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与吴鞠通方药的剂量功效关系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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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著·

张仲景与吴鞠通方药的剂量功效关系比较研究

李宇铭 （指导：姜良铎，李致重）

（北京中医药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东直门医院，北京 100700）

摘要：常言“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方药剂量一直是难以研究的课题。本研究将《伤寒论》、《金匮要略》与《温病条辨》全部方药换算为克，输入数据库后制作出多种列表进行文献分析。结果发现，张仲景与吴鞠通各自有14种药物，具有多层次的“剂量功效关系”，14种药物之中更有11种基本相同，具有可比性。再以桂枝为例作分析，张仲景运用桂枝的用量与用法更为灵活多变，而吴鞠通在张仲景的基础上有所继承而发展。深入研究其他药物，对於理论发展与临床应用均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张仲景；吴鞠通；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条辨；剂量功效关系；剂量

Preliminary study on comparison of dose-effect relationship in formulas and medicinals

between ZHANG Zhong-jing and WU Ju-tong

LI Yu-ming (Director: JIANG Liang-duo, LI Zhi-zhong)

(Dongzhimen Hospital, the First Clinical School Affi liated to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700, China)

Abstract: As the saying goes, ‘the secret of Chinese Medicine is in the dosage’, the dosage of formulas and medicinals

is always difficult to study. This research converted all the formulas and medicinal in Treatise on Cold Pathogenic Diseases, Synopsis of Golden Chamber and Detailed Analysis of Epidemic Warm Diseases into grams, entered into database and generate several tables for literature analysi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each of ZHANG Zhong-jing and WU Ju-tong had 14 types of medicines which having multi-level dose-effect relationship, and there were 11 types of medicine were basically the same among these 14 medicines, which showed their comparability. Using Guizhi as an example for analysis, ZHANG Zhong-jing was more fl exible in the dosage and usage in Guizhi, WU Ju-tong was inherited on basis of ZHANG Zhong-jing with further development. There was great signifi cance on theoretical development and clinical application if we continue to study other medicines by this method.

Key words: ZHANG Zhong-jing; WU Ju-tong; Treatise on Cold Pathogenic Diseases; Synopsis of Golden Chamber;

Detailed Analysis of Epidemic Warm Diseases; Dose-effect relationship; Dosage

张仲景《伤寒论》与《金匮要略》是中医典籍中最早理法方药俱备的辨证论治体系，其方剂被誉为“医方之祖”（习称“经方”），也是中医经典中最早记载方药剂量的著作；吴鞠通的《温病条辨》则奠定了温病的辨证论治体系，是明清温病学中记载方药剂量最为完备的著作。因此，研究三书的方药运用，能代表中医经典理论，对挖掘中药剂量功效关系有重要价值。

剂量理论进行比较，发现其异同与承传关系。

研究目的

本研究从张仲景《伤寒论》、《金匮要略》[1]和

揭示中医经典方药吴鞠通《温病条辨》[2]的方药中，

剂量理论，目的包括：①总结多种药物的“剂量功效关系”，制作出每一种药物的多层次“剂量功效关系表”，以指导临床实践。②以张仲景与吴鞠通的用药

研究方法

将以上3书的方药，分别换算为3种用量：①折算量，即药物直接换算现代用量“克”；②1次量，即依据煎服法，计算每1次服用量，如经方的桂枝汤煎成后分3次服，则以折算量除以3；③1天量，即依据1天服用次数多少，计算1天服药的总量。将以上数据输入MySQL数据库中，制作出多种列表进行比较分析。

《温病条经方的剂量换算，按1两=15.625g折算[3]，

辨》方则按1钱=3.73g折算[4]。

由于古今方药煎服法不同，今时的煎服法一般为1次服下的用量，或二次再煎药物；而古方书上的煎服多为煎煮一次后分开多次服用，不二次再煎，因此以“1次量”来作为桥梁，可将各种方剂中的药物，放在

通讯作者：姜良铎，北京中医药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东直门医院，邮编：100700，电话：010-187208，E-mail: leeyuming@y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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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用量层次平台上作比较，亦有助理解如何将古方应用在今天。本研究将以“1次量”作为主要研究对象，折算量、1天量则作分析参考。

1. 纳入研究条件 若研究药物的数据出现频次不足，受数据的，则难以客观比较其用药思路。因此，本研究制定了两项研究条件，符合条件的药物则预算具有多层次“剂量功效关系”。条件包括：①该药物的药量变化，在同一种相同药量层次（1次量），出现3首方剂或以上，如经方中桂枝1次量在15.6g的层次，出现超过3方次以上；②相同药量的层次（1次量），出现最少3层次或以上，如经方中桂枝

表1 经方首30味药出现频次表

序号1234567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0

药物名称甘草桂枝生姜大枣芍药干姜人参半夏附子茯苓白术黄芩麻黄大黄白蜜柴胡杏仁细辛枳实清酒石膏五味子当归黄连厚朴牡蛎地黄阿胶栀子芎藭

出现频次16693937872655749444337343127242323231918171715141311111010

是否符合研究条件7层次，符合条件4层次，符合条件8层次，符合条件4层次，符合条件3层次，符合条件4层次，符合条件5层次，符合条件3层次，符合条件3层次，符合条件4层次，符合条件4层次，符合条件3层次，符合条件4层次，符合条件5层次，符合条件不符合条件11层次，不符合条件2

不符合条件12层次，不符合条件22层次，不符合条件2

不符合条件11层次，不符合条件21层次，不符合条件2

不符合条件12层次，不符合条件2

不符合条件1不符合条件1不符合条件11层次，不符合条件21层次，不符合条件21层次，不符合条件2

的用量层次，出现了20.8g、15.6g、10.4g等3种用量层次，每一层次均有3首方剂以上，符合研究条件。

以出现最少3次作为纳入条件，是因只出现1次未能进行任何比较，出现2次仍“孤证不立”，未能客观论证问题，出现3次以上则可视为证据成立，足以说明该一层次为固定的用量层次。当然，若出现频次越多，可信性越高。

2. 药物统计比较

2.1 经方单味药出现频次 经方中药物共166种，以下列出出现频次最高的首30味药：从表1数据可知，经方药物出现频次最高的前14种药物，符合研

表2 《温病条辨》方首30味药出现频次表

序号12

药物名称出现频次是否符合研究条件是否属经方前14种药物甘草人参

6552

4层次，符合条件4层次，符合条件4层次，符合条件4层次，符合条件2层次，不符合条件23层次，符合条件3层次，符合条件3层次，符合条件2层次，不符合条件23层次，符合条件3层次，符合条件3层次，符合条件3层次，符合条件5层次，符合条件2层次，不符合条件2不符合条件11层次，不符合条件21层次，不符合条件24层次，符合条件1层次，不符合条件21层次，不符合条件23层次，符合条件2层次，不符合条件21层次，不符合条件21层次，不符合条件2不符合条件12层次，不符合条件21层次，不符合条件21层次，不符合条件22层次，不符合条件2

是，在第1位是，在第7位是，在第10位否，在第46位是，在第5位是，在第2位是，在第8位否，在第25位是，在第6位是，在第12位是，在第3位否，在第17位是，在第9位否，在第24位

否否否否否，橘皮在位否，在第92位是，在第11位是，在第14位否，在第41位否，在第20位否，在第40位否，在第29位否，香豉在第49位否，在第68位否，在第28位否，在第30位

3茯苓（茯苓皮）5045671011121314

麦冬白芍（芍药）

生姜半夏厚朴干姜（炮姜）

黄芩桂枝杏仁附子黄连（川连）

4137353432312928282725

15细生地（鲜地黄）241617181920212223242526

连翘元参金银花陈皮（广皮）

竹叶白术（赤术）

大黄知母石膏滑石桔梗（苦梗）

2423232322212018181717

27淡豆豉（香豆豉）16282930

猪苓阿胶栀子（山栀）

16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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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2项条件，值得进行深入研究。至於在15种以后的药物，不代表其中不含有多层次的“剂量功效关系”，只因数据不足，未能进行客观比较。

2.2 《温病条辨》单味药出现频次 《温病条辨》的药物共约266种，以下列出出现频次最高的首30味药：从表2所示，《温病条辨》中的药物，亦有14种药物符合前述条件，值得深入研究。在这14种药物之中，除了陈皮与大黄2种药外，其余均是位列首14种药之中。在此14种以外的其他《温病条辨》药物，如前经方药物情况所述，因数据不足，未能客观比较“剂量功效关系”。

3. 张仲景与吴鞠通一般用药比较 张仲景用药出现频次最高的药物之中，前5位即是桂枝汤的组成，可知桂枝汤确实为张仲景最灵活变化应用的方剂。而吴鞠通用药出现频次最高的5种药，分别是甘草、人参、茯苓、麦冬、白芍，可见吴鞠通重视正气的学术思想，反映吴氏治疗温病的过程，时刻重视“保卫气、存津液”的观点。

《温病条辨》出现频次最高的前14种药，当中有10种与经方用药的前14种药基本相同，占71%；假若以《温病条辨》符合条件的14种药计算（包括白术与大黄），当中即有11种药与经方用药的前14种药一致，占79%。

由此数据可知，吴鞠通的用药习惯与张仲景具有明显相似性，说明吴鞠通继承了张仲景的用药习惯，具有比较研究价值。数据亦说明了，某一类药物具有独特性，因其具有多种功效，以致使用较为频繁，值得研究其独特的“剂量功效关系”，以指导临床应用。

4. 单味药研究举隅——桂枝剂量功效关系研究从 上述研究数据可知，张仲景与吴鞠通各自有14种药物具多层次的剂量功效关系，值得深入研究。以下分析“桂枝”的剂量功效关系，示范本研究方法。

4.1 经方中桂枝的“剂量功效关系” 桂枝在《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出现了93个方次，若扣除其中加减方8个方次、《金匮要略》附方12个方次（其中4方与非附方重出）、黄芪建中汤缺方药、半夏散及汤一方二法和赤丸中的附注等，则共有70个方次。在93方中，9方为丸剂（其中一方为加减方、一方重出），7方为散剂，其余均为汤剂，可作比较分析。

汤剂中桂枝最大用量为桂枝甘草汤的62.5g，最小用量为麻黄升麻汤的1.3g，显示药量变化甚广，这与现在一般认为桂枝的常用量3-10g差距甚大。对研究数据进行文献分析，当中有数个用量出现频次

较多，如一次量20.8、15.6、10.4、6.2、5.2、1.3-2.0g等，反映出不同药量之间存在着固定的“剂量功效关系”，总结为表3。

4.2 《温病条辨》中桂枝“剂量功效关系” 桂枝在《温病条辨》中一共出现了29方次，若扣除其中加减法6方次、《秋燥胜气论》附方霹雳散，则桂枝一共出现了22方次。由于吴鞠通在桂枝汤使用上有2种用量用法，因此桂枝汤当作2方次计算。在29首方中，7方为散剂（其中两方为加减法、一方为附方），3方为丸剂，其余19首为汤剂，可作比较分析。

汤剂中桂枝一次量最大为小青龙汤加减法的12.4g，最小用量为杏仁薏苡汤的0.9g，与现代认为桂枝的常用量3-10g相较接近。对研究数据进行文献分析，当中有3种用量出现频次较多，如5.6、5.0、3.7g，反映不同用量之间存固定的“剂量功效关系”，总结为表4。

4.3 吴鞠通与张仲景运用桂枝的剂量功效关系比较 两者在运用桂枝上，均具有多层次的“剂量功效关系”，且具有类似特点，包括量大则病位趋于表、或用在重证；中量则病位在中，用在宣通中焦阳气；小量则多用在助药配伍。然同中有异，两者在大、中、小量层次具体用量不同，吴氏用量总体相对较轻，如治疗表证吴鞠通多用7.5g桂枝，而张仲景则用15.6g，相差约一倍；张仲景运用桂枝在宣通上焦阳气、温化中焦水湿痰饮，以及甘温扶阳补虚，均在同一用量层次，而吴鞠通则细分为3种不同用量层次，可知吴鞠通在张仲景用药的基础上，有所继承而发展。

在用量较轻的剂量功效关系上，两者则有明显差异。吴鞠通运用桂枝3.7g在白虎加桂枝汤、加减木防己汤中，桂枝在方中目的属助药配伍，引药外达而治风湿，可是在张仲景运用桂枝以治风湿的功效中，用量均为大量的20.8g。虽然两者共同点用桂枝以治风湿，却因病机有一寒一热之别，故运用桂枝用量不同，张仲景用桂枝治风寒湿痹，桂枝为主药，因此用量大；吴鞠通用桂枝治风湿热痹，属助药配伍，因此量轻。

在用药剂量的差距广度上，张仲景较吴鞠通更广阔，一次用量在62.5g-1.3g，而吴鞠通则在12.4g-0.9g之间，张仲景用药拉伸距离明显较大，可见张仲景运用桂枝更为灵活多变，这亦体现在张仲景运用桂枝功效之广，如张仲景运用桂枝以平冲降逆、温通心阳、通利血脉、散寒利咽等功效，并未在《温病条辨》有所展现；张仲景在治疗表证更重时，则会减轻桂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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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张仲景运用桂枝的剂量功效关系表

剂量功效方剂

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桂枝人参汤、

证候病机

心阳虚有寒、或寒饮上逆、或肾阳虚致心肾不交，寒气上逆心阳虚衰较甚，阳气虚欲脱风湿痹阻经络①有表证

20.8g（或以上）

①温通阳气、平冲降逆理中丸加减方1方、茯苓桂枝五味甘草汤、桂枝加桂汤等（26g）5方。

气上冲，奔豚

②温通心阳、缓急止悸③温通阳气、祛风胜湿

桂枝甘草汤1方。（62.5g）

桂枝附子汤、甘草附子汤、桂枝芍药知母汤等3方。

桂枝汤、桂枝加厚朴杏子汤、柴胡桂枝干姜汤、小柴胡汤加减方六、栝蒌桂枝汤等5方

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痹痛、身体、肢节、骨节烦疼或疼痛

太阳表虚证（中风）营卫不和：风寒侵袭于表，卫气亢奋于外，营阴外泄

①温通卫阳桂枝加附子汤、桂枝去芍药汤、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小青龙汤、小青龙加石膏汤、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等6方。

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桂枝生姜枳实汤、木防己汤、木防己加茯苓芒硝汤、

各有不同：汗漏不止、脉促胸满、脉微恶寒、发热而咳喘、身疼痛等。

②无表证（或方药不在解表）上焦卫气不通致营卫不和，如：卫阳虚、胸阳不振、阳气虚水寒射肺、气营不足等

心中痞满，气逆、咳喘、脉沉紧

①心脾阳虚水停：心脾阳虚，寒饮气逆

15.6g

②温化水湿痰饮

桂枝去芍药加麻辛附子汤等5方。（另小青龙汤和桂枝去芍药加皂荚汤）防己茯苓汤、耆芍桂酒汤、桂枝加黄耆汤等3方。

炙甘草汤、小建中汤、黄耆建中汤、桂

身体困重，发热汗出，甚则出现黄汗

虚劳证候，以及心悸、腹痛；或惊狂、卧起不安

②寒饮兼表虚

③甘温扶阳补虚枝龙骨牡蛎汤、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5方。

当归四逆汤、黄耆桂枝五物汤、桂枝加芍药汤、桂枝加大黄汤等4方。桂枝加葛根汤、葛根汤、葛根加半夏

气血阴阳亏虚，或心阳虚，心神浮越

寒凝经脉，经脉不通；或土虚

④温阳通络

寒厥、痹痛；或腹满痛

木乘，脾虚肝郁，太阴脾络气滞瘀阻

①助温通经脉、发汗解表10.4g

②温化水饮通利血脉6.3g温通经络，5.2g

用于各种轻证

汤、麻黄汤、大青龙汤、麻黄加术汤、温经汤等7方。

茯苓甘草汤、茯苓泽泻汤等2方。桃核承气汤、厚朴七物汤等2方。竹叶汤、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枳实薤白桂枝汤等3方。

麻黄升麻汤、半夏散及汤（作汤法）等2方。

太阳表实证（伤寒）：肌肉拘急紧张，身体疼痛汗出而不渴、或厥而心下悸、或吐而渴欲饮水腹部不适，胀满结痛未发现共同规律

咽喉部疾病：喉咽不利，咽中痛

卫阳之气闭郁不通，营阴郁闭，经脉不畅

水停心下瘀血停滞少腹用于各种轻证

1.3-2g温通阳气，散寒利咽风寒客于咽喉，阳气闭郁

量，以配上其他辛温力量更强的药物，作为助药配伍以发汗解表，此种药法并未见于《条辨》之中。

张仲景在运用桂枝时，具有明显“证-机-量-效”关系，即从“证候”、“病机“、“剂量”到“功效”的一线贯穿；吴鞠通的用药中，则只见“量-效-机”关系，缺乏明确的“证候”与“病机”的关联。由此可

见，张仲景用药精炼细致，每一环节之间丝丝入扣。

当然，由于张仲景运用桂枝包括了《伤寒论》与《金匮要略》的外感和内伤杂病，而吴鞠通的《温病条辨》则主要讨论外感病，因此两者在运用桂枝的用法上，不能同日而语，以上分析并不能代表吴鞠通运用桂枝的全部思想。《温病条辨》中运用桂枝，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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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 吴鞠通运用桂枝的剂量功效关系表

剂量（g）9.3-12.46.2-7.55.65.03.7其他

功效用于各种重证温通上焦阳气、散寒解表宣通阳气、温化寒湿甘温补虚、复建中阳助药配伍、引药外达

方剂

小青龙汤加减法12.4g、桂枝姜附汤11.2g、橘半桂苓枳姜汤9.3g桂枝汤7.5g、椒桂汤7.5g、小青龙汤6.2g苓姜术桂汤、蜀椒救中汤加减法一、温脾汤半夏桂枝汤、桂枝汤（下焦篇）、小建中汤白虎加桂枝汤、加减木防己汤、扶阳汤五苓散加防己桂枝薏仁方3.9g、杏仁薏苡汤0.9g

病机未发现共同规律有表证：营卫不和，风寒在表

寒湿伤中焦脾胃阳气中焦脾胃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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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病机未见发现共同规律，但均属表里俱病

寒湿或阳虚寒证上，虽然并非《温病条辨》核心讨论的温病，但桂枝在书中出现频次颇高，位列第11位，这亦反映《温病条辨》并非单纯讨论温病的著作，亦有大量篇幅讨论温病发展的变证。

本研究为经典方药的剂量研究开创一条新途径，研究方法未见于过往文献之中，研究具有可行性，能客观的阐述张仲景与吴鞠通用药的剂量功效关系，并能阐述两者的传承异同。深入研究其他具有多层次剂量功效关系的药物，能够揭示方药剂量的理论，对于中医理论发展与临床应用均具有重要意义。

参 考 文 献

[1] 张仲景.仲景全书(据明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己亥赵开美翻

刻宋版影印). 北京: 中医古籍出版社,1997:6

ZHANG Zhong-jing.Book of Zhong-jing.(according to the photocopy from Ming Dynasty ZHAO Kai-mei in year 1599).Beijing:Chinese

Medicine Ancient Books Publishing,1997:6

[2] 吴鞠通. 温病条辨(据清嘉庆癸酉年(1813年)问心堂藏版木刻

本影印). 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55

WU Ju-tong.Detailed Analysis of Epidemic Warm Diseases (according to the photocopy from Qing Dynasty of Wen-xin

,

Tang edition in year 1813).Beijing:Peoples Medical Publishing House,1955

[3] 李宇铭.经方药量衡重折算刍议.中医杂志,2010,51(增刊

2):7-9

LI Yu-ming.Discussion on the scale conversion in dosage of classical formulas and medicinals.Journal of TCM,2010,51(supplement 2):7-9

[4] 邱光明,邱隆,杨平.中国科学技术史——度量衡卷.北京:科学

出版社,2001:430

QIU Guang-ming,QIU Long,YANG Ping.Chinese Histor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metrology volume).Beijing:Science Press,2001:430

（收稿日期：2010年12月12日）

·论著·

我国音乐疗法的中医理论探讨

张 晶（指导：田思胜）

（山东中医药大学，济南 250355）

摘要：现代音乐疗法是以音乐活动作为治疗的媒介，增进个体身心健康的一种自然保健疗法。它是集音乐、医学和心理学为一体，在我国是一个新兴的边缘交叉学科。笔者在文章中对中国现代音乐疗法的发展背景、发展概况进行归纳总结，从整体上体现音乐疗法在我国的发展道路。并从中医的阴阳学说、五行学说、脏腑学说等基础理论着手，对音乐疗法的中医理论源流进行分析探讨。最后讨论了我国当代音乐治疗学科发展中值得重视的一些问题，如在学科自身建设上，音乐治疗的理论基础薄弱；音乐学研究与医学研究学科相融性差；音乐治疗学科人才资源匮乏。

关键词：音乐疗法；中医理论；学科发展

通讯作者：张晶，山东省济南清大学科技园山东中医药大学，邮编：250355，电话：0531-628088E-mail：zhangjing242002@yahoo.com.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