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视野下的李光地研究

泉州师范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Ｑｕａｎｚｈｏｕ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　　　　ｙ

ｏ．３Ｖｏｌ．３７　Ｎ

Ｊｕｎ．２０１９

全球视野下的李光地研究

苏黎明，林华东

（）泉州师范学院，福建泉州　３６２０００

摘　要：李光地作为清康熙时代的重要辅臣，为康乾盛世的形成做出巨大贡献。对他的评价，只有立足于全球视野，才能领悟李光地力主收复台湾确保国土完整、掌控海峡确保国家安全的历史贡献；才能领悟李光地建设社会安定和经济繁荣的国家中所发挥的关键作用；才能在致力引导康熙平衡满汉及各民族之间的矛盾、

领悟李光地在促成康熙将“道统”与“治统”合而为一、认可并接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过程中所发挥的核心作用。

关键词：李光地；全球视野；康乾盛世；历史评价中图分类号：Ｇ２５７．３３　　　　文献标识码：Ａ　　收稿日期：２０１９０４１０－－，作者简介：苏黎明（男，福建南安人，教授，硕导，主要从事历史文化研究；１９５７－）

，林华东（男，福建安溪人，教授，博导，主要从事闽南方言与闽南思想文化研究。１９５５－）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８２２４２０１９０３０００５０５－－－DOI:10.16125/j.cnki.1009-8224.2019.03.002

），李光地（福建泉州安溪县人，清康熙初年进士，为官近半个世纪，累官至文渊阁大学士１６４２－１７１８兼吏部尚书，是康熙朝重要辅臣。长期以来，评价莫衷一是。当代学界的研究与评价，同样存在突出问题，缺乏全球视野，乃是问题关键所在。基于全球视野，考察历史发展趋势与社会发展要求，客观判定历史人物的是非功过，无疑是李光地研究的正确方向。依此而论，李光地的历史地位不容低估。

一、缺乏全球视野的李光地研究

李光地作为清代具有重大影响的历史人物，历史地位的评价逐渐引起学界重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以来，视，不少学者相继进行研究并取得一些成果，亦提出不少比较客观的见解。然而，综观这些研究和评价，显然存在明显误区，缺乏全球视域，是问题的根本所在，最为突出的表现，则是未能跳出历史窠臼，尤其是以“三案”为核心的纠缠。

，李光地生前既得到诸多赞誉，亦曾遭受不少攻击和诋毁。陈梦雷制造的“卖友案”彭鹏炮制的“夺，情案”可谓攻击的典型。徐乾学、熊赐履等同朝大臣，推波助澜，使李光地颇受伤害。李光地离世后，评。然而，价依然差异甚大，甚至截然相反。康熙帝高度赞誉，雍正帝更称之为“卓然一代之完人”攻击诋，毁之声仍然不绝。乾隆年间，历史学家全祖望，又给加上一个“外妇之子来归案”坚称李光地“初年则卖

１］２１５

？“友，中年则夺情，暮年则居然以外妇之子来归，足称三案，大儒固如是乎”［三案”对后世影响甚大。

。梁启超称李光地是““清末学者梁启超和章太炎等，亦附和“三案”伪学者”号称康熙朝‘主持正学’的中坚人物，一双眼睛常常钉在两庑的几块冷猪肉上头，他的官却是卖了一位老朋友陈梦雷换来。他的老子

［１］１３０”死了，他却贪做官不肯奔丧，他临死却有一位外妇所生的儿子来承受家产。章太炎则称李光地“会得２］３０２

，“。近世颇负盛名的史人主意，称为名相”厚颜，以大儒自襮，然文深弗能如魏、汤，吐言或绝鄙倍”［

，，学家谢国祯，亦称李光地“卖友”始终没有营救陈梦雷。著名明清史专家孟森的《明清史讲义》亦称李

３］４４２“。在这些学者看来，““光地是“伪道学”贪位忘亲”［李光地乃“不义”不孝”不仁”之人，大节很有问

题。如此，李光地的历史形象不能不长期受到污损。

，，李光地被强加“三案”背负几百年历史骂名，自然并非无缘无故。陈梦雷称李光地上《蜡丸疏》向清廷献平定耿精忠叛乱之策，疏中删去他的名字，出卖他这位朋友，乃是出于洗刷自己附逆之罪而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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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地。彭鹏称李光地母亲病逝后，贪婪官位，不辞官回乡守丧，乃是因受康熙帝斥责为开脱自己而肆意诋毁李光地。徐乾学、熊赐履等乘机借题发挥，大肆操弄，乃是出于对李光地迅速升迁深怀嫉妒。全祖望不遗余力诋毁李光地，乃是基于对清王朝的怨恨，出于“排满”心理，而将对清朝政权巩固有重大贡献的李光地恨之入骨。至于梁启超和章太炎等，同样亦有这种心理。章太炎即明确表露出对李光地荐，施琅平定台湾事甚为不满，认为“自是明氏子孙，与奉中国年历冠带者，无遗育矣”称李光地是“以智谋

４］３０３

。事实早已证明，“，三案”根本站不住脚。陈梦雷称李光地“卖友”这种说法在当时已绝中国由蘖”［

，，被证明是谎言。彭鹏称李光地“夺情”根本与事实相悖。至于“外妇之子来归”诚如许多学者所言，乃捕风捉影，并无充分依据，是全祖望为诋毁李光地而借市井浮说的无聊伎俩罢了。何况，以个人私生活臧否历史人物大节，舍本逐末，本身就极不恰当。

如果说，古代至近代学者评判李光地，本身带有时代局限，加上自身立场问题，往往或拿个人道德说事，或纠缠于细枝末节，因而不仅研究的出发点有问题，且往往也不可能给予客观评价，这并不奇怪，亦是历史的无奈。那么，当代学者研究李光地，无疑不应沿袭这种做法。然而，遗憾的是，纵观几十年来的，，李光地研究，不少学者仍聚焦于“三案”且仍对李光地持否定态度。上世纪９清代全史》０年代出版的《，就颇有代表性。该书不仅仍把“夺情”之事作为评判李光地的重点，且仍然认为李光地“贪位忘亲”遭致。这部洋洋大言官弹劾，朝议哗然，迫使康熙帝出面干预，并以此判定李光地“成为假道学的又一典型”作为当代清史研究的成果，无疑具有广泛且深远影响，它对李光地如此评判，显然很不恰当。观的专著，

，。此外，这期间出版的《清代人物传稿》亦称李光地“卖友”多位学者撰写的研究文章，亦仍然附和“三案”观点。

当代这种失之偏颇的李光地研究和评价，表面上看来，是历史的陈陈相因，深受前人评判影响，实质上是研究方向与方法偏离了正确轨道，缺乏历史人物研究和评价所应把握的大局，缺乏全球视野。这是李光地研究不能不首先解决的根本问题。

二、李光地研究应有全球视野

李光地作为对当时和后世均有相当影响的历史人物，究竟应当如何看待，给以正确评价，归根结底，还是应当站在历史的角度，基于全球视野，认清当时的世界尤其是中国社会发展的状况和趋势，把握由进而考察其所作所为，作出恰如其分的评价。此所引发的社会要求，

研究和评价历史人物，从根本上说，有个基本准则问题，亦是最为关键的问题。马克思说过：人是各种社会关系总和。按历史唯物主义基本观点，任何在历史上留下较大影响的人物，皆是那个特定时代的产物。因此，研究和评判历史人物，不能脱离其所活动的具体历史环境，唯有把其置于特定历史环境中加以考察，对其在那个时代的主要活动进行实事求是的分析，并与先前及同时代人物加以比较，所得出的结论才能在本质上与历史实际相吻合，又才能够去谈借古筹今，以史为鉴，进而推动历史发展等问题。这样做，乃是为了严格坚持历史研究的客观性，避免把历史人物当代化，防止苛求古人，对历史人物的思也是史学界多年来反复强调的应有的共想行为作出谬误判断。这是历史人物研究和评价的基本原则，

识。倘若不遵循这个基本准则，认清历史大局，从大处着眼，而是纠缠于细枝末节，自然把握不住问题要领，结果只能舍其大识其小，难以作出客观的评判。这个原则，无疑同样适用于李光地研究。因此，首先必须了解李光地所处的特定历史环境，特别是那个时期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发展的趋势与要求。

李光地生活的１世界正在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深刻变革。清朝迁都北京７世纪中期到１８世纪初，前后，英国发生了资产阶级革命，西方历史从此进入资本主义时期，资本主义蓬勃发展。资本主１６４０年，“无疑是历史的进步，诚如马克思所言：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义替代封建主义，

［５］２５６

”“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所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然而，亦诚如马克思所言，掠夺［６］３８０

。资本主义的生存和发展法则，是一切资产阶级的生存原则”决定了它们要扩大统治范围，掠夺海外

加速资本原始积累。地大物博资源丰富的中国，便成为它们侵略扩张的重要目标。最先来到中殖民地，

国的是葡萄牙人，随后是西班牙人和荷兰人，１７世纪初英国人和法国人也接踵而至。北方的沙俄尽管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远远落后于西欧，可是对中国亦怀有极大野心。沙俄本是个欧洲国家，１６世纪末越过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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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山迅速扩占了西伯利亚大片地区。１沙俄侵略势力伸入中国黑龙江流域，不断蚕食中国７世纪中叶，领土。面对西方殖民者从海上和陆上而来的侵扰威胁，如何有效加以防范和抵御，进行民族自卫，显然是李光地所处时代的中国不能不直面的重大外部问题。

李光地生活的年代，是清朝刚取代明朝不久的清初时期。清朝取代明朝，应当说是历史发展的必中国社会发展出现了新的动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萌芽开始出现在部分经济发达地然。明代中叶后，

区。对于世界各个民族来说，资本主义早期发展阶段，都要求政治的相对开明和社会的基本稳定。可是，明代后期的社会环境，不仅无法保护这种新的经济因素发展，恰恰相反，明王朝的倒行逆施对社会经济造成了严重摧残和破坏。封建统治者疯狂兼并土地和横征暴敛，导致农业生产力严重萎缩，不利于商品经济发展。封建王朝的残酷统治和对工商业的肆意掠夺，普通工商业者艰难困顿，亦严重压抑商品经济的发展。朱明王朝的暴政，终于引发了持续数十年的明末农民大起义。满清军队入关，数百万明军抵可见当时明王朝已腐朽到了何种地步！满族固然生产方式落后，性格野蛮，可也尚没挡不住十万清军，

有汉族统治者那么严重的腐败堕落。而且，这个“蛮族”入主中原后，也不得不适应汉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不断汉化的同时，也总结了明王朝灭亡的教训，致力建设有利于社会安定和经济繁荣的政治环境，从而给中国社会注入新的生机。从这个意义上说，清朝取代明朝亦是种历史进步。这也是李光地研究不能不把握的大局。

李光地一生主要活动时间，大致与清初康熙朝相终始，正处于清室初定鼎的顺治之后。清王朝建立后，顺治帝当政１尽管在革除晚明弊政和创辟开国规模方面做了不少事情，可是干戈扰攘疮痍满８年，目，加以英年早逝，留给继位稚子康熙帝的是堆积如山的棘手问题。康熙帝在位６是奠定国基的１年间，重要创业时期。康熙六年康熙帝亲政后，此时的封建国家尚面临诸多突出问题。政治上，全国一统局面尚未真正实现，郑成功留下的抗清力量仍踞守台湾与清朝进行对抗，满汉尖锐的民族矛盾亦亟须加以缓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三个阳奉阴违的藩王，成为尾大不掉的地方割据势力，严重威胁中解。军事上，

央政权，不能不加以剪除。经济上，明末清初长期的惨烈战祸，社会生产力受到致命摧残，百业凋敝，采取切实有效措施，恢复残破的经济，发展生产，成为当务之急。思想文化方面，满清贵族本就属于落后民族，入主中原后，自顺治至康熙初年，忙于征战，无暇顾及文化建设，导致中国文化传统日渐式微，整个国家思想空虚，文化混乱，迫切要求制订切实可行政策，找到维系社会人心的有效工具，促进社会稳定和经济恢复发展。更重要的是，大航海时代，西方列国觊觎东方古国，企图践踏其羸弱的身躯，从海上侵入中瓜分中国市场。国领土，

因此，评价这个时期的历史人物，必须把其放到这个特定历史环境中进行观照，看其能否把握历史发展趋势，顺应社会发展要求，做有利于社会政治稳定的事，做有利于经济发展的事，提出带有思想启蒙催人奋进的价值观念。谁在这些方面作出贡献，谁就应当得到肯定，谁的贡献更为突出，谁就应当得到更高评价。研究和评价李光地，同样不能偏离这个大局。

三、全球视野下李光地历史地位

新政是否强大，直接影响国家对外的尊严，直接面对国土的安全。在大航海时代，西方资本主义妄图伸手尚未一统的中国，我们更应该正本清源，基于全球视野，研究和评判李光地，则不难看出，李光地生前身后无论荣辱毁誉如何，为官几十年的所作所为，确实能够顺应社会发展要求，在诸多重大问题上比起同时代的大臣们至少做出了以下四大贡献。都有突出建树，

反对分裂，促进统一。康熙帝亲政后，为扫平割据势力，统一国家，作出巨大努力。在这个过程中，

７］１１

“，李光地贡献甚大。首先是协助平定三藩。李光地对三藩危害有深刻认识，以强藩世及为忧”［坚决

主张扫除。耿精忠公开叛乱后，李光地因父丧家居，在极其困难环境中，无畏耿精忠胁迫，且积极筹划，，密上《蜡丸疏》向朝廷献破敌平叛之策。至于统一台湾，更是功勋卓著。彼时，台湾政权已经相当羸弱，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觊觎中国良久，台湾地位对于国家来说极具重要的战略意义。李光地力排众议，建议康熙帝抓住有利时机，出兵收台。他力荐施琅为将，促使康熙帝下决心重新起用施琅，起了关键作用，并帮助施琅取得专征权，保证了进兵台湾的军事行动顺利进行。施琅为统一台湾立下汗马功劳；然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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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说，没有李光地极力举荐并坚定支持，也就没有施琅平台之功。李光地为清初国家统一事业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这显然才是他的大节所在，维护了中华民族的最高利益，亦有利于抵御外国侵略者。还有一个典型事件值得一说。

吏治建设，贡献甚多。康熙帝亲政后，希冀建立太平盛世，不能不高度重视吏治问题。李光地作为重要辅臣，积极建言献策，并在康熙帝支持下付诸实践。突出表现在于：反对酷政。李光地坚决反对施

［８］９３

，积极鼓励康熙帝革除“二干年沿袭酷政”建立“远轶前古”的太平盛世。清理刑狱。李光地行暴政，

认为，刑狱是吏治腐败重灾区，案件久拖不决，胡乱判案，乃与官员徇私舞弊密切相关，主张案件应限期，审决，否则“严行参处”若审理不公，亦应严查惩办，得到康熙帝赞同。废止卖官。清初开始的“捐纳”即卖官，李光地坚决主张禁革，经过不懈努力，康熙帝终于接受意见，持续数十年的卖官弊政被废止。整饬“他说：事有宜急者，有急不得科场。李光地把整饬科场与禁革卖官看作是防止吏治腐败的两件大事，

［８］４６１

。坚持严肃处理科场舞弊案的者，如朝廷目下于科场作弊、捐纳这两事，真该一刀两断，急急断绝的”

同时，提出详细严密的规章制度建议，大多得到采纳，起到遏制科场积弊的作用。惩贪倡廉。李光地力主严惩贪官，并在力所能及情况下，惩治了不少贪官，同时尽力保护清官，甚至保举升迁，解救了不少被，国运所系”始终保持“不拘一格荐人才”的可贵精神，陷害的清官。举荐人才。李光地深知官员选任是“不遗余力举荐了大批有德行有才能的官员。

“，重视民生，发展经济。李光地主张“立国以民为邦本”顺民心而兴事”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实事好，事。禁革圈地。满清贵族入关后，夺占了大量土地成为“圈地”无数汉人断了经济来源。李光地任直隶巡抚，据理力争，最终革除这个弊政。李光地为缓和民族矛盾，还力主废除满族特权，实行满汉法律平，等。减轻百姓负担。李光地劝说康熙帝，颁行“蠲免之岁率停旧税之征”法令，制定“轮蠲法”得到采纳，，，是康熙朝息养生民重要措施。李光地疏请定下“常平仓咨部辄发事例”又制订“社仓法”并采取“发富民之粟”办法平抑粮价，使灾区百姓能得到及时赈济。治理河患。李光地任直隶巡抚期间，负责治理子牙河和永定河水患，取得成功，给当地农业生产带来丰收景象，且所采取的以疏导浚深河道为主的经验，被推广于黄河和淮河治理。鼓励海外贸易。李光地坚决制止以防海盗为名要求实行海禁的主张，提出充分发挥沿海地理环境优势，鼓励百姓开展外贸活动，使沿海百姓生计得以复苏，外贸在康熙朝亦有相从以农为本的农业经济到“金币之重”的商品货币经济当程度发展。重视商品货币经济。李光地认为，

“转变，是必然趋势，反对官府与民争利。他说：古者安于邦域，人鲜轻赍远游之事，故务谷米麻丝，而又自足。今也仕宦商旅，万里纷然，金币之重，亦势也。居官者不能率之务本而遏其分，方且与之攘夺而崇

［９］４１

”其竞，是胥上下而市也。这个主张，对康熙时代商品经济恢复和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

思想文化，颇有建树。李光地在继承传统文化基础上，广征博览，批判吸取，对古今圣哲之成说，以既不照搬，又根据稳定发展需要，摄取精华，因而有见地，有所发明，在清初思想文化建设及东渐之西学，

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李光地劝康熙帝将“道统”与“治统”合而为一，以古代先贤圣哲及其学术作为《厚风俗正人心工具。受命编纂《朱子全书》性理精义》等书，既是清政府维系社会人心的工具，亦促进满族汉化和中国传统文化延续。李光地兼采程朱陆王的“以性为本”的理学思想体系，具有突破传统和革新传统的积极意义。他把“性”作为其理学体系最高范畴，抬高了人性地位而贬低了天理地位，反映了中国社会变动和思想变动新动向，实际上是中国传统社会意识形态向近代思想转型的开端。他主张“公天，对“存天理，灭人欲”的禁欲主义说教又是个大突破。李光地从其“明实心，存实理，行实事”的下之欲”

学术宗旨出发，主张摒弃各派学术门户之见，取各家之长而避其所短。他重视汉学，表彰朴学，亦是基于这种态度。因此，把清代学术思想推向新阶段，促进了尔后乾嘉实学的兴起。李光地反对把西方技术发

［１０］３３６

，，明看作“奇技淫巧”的错误观点，赞扬西洋技术发明“皆有用之物”明确肯定“工之利用极大”表现

是主张引进西方技术的先觉者和先行者，最具历史进步意义。出了非凡的远见卓识，

，可见，李光地尽管未必可以称之为“完人”不可避免地带有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性，然而，他在所处那个时代，面对国内的羸弱和混乱、面对列强的咄咄逼人，他为清朝政权的巩固和国家的统一，所表现出的“，大节”不仅无可非议，且应当得到充分肯定。**《在纪念孔子诞辰２５６５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从历史的角度看，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中的优秀成分，对中华文明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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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明：全球视野下的李光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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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并延续发展几千年而从未中断，对形成和维护中国团结统一的政治局面，对形成和巩固中国多民族和合一体的大家庭，对形成和丰富中华民族精神，对激励中华儿女维护民族独立、反抗外来侵略，对推动中

［１１］

”国社会发展进步、促进中国社会利益和社会关系平衡，都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李光地正是在这方

面做出重大贡献的政治家、思想家。

参考文献：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１１４３０册［Ｍ］．２００４．　续修四库全书·集部·别集类：［］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北京：商务印书馆，２Ｍ］．２０１１．　梁启超．［］明清史讲义［北京：中华书局，３Ｍ］．１９８１．．　孟森．［］訄书［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４Ｍ］．２００３．　章太炎．

［］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１卷［北京：人民出版社，５Ｍ］．１９７２．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４卷［北京：人民出版社，６Ｍ］．１９７２．　马克思，［］榕村全书：第１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７０册［Ｍ］．２０１３．　李光地．［］榕村全书：第７册［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８Ｍ］．２０１３　李光地．［］榕村全书：第８册［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９Ｍ］．２０１３．　李光地．［］榕村全书：第５册［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１０Ｍ］．２０１３．　李光地．

［］／（）［：／／在纪念孔子诞辰２１１５６５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ＥＢＯＬ］．２０１４－０９－２４２０１８－１０－１５］．ｈｔｔｗｗｗ．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　**．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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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如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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