在进行校本评核的每一学 年开始时，学生要签署声明表格，承诺按规定完 成校本评核，并要按既定的要求，准时、诚实、负 责任地完成校本评核的课业。学生还有责任妥善 保存校本评核的相关记录至考试周期完结为止， 并要按学校及考评局的要求提交记录以方便视 察。 校本评核能把学与教及评估结合起来，更全 面地评核学生的表现，让学生从教师的回馈中了 解自己的强项和弱点，不断改进。同时，它也能提 高学生的学习兴趣与信心，鼓励学生自主学习， 让学生在熟悉和轻松的环境中争取最佳表现。 为保证校本评核能够公正公平展开，考 评局也采取了相应的保障监督措施。具体来说， 包括提供详尽的指引、评分准则及示例，要求教 师在评分时水平取向一致；开办校本评核的专业 培训课程，加强教师对校本评核的认识；委任校 宙 ２０１５年６月 本评核分区统筹员，支援各科教师施行校本评 核；调整学校提交的校本评核分数，以消弭不同 学校教师之间的评分差异。 四、对我国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启示 （一）制定分类明确、层次清晰的评价指标体 系 道德品质、公民素养、学习能力、交流与合 作、运动与健康、审美与表现六个基本维度的基 础发展目标从整体上描述了综合素质评价的内 容，明确了综合素质评价的内涵。然而，在具体实 施中，我们看到，由于评价体系未细化，目标分解 不一致，导致评价工具标准不统一，各省综合素 质评价水平参差不齐，评价内容浅显空洞，评价 效果不容乐观。因此，评价改革的首要问题是要 制定分类明确、层次清晰的评价指标体系，以量 化具体的指标引导各省开展综合素质评价，从根 本上解决各省综合素质评价“无从下手”的网境。 （二）建立综合素质评价的标准化流程 为保证我国各地区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开展 的有效性，我们需要针对评价各环节建立科学统 一的标准化流程，包括采用哪些数据、如何进行 分析和得出结论，等等，从而避免素质评价的随 意性。 例如在高中阶段，我们可以建立横纵二维的 评价程序标准化流程。具体而言，在横向角度上， 可以以国家提出的六个维度为评价内容，以学期 为周期进行评价（三年共六个学期），每学期设定 一个测评的核心维度，其余五个维度为一般测评 项目，如假设高一上学期的测评核心为体育与健 康，那么，其余五个维度则为一般评价维度；在纵 向角度上，每个维度都要在三年进行六次评价， 对于六次评价要合理设定不同的难度和要求，如 以ＡＢＣＤＥＦ衡量，分阶梯分等级逐步在学生不同 的年级阶段实施。每个维度的评价结果要根据六 次评价的总体情况及变化情况而定。 （三）构建综合素质评价指标整合体系 综合素质评价指标多元化发展的同时也带 来了新的问题，即如何将这些分散的指标用科学 的方法进行整合和汇总，构建综合素质评价指标 整合体系。 在此，我们可以参考借鉴我国高校本科教学 评估的指标体系。目前我国高校本科教学评估指 标主要包括七个一级指标，即办学指导思想、师 资队伍、教学条件与利用、专业建设与教学改革、 教学管理、学风、教学效果。同时，在七个一级指 标下又设立了ｌ９个二级指标，它们被划分为１ １ 个核心指标和８个一般指标。ｌ ４ｌ在对高校进行评 估时，不是采取简单的打分机制，而是采用等级 综合评定方案，例如，若某高校要想达到总体评 估水平Ａ等级，则标准要求该校１１个核心的二 级指标必须全部达到Ａ等级且８个一般指标中 不允许出现ｃ等级。 另外，综合指标整合体系的建立也可以设定 不同评价指标的权重和不同评价主体（校长、教 师、家长和学生）的评价权重，从而避免“因人而 异”的评价乱象，确保综合素质评价的标准化、制 度化。 （四）增设考试评价培训环节，提高教师的评 价技术水平 教师是综合素质评价的直接实施者，是客观 评价顺利进行的基础和前提。然而，现实的教学 评价中，一方面，我们看到由于教师缺乏对综合 素质评价的正确理解和对科学的考试评价方法 的真正掌握，评价工作流于表面，评价工具信度、 效度较低，评价结果缺乏真实性、可靠性；另一方 面，很多教师也在抱怨评价占据了大量的教学时 间，无形中增加了学生和教师的压力与负担。 针对以上问题，首先，可以说，评价是教学活 动的重要环节，不懂评价的教师不是合格的教 师。其次，教师提到的评价时间与教学时间的冲 突实质上反映了其对于教育功能的偏差理解。试 想，若教师从应试角度出发，综合素质评价的确 与考试成绩无较大相关，是学生和教师的巨大负 担，然而，如果教师从育人的角度思考教育，即教 育要促进学生全方位的发展，则综合素质评价不 仅不是一种负担，反而是实施素质教育必要的手 与 评 段。因此，通过增设教师考试评价培训促进其专 价 业成长和发展，从而提高教师运用评价的手段和 技术，加强其对教师职业的正确理解和责任感， 引导教师逐步成为“研究型”“专家型”的教师，成 为新时代的“教育家”，是极其重要的。 （五）健全综合素质评价监督机制，培养良好 的评价氛围 由于综合素质评价或与中考、高考等“高利 害”学业考试相结合，大多数学校和教师为追求 升学率，往往容易出现集体作弊等现象，对学生 做出区分度不大或者虚假的评价结果。因此，各 级和必须建立健全规章制度，如适 当引入公示制度、奖惩制度或第三方监督评价机 构，对评价参与人员的职责进行必要的监督和调 节。 与此同时，也要逐步引导社会、学校、教师、 家长及学生自身认识传统考试与综合素质评价 的不同功能目标，端正其对于综合素质评价的态 度，提高他们遵守诚信原则的自觉性。 综上所述，全面贯彻党和国家的素质教育方 针，是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培养现代社会新型人 才的手段。然而，综合素质评价在实施中面临许 多问题，综合素质评价发展之路仍任重道远。因 此，一方面，国家及各级地方教育行政部门要从 层面给予支持和推动；另一方面，也要提高 综合素质评价的理论研究和技术支撑，从而真正 发挥综合素质评价促进发展的导向作用。 参考文献： ［１儿２］教育科学研究所“素质教育的概念、内涵 及相关理论”课题组．素质教育的概念，内涵及相关理论 ［Ｊ］．教育研究，２００６（２）：３～１０． ［３］王芳．浅谈素质评价标准——兼谈美国学生评价 标准［Ｊ］．教育发展研究，２０１１（４）：ｌ４～１８． ［４］顾华锋．我国目前高校本科教学评估指标的不足 及其改进设想［Ｊ］．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８， ２７（６）：１１９～１２３． 责任编辑／林洁 ２０１ｆｉ年６月 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