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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杂糅”胡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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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路霞/r文 ; 蠢 ‘ 一 日 毒露 胡 遥 思路一要把三千年来有文字的中国历 举世公认的。同时,他对新诗人、j 史来个“总算账”,小到对一个和尚的 生平考证,不无兴味盎然,直到晚年还 团体的关注和扶持,也是终生不懈 为中国新诗之父,他无论在国内国! 津津乐道于《水经注》的研究。纵观他 _-_・ ” # 一均表里如一,像关心自己孩子成{ 生读书、教书、研究、著述的全过程 样,时刻关注着中国新诗的发展,{ ? 1914年时的胡适 ∥ 可知,其开创“新学”固然是有里程碑 在他一生最潦倒、最灰暗、在纽约一 胡适(1891—1962)是中国现代史 意义的,但他真正的兴趣还是在文史考 老公寓里当寓公的时候,也是如此 证上。所谓“大胆的设想,小心的求 证”,不仅是他的治学方法,也是他 的生存方式。新诗、新文学,只是他的 “娱乐”而已。用他的得意门生、 最后一个入门弟子、著名历史学家 唐德刚先生的话来说,胡适先生 是“三分洋货,七分传统”;他 的“为人处世,真是内圣外王地 上有名的新派人物,有很多耀眼的头 衔,诸如:新文化运动的主将、新红 学派的创始人、“新诗老祖宗”、白 话文运动的旗手;出版了中国第一部 辅 鬻 上世纪4O年代末,他已铅华褪 教书和研究之余,常到哥伦比亚大 书馆看书看报,不仅看正版,还 刊,他特别注意中文报纸副刊上 的新诗。不是浏览,而是仔细地 白话新诗集《尝试集》;写出 “中国 第一部新的哲学史”——《中国哲学史 大纲》;以全新的方法研究中周的文学 和史学,还参加了《新青年》杂志、 《新月》杂志和新月书店的工作。他刀fj 篇跟国民党叫阵的檄文——《新文化运 动与国民党》,把新文化运动推到一个 新的平台……似乎说明胡适是个全新的 人物,与“旧学”无关了。 偶尔还记点小笔记,还会把那些亩 点给时任图书馆馆长的唐德刚 “这首诗做的不错!”“这首诗刁 承继了孔孟价值的最高标准。丢开 ‘开来’不谈,专就‘继往’来说, 诗,要打屁股!”“某某这首诗实 不过去”……那态度像是在学校里j1 其实不然,现实生活中的胡适不 仅“旧学”根基相当深,一生并没有 脱干净与“旧学”的干系. 且他身 簪 檗大材。” 胡先生倒真是个归真返璞,复兴文艺 卷、评作文一样认真。 ‘为往圣继绝活’的孔孟之徒!”“是 当时在他身边的中国青年,是一 读文科的留学生,有个文学性的俱月 组织叫“白马社”,胡适竭尽呵护 个新旧、中西、文言、白话;诗、词、 歌、赋,样样都来的‘一脚踢’式的檗 之能事,鼓励大家多写新诗,还常 年们一起研读、评论新诗。“白马 成员在他的鼓励下个个都是多产作豸 写诗很起劲,胡适成了他们的义务 老师, “批阅”得也很起劲。他尤 上的“旧道德”和“头巾气”都是与 生俱来、贯穿终生的。他一生做r很 多“旧学”的功课,包括亲自去收集、 考证、校勘、研究远在万里之外的敦煌 “新诗老祖宗" 的“旧学”功课 胡适出版的白话诗集《尝试集》, 把中国诗歌从古老的诗词曲赋带人一个 赏青年女诗人心笛(浦丽琳)的诗, 卷子,大到“整理国故”的整体框架、 前所未有的白话诗时代,这个首功,是 为新诗发展前途的象征。甚至还围翁 46 2010.8 于新诗的好坏标准问题,非常顶真地与 人展开了一场辩论。他坚持认为,好的 深,除了经济学之外,几乎“扫射”了 社会科学的所有角落。所形成的文字, 员会”中国方面三位委员之一的身份去 欧洲开会,因那时英国决定退还一部分 中国对英国的庚子赔款(作为培养留英 新诗一定要“看得懂,念得出”,但是 国内版的《胡适全集》皇皇43卷,就有 近二千万字,不能不让人生高山仰止之 叹。自然,其中有好几部只有“上卷”, 如《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白 话文学史》(上卷),《中国中古思想 史长编》也没有收尾,说明这都是没有 最后写完的著作。究其原因之一,就在 于他求证的过程太过“小心”,太过艰 有一帮人不服气,偏偏爱写那些意象朦 胧、读之拗口的“看不懂、念不出” 学生之用),在欧洲召开“中英庚款全 体委员会”会议。胡适趁此机会前往伦 敦和巴黎,遍查那些在1900年前后,被 文物大盗斯坦因和伯希和掠去的上万卷 的诗,并以之为好诗。公说公有理, 婆说婆有理,真枪实弹,各不相让, 都有自己的依据。这场论辩自然是没 有结果的,因为萝b青菜,青年们各 有所爱嘛。 敦煌卷子。那都是在敦煌那间石室里隐 藏了将近一千年的佛学原始记录,他想 从中找到六世纪、七世纪、尤其是八世 但是到了晚年,胡适却无意中流露 出了对旧体诗的眷念。他存世的最后一 首诗,不是新诗,而是旧体诗,是1960 年秋天与钮永建路过冲绳岛时,他劝钮 氏参加“口述历史”的一首旧体诗。他 有一次还表露出对郑孝胥的律诗的欣 赏,说:“律诗难做啊!要做到像郑 苏戡那样的律诗,要下几十年的功夫 啊!”这令追随他多年的唐德刚大吃 一惊,原来胡老师还是欣赏旧体诗的 呀:“这句评语,老实说,我个人听 了真如晴空霹雳!我幼年在家中也曾学 过旧诗,等到进了中学便再也不做了。 不做的道理就是看胡适的书所受的影 响……做旧诗我原本也可以‘下几十年 功夫’的,给他一句话耽误了……” 其实胡适对郑孝胥的才学的欣赏, 不是到晚年才有的,1928年他托妻子江 冬秀回乡修祖坟,那碑文就是特请郑孝 胥书写的,内容是胡适自撰的四言韵文 体墓志铭。郑孝胥曾是中国公学初创时 的校董和捐款人之一,还当过监督,与 胡适是该校前后任领导,彼此自应熟 悉。问题是,一个“新诗老祖宗”对 一个旧诗大遗老的旧诗表示欣赏,其 中的“韵味”就大有学问了。由此可 知,即便是在胡适辛勤呵护的诗歌园 地,新与旧的瓜葛,他一生都未能了 断,遑论其他! 胡适的“旧学”功课自是洋洋大 观,堪称了得。他一生从事的研究范 围非常广泛,文学、哲学、史学、校勘 学、教育学、伦理学、红学……无不精 苦了。比如为写中国思想史,绕不过宗 教问题,那就研究宗教;宗教问题绕不 过禅宗,那就又研究禅宗;禅宗中有一 个把南北禅宗集大成者神会和尚,那就 研究神会和尚;神会和尚的资料国内不 易找到,那就到国外去找……就为了这 个神会和尚,胡老夫子光为获取第一手 资料,就不知费了多少心劲。如此顺流 追踪,事情怎么能忙得完? 胡适在他的口述自传(唐德刚译 注)中谈到这一工作时说: “在中国 思想史的研究工作上,我在1930年也 还有一桩原始性的贡献。那就是我对 中古时期,我认为是中国禅宗佛教的 真正开山宗师、神会和尚的四部手抄 本的收集和诠释。在这方面我想多说 一点,来阐明我如何用一种新观念、 新方法的尝试和成就。”胡适的新方 法和新尝试包括, “在我把中国所保 存的资料和日本出版的东京版《大藏 经》和《续藏经》(尤其是后者)搜 查之后,我终于找出了有关神会和尚的 大批史料。那些都是中国和尚和佛教信 徒们执笔的,许多竟然是唐代的作品。 其中部分唐代史料,使我对神会的研究 又有了新的兴趣……”但是很快胡适又 发现,这位不顾生死,多少年来遭受迫 害、受尽流离颠沛之苦、为南方禅宗而 奋斗的神会和尚,除了宗密和尚所留下 的一点记录之外,他自己本身竟然没有 丝毫著作传世,这就令他再次“于不疑 处有疑”1 1926年,胡适以“中英庚款顾问委 纪的禅宗原始资料。功夫不负苦心人, 在伦敦看了一百卷,又在巴黎看了五十 卷,果真发现了重要目标,其中就有四 卷直接注明人名和年代的有关神会和尚 的资料! 长话短说,经过数年的考证和研 究,最后形成的《说儒》一书,其中 就包括了胡适的《菏泽大师神会传》和 《神会和尚遗迹》。胡适本人是很看重 这项成果的,他的说法是: “这本书的 问世,实在是对重治中国禅宗史的一个 里程碑。”在一般人看来,不就是个和 尚吗?值得你这大人物下这么多功夫? 值得的!胡适就是下这样的功夫做学问 的,但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 所以下卷就难产喽。 胡适对古代典籍的研究和考证,有 时到了钻牛角尖的地步。他后来在《水 经注》上下的功夫,也很能说明他于 “旧学”的一番“痴情”。 胡适在上海的黄金 岁月 胡适第二次在上海长住,是在他第 二次从美国回来之后。 1926年7月7日胡适离开北京,开始 他公私兼顾的欧洲之旅,十个月之后, 即1927年5月17日回到上海。鉴于当时 已经是北伐胜利之后,北方的形势非 常微妙,他没有立即去北京,而是在上 海“安营扎寨”,住在今万航渡路49号 甲(现已拆),直到三年半后的1930年 11月28日,才离开上海重返北京。他在 !lIiYil1]1]l=II;lJIiI3g历史与人物47 长兼该校 文理学院 北伐胜利后的国民党在全国逐步站稳 了脚跟,国民政府也在南京成立了, 院长,大 量的行政 实行了所谓的“训政”,对已经具备 民主意识的知识界实行打压。胡适是个 工作明摆 典型的民主派,一贯高举自由主义的旗 着。更何 况动不动 帜,对国民党“党棍”的一套看不下去 了,于是起来反击。他在1928年5月的 一就要闹学 则日记里记道:“上海的报纸都死 潮,胡适 在其位, 日记中写道: “在上海住了二三年半,今 就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伺候。 始北行。此三年半之中,我的生活自成 中围公学是一所由留日归国的进步 一个片段,不算是草草过去的:” 学生创办的私立院校,它的创办、体 为什么说这三年半在上海没有“草 制、历史几乎与所有的学校都不一样, 草过去”呢?细查他的案头工作,可知 有浓厚的革命色彩和民主传统,职员和 胡适这段时间的研究工作实在是突飞猛 学生中有不少是同盟会会员,校长和学 进,简直就像一股郁积了多年的地热, 校管理层的任命,都是学生们开会说了 来到了一个非常集中的喷发口:他不无 算的。陶成章、秋瑾等来上海曾多次驻 感慨地写道:“……那三年半时间.我 足于中国公学,章太炎出狱后一度也住 住在上海。那是我一生最闲暇的时期, 在中国公学内。革命人物多的地方,必 也是我最努力写作的时期:在那时期 然容易闹学潮,学生一旦不满意校长 里,我写了约莫有一百万字的稿子。 了,就群起把他轰走。 其中有二十一万字的《白话文学史》卷 胡适是这所学校的著名校友,1906 上;有十几万字的中国佛教史研究,包 年夏天考入,南于学潮,中间还经历了 括我校印的《神会和尚遗集》(敦煌出 中国公学一分为二的分裂过程,1909年 来的四个残写本)和我用新材料写的两 10月经调解又合二为一。1928年3月中 万五千字的《菏泽大师神会传》。” 国公学又起学潮,学生们赶走了校长 要知道在八十多年前,那绝不是现 何鲁,要胡适来当校长。应当说,胡 在的电脑时代,更没有那些无孑L不入的 适对他的母校是非常尽心呵护的,换句 网络,所有的考证工作,都得从艰苦的 话说,他岂敢怠慢,弄不好又给轰下台 大海捞针般的手工收集做起。行家们都 了。他在两年中为学校做了很多事情, 知道,写作相对还是“后期制作”,整 如健全学校法规(通过《校务会议组织 个考证过程中的资料支持,那真是“望 大纲》和《教务会议组织大纲》)、延 山跑死马”的功夫。以当年的条件来 聘知名教授前来任课、为学校筹措经费 看,三年半时间完成一百万字的研究著 (原本无基金,也无政府补贴)、调整 述,除了他的勤奋,还得归功于他超人 院系、协调改组校董会、建造新的学 的聪明智慧。 生宿舍、支持出版学术刊物《吴淞月 问题还在于胡适在这段时间,并非 刊》、提倡体育竞赛、撰写《中国公学 能够完全关起门来埋头做学问,他起 校史》……还为了学校的“立案”到处 码还有两方面的事情是无法摆脱的。 奔走。这些必然耗去他大量精力。 第一是他的“饭碗”,即他的本职1二 第二方面的事情也非同小可,在胡 2010.8 了,被国民政府压死了。”从1929年5 月开始,他写了一系列批评国民党的 文章,包括《人权与约法》、《知难, 行亦不易——孙中山先生的“行易知难 说”述评》、《我们什么时候才可有 宪法——对于“建国大纲”的疑问》、 《新文化运动与国民党》等等。 由于胡适在文化界和思想界的地 位,这些文章自然引起了巨大反响,也 很自然地引起了国民党当局的恐慌,被 当局认为“每多悖谬”、 “大都陈腐荒 怪”、 “误解本党党义”,许多省市的 国民党党部都向中央上呈文,要求严惩 反革命分子胡适,以致1929年9月25日 国民政府终于饬令教育部“辔 胡适”。 国民党领袖们也纷纷出面指责他,包括 与之很有交情的吴稚晖和胡汉民。“甚 至迟至1931年3月17日,蒋介石还面告 清华大学学生代表, ‘胡适反党,不能 派(当校长)”(见余英时《重寻胡适 历程》)。 这段很热闹的笔战,后来一直延续 了很多年,如1934年终《独立评论》上 关于“民主与独裁”的争论,1949年以 后,在台北《自由中国》上关于“自由 与容忍”的辩论。从中可以看出,在这 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胡适坚持的基本 立场给他带来的麻烦。 这两方面的工作都耗费了胡适不少 精力和时间,他必须在这两项工作“摆 平”的前提下来做自己的案头工作。尽 管如此,他还是说,这是他一生中最闲 暇的时光。可想而知,三年半那一百多 万字的著述,实属来之不易。 三人出资创办了这个图书馆,以期为抗 战中流散的中国典籍,安排一个归宿, 也为天下读书人,提供一个静心研习的 地方。至于具体的主持人,他们选择了 燕京大学图书馆的顾廷龙先生。顾廷龙 胡适在大陆的最后 居所 1949年3月下旬,还挂着北京大学 校长头衔的胡适,从南京匆匆赶到了上 海,他将从上海登船赴美,从此离开大 陆。他大概没有想到,这是他在出生地 的最后时刻。 当时的形势对他来说相当严峻—— 先生出生于苏州一个书香世家,父亲是 位国学根基极深的教书先生。顾廷龙接 到叶景葵先生的邀请函后,毅然放弃了 燕大优厚的生活待遇,南下上海。1939 年7月,当时的合众图书馆除了房子暂 三大战役已经结束,北平已经和平解 放,中共中央领导人和解放军的统帅 们,已从山沟沟进驻中南海,国民政 府已迁往广州,中国人民解放军正大 批集结长江北岸,即刻就会“打过长江 去 解放全中国”……更加令胡适意外 的是,他的名字居然也上了战犯名单。 十六汁,走为上计。因此,前数日在 南京中央研究院召开的北大五十年校庆 的会议上,他泣不成声地说: “我是一 个弃职的逃兵,实在没有面子再在这里 说话……” 他在上海没有固定的住所,尽管老 朋友不少。但是老朋友多半在高校任 职,有的早已出国了。眼下高校的学生 天天在闹革命,反饥饿,反迫害,汹涌 如潮,哪里是他的安全岛呢?胡适的确 聪明,没有老朋友还有小朋友呢!居然 给他找到了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那就 是由叶景葵、张元济、陈叔通先生创办 的、由著名版本目录学家顾廷龙先生主 持的合众图书馆 合众图书馆的馆舍坐落在长乐路富 民路路口,是栋四层钢筋水泥楼房。尽 管这个图书馆的创办者都是大银行家和 大实业家(叶景葵先生出掌浙江兴业银 行董事长达三十年;张元济先生是商务 印书馆的老板;陈叔通先生也是著名实 业家,是商务印书馆的董事,也曾当过 浙江兴业银行的董事长),但是整个建 筑毫无奢华之处:他们三人是好朋友, 爱国、爱书的品性也是一样的,在1939 年,上海租界里尚有一席安宁的时候, 时租定外,其他还“空无一人.空无 一书”呢。后来这个图书馆在顾廷龙 先生的主持下,成了继东方同书馆之 后又一个著名的文化人的探骊之所,汇 聚了大量江南藏书世家的旧藏,吸引了 众多的学者。常来看书的有章鸿钊、秉 志、林志钧、刘恒、钱钟书、马叙伦、 李平心、冯其庸、蔡尚思等,胡适也曾 慕名而来。 其实,顾廷龙与胡适在北大的时候 就认识了。那时顾廷龙还是燕京的研究 生,胡适是北大的名教授,他听过胡适 的演讲。那次胡适的开场白很风趣, 说“我今天的题目是‘往何处去?’ 我的名字‘胡适之’三个字就是‘往 何处去’的意思”,引起大家很大的兴 趣。后来在一次宴会上,他们正好坐在 一起。胡适是个老少无欺的人,而且喜 欢跟年轻人交谈。交谈中,他得知顾廷 龙正在编写《吴大潋年谱》,认为很有 意义,立即告诉他,如今还有谁家仍收 藏着吴大潋的信札,哪里还能找到更多 的相关资料。因为胡适的父亲胡传正是 吴大潋的幕僚,也就是说,他胡适这里 也有~部分可供参考的资料。 胡适挺实在,把他家的地址告诉顾 廷龙,关照他以后可以来家谈谈。可是 等颐廷龙来到胡家时,发现他家客厅的 一圈沙发上,已经坐满了等待“接见” 的人,其中有文人、学生、当官的、当 差的,也有和尚、道士和清末遗老,胡 适对每人只谈话五分钟,五分钟一到, 即刻“NEXT” 据唐德刚先生讲(胡 适在后来的文章中也曾谈到),当初毛 泽东也是排队等待“接见”的人之一。 可惜毛泽东的湖南话胡适听不大懂,以 至于没交谈几句,五分钟就到了,很不 投缘。颐廷龙也只能“享受”五分钟的 待遇,看他实在太忙了,后来就没再 去。可是那五分钟的印象很深,说胡家 的客厅简直像医院的门诊部。 想不到1946年,抗战胜利了,胡适 从驻美国大使的位子上跌落了,回国后 有一天,他却主动来找顾廷龙了。自 然,这时顾廷龙已经主持上海合众图书 馆很有成效了。原来这时的胡适,考证 癖又上来了,正埋头做郦道元的《水经 注》的考证工作,需要查阅各种版本的 《水经注》,还需查阅大量古人所作的 相关功课。合众图书馆的主人叶景葵先 生素好考证之学,告诉他,其本人就收 藏了全祖望《重校水经注》的稿本,就 存放在合众冈书馆里 胡适非常高兴, 很快随叶来到馆里,一看是顾廷龙在 管事,他们过去就认识了嘛,高兴极 了,顺手把顾也托进了他那非常麻烦的 “骊”圈。顾廷龙也是一位非常严谨的 学者,考证功夫了得,于是非常投缘。 胡适从此常有信来,不仅谈版本,查资 (下转第50页) I.!{1 FIIl1]I:lljlll(I ̄.历史与人物49 38年4月10日,由毛泽东、周恩 将徐特立断指明志的 故事搬上舞台 1932年4月,沙可夫来到“红都” 瑞金。五个月前,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 时中央政府成立,党组织决定,沙可夫 了一艘远航海轮去巴黎留学。 “听说你也是留学法国的,还 苏联?真的吗?”徐老问。 伯渠等人发起的鲁迅艺术学院 正式成立,沙可夫任副院长兼 0 “我23岁去巴黎,学习音乐, 党,第二年受组织派遣去苏联, 中山大学学习。”沙可夫说: “ 『过72年,沙可夫的大女儿陈汉丽 :1961年春节,父亲回乡参加我 ,偶然说起鲁艺,他说,当年的 结束潜伏养伤,去中央苏区工作。 到达叶坪,沙可夫见到了革命老人 老师给我取名亚历山大・阿列克霍 沙可夫。” 长不是暂缺的,而是一直由毛泽 。这跟瑞金时期的苏维埃大学一 徐特立。徐特立任中央政府教育部代部 长,沙可夫任副部长。 “好啊!你的中文名就叫沙 可夫做副校长,毛泽东兼校长。 吧。”徐老说: “在国外我们是同等 在这儿我们是战友了!” 沙可夫原名陈维敏,浙江淘 注:关于鲁艺成立初的院长一 学界尚无定论)。毛泽东十分重 夫的艺术才能,曾称他是“延安 :基” “您过去是毛主席的老师,今天是 我的老师了。”一见面,沙可夫真诚地 说。六年前他听说了徐特立42岁远赴法 人。1931年秋,沙可夫回国抵沪 国勤工俭学的故事以后,也决然地登上 捕人狱。皮鞭、辣椒水、烙铁、 胡适,已经没有人等待他“接见”了, 他恢复了坐冷板凳的孤家寡人的书生面 第49页) 乱世漂泊、人生如梦的无奈情怀。 胡适此一走再也没有回到 陆。1962年,在台湾中央研究院 次演讲中,不幸昏倒在讲台上,了 一在信中谈考证,有的信达七八页 样的往来一晃就是好几年。这些 廷龙先生一直保存着,直到“文 拿出来发表。 49年年初,蒋家王朝已经危在旦 适这回真的面临“胡适之”的问 目,每天前来送书、送饭的,只有顾廷 龙一人,但是他们一旦放下碗筷,仍旧 是《水经注》!这最后的十几天时间, 大概是胡适一生中最为清净的时间。 1949年4月9日,胡适从上海登上威 生。 自然,胡适身后,评家蜂起。在 的葬礼上,有一副挽联特别引人注目 倒不完全因为作者就是对他又爱又恨 蒋介石,而是因为实在是把胡适的‘ 旧”玄机给说透了。 但是他的考证工作并没有停止。 顾廷龙的最后一封长信的末尾, 涩地叹日: “外面已经是翻天覆 尔逊总统号邮轮,带着他所能带走的大 宗“骊卷”前往美国。临走时书写了一 幅扇面,送给顾廷龙的夫人,写的是杜 我们竟还在讨论《水经注》!” 明他那一以贯之的“书虫”精 甫的一首诗: “峥嵘赤云西,日脚下平 地。柴门鸟雀噪,归客千里至。妻孥怪 上联: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 下联: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 他到上海等船赴美,在上海“居 的时候,顾廷龙掌管的合众图 或了最理想的居所。这个时候的 我在,惊定还拭泪。世乱遭飘荡,生还 偶然遂。邻人满墙头,感叹亦献欷。夜 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表达了一种 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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