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观察
数字乡村战略下农村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研究
张
鸿a,b，杜凯文a，靳兵艳a，刘启雷a,b
（西安邮电大学a.经济与管理学院；b.西部数字经济研究院，西安710061）
摘要：文章识别了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编制了调查问卷并进行了实地调研，共获得陕西省28个
行政村727份有效问卷，涉及农村发展政策环境、农业发展、医疗养老、生态环境、政府服务五个方面。应用结构方程模型实证检验了影响因素与农村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理，并运用bootstrap方法分析了相关因素产生的中介效应。结果发现：政府服务、农村生态环境以及支持相关农业发展的政策环境对农村高质量发展影响力较大，农业发展因素同时在政策环境和政府服务对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影响中起中介效应。
关键词：数字乡村战略；农村高质量发展；结构方程模型中图分类号：F320.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6487（2021）08-0098-05
的有效途径，降低金融服务成本、不断进行金融服务创新
0引言
数字乡村是指将数字创新技术如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应用于传统农业，实现乡村农业数据化、治理数据化、生活数据化，以此推动传统农村经济模式和乡村治理模式的转变。自党的十九大以来，乡村振兴一直是新时代“三农”工作的重要方向，发展数字乡村无疑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举措。数字乡村已经成为数字中国建设的重要内容。推进数字乡村战略与实现高质量发展密不可分。如何在数字乡村这一战略背景下准确识别影响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因素，因地制宜地提出发展对策，从而推行数字乡村战略，实现农村高质量发展，需要深入乡村进行积极探索。本文通过对陕西省农村地区进行实地调研，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EM）和bootstrap方法识别了影响农村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因素、作用机理以及相关因素之间的中介效应。
1因素识别与研究假设
政策环境促进农村高质量发展。从小农金融融资政策来看，农村中小企业面临着一定的融资困境和融资风险，而这会制约农业产业化的发展；农业生产企业更愿意选择内部融资渠道，普惠金融的出现从内部解决了农业发展融资难的问题[1,2]。在解决小农金融融资问题中，在供应链网络环境下发展供应链金融是解决小农金融融资困难
已经成为乡村振兴金融发展的关键[3,4]。从惠农补助政策来看，农业补贴应该按照农业生产规模分层次、分标准实施，并且不同地区由于作物的不同获得的惠农补贴也有所差别，各项惠农政策应该根据农村人口、农业发展水平进行调整，而且要处理好政府、市场、社会边界三者间的关系，才能更好地实施[5,6]。从居民再就业政策来看，众多学者发现，技术的不断进步使得高技能劳动者更容易就业[7]，农村互联网的普及减少了农村人口的流动性，使其更容易获取就业信息[8]；而地区整体收入水平、社会资本是影响农村非农收入的主要因素[9]，此外大部分农村劳动者更偏向于县外市内的就业选择，并且提高教育支出和科技投入能够显著增加农村非农就业[10,11]。
农村高质量发展离不开各项农村政策的支持，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小农金融贷款政策、惠农补助政策、居民再就业政策，并且政策环境会对高质量发展的其他方面产生联动效应。
假设1：政策环境对农村高质量发展具有正面影响。假设2：政策环境对农业发展具有正面影响。假设3：政策环境对医疗养老具有正面影响。假设4：政策环境对生态环境具有正面影响。假设5：政策环境对政府服务具有正面影响。农业发展情况影响农村高质量发展。从农产品质量安全水平来看，是否有质量安全培训和品质认证、农药施用是否合规等均会影响农产品质量，并且执行严格的农药监测标准会提升农产品质量[12,13]。从农业现代化信息化水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71804147）；陕西省软科学研究计划一般项目（2018KRM041）
作者简介：张鸿（1961—），男，陕西富平人，教授，研究方向：数字经济学、产业经济学、农村电子商务。
（通讯作者）杜凯文（1994—），男，山西阳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数字经济学、农村电子商务。靳兵艳（1994—），女，山西临汾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刘启雷（1987—），男，山东菏泽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数字经济学。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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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来看，农村居民在农业生产中信息获取的渠道单一、意识薄弱，应推动农业信息化服务，发展智慧农业，提升农业生产效率
[14,15]
。从农业标准化生产来看，农业劳动者更愿
意采用先进的耕种技术，并且不同地区所采用的技术也有所差异，且易受地理、气候等因素影响[16]。在农业资源保护方面，实行耕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高基层政府和农民积极性是农业资源保护的重要途径[17]
。
农业发展受农产品质量安全、农业现代化信息化水平、农业标准化生产以及农业资源保护等因素影响。如何推动农业规模化、产业化建设，提高农业现代化信息化水平，保护农业资源，以及提高农产品质量等均是农业发展所应解决的问题。
假设6：农业发展对农村高质量发展具有正面影响。医疗养老促进农村高质量发展。从医疗方面来看，医疗设施、服务水平、医疗结构可及性是影响农村社会医疗的主要因素，并且穷人享受的医疗服务相比富人来讲要少很多[18]
；提高基层医疗卫生服务水平的关键在于完善常备
药品、推进基本医疗保险和搞好公共卫生服务[19]
。从养老
方面来看，我国现在存在养老财政补贴不平衡的现象，农村居民需要积极的社区养老保险政策和完善的养老金待遇
[20,21]
，养老保险的覆盖会对农业劳动力产生影响；农村社
区的养老受家庭、人口、制度的影响，农村居民更倾向于自我养老和社会养老[22]
。
在医疗养老方面，本文根据前人的研究结果，提取了基层医疗服务水平、社区医院药品配备、基础老年活动设施、养老服务社区建设四个主要影响因素。
假设7：医疗养老对农村高质量发展具有正面影响。生态环境是农村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部分。于法稳
2018）[23]
从农业、农村、人居环境三个方面阐述了农村绿色
发展的重要性；定期对农村居民进行生态伦理教育，培养农村居民对生态环境的自我管理意识和保护意识，是治理农村生态环境的关键；生态环境治理是实现乡村振兴的主要维度，解决农村污染治理和建立监管体系是实现美丽乡村的硬性要求。
农村生态环境是农村高质量发展的重点。越是偏远地区，居民的环保生态意识就越薄弱，应该重点关注农村的空气质量、生活用水质量、生活垃圾的处理情况。除此之外，生态环境还会对农业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
假设8：生态环境对农村高质量发展具有正面影响。假设9：生态环境对农业发展具有正面影响。数字政府促进农村高质量发展。政府服务信息化的建设包括数据信息、数据更新、数据开发、用户反馈四个方面；并且数字政府需要从数字化管理理念、数字技术应用、数字政务优化、体制机制重塑等方面实现创新[24]；未来数字政府的构建将由封闭转向开放，运用人工智能发展智慧政务将成为数字政府的主要动力[25]。
政府服务方式的转变包括办事程序是否精简、服务态度是否转变、不作为/不办事情况是否减少等，均体现了数字政府的职能建设。繁琐的程序、不好的服务态
度、不作为/不办事势必会对高质量发展在农村地区的推进产生阻碍作用。
假设10：政府服务对农村高质量发展具有正面影响。根据上述假设条件，作出如图1所示的初始模型路径关系图。
农业发展
医疗养老
政策环境
农村高
质量发展
生态环境
政府服务
图1初始模型路径关系
2数据来源与样本说明2.1
数据来源
本文的研究数据来源于陕西农村地区的实地调研。在设计好调查问卷之后，随机抽取50人进行预调研，根据预调研的反馈情况和突出问题对问卷进行重新设计，完善。随后采用PPS系统进行随机抽样。样本抽取涉及陕西省陕北、陕南、关中地区的7个市9个县（区）28个行政村，全省共抽取样本800户，共发放调查问卷800份，其中收回有效问卷727份，有效率为90.875%。2.2
样本说明
本文利用SPSS23.0软件进行信度分析，以此来判断调研样本的可信性，一致性检验Cronbach’sα值为0.827，表示所得数据信度较高。样本的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基本情况项目类别比例（%）项目
类别比例（%）性别男68.815~35岁9.1女31.136~55岁47.3户籍情况
农村户口96.8年龄56~75岁42.4城镇户口375岁以上
1.2没上过学15是60.0小学27.3离退休
12.4初中
41.2是否有收入无劳动能力
13.5受教育情况
高中11．6在校学生1.1中专2.2无任何工作
13.1
大专1.2本科
1.5
3模型构建与变量说明
3.1
模型构建
结构方程模型包括测量方程和结构方程，既可以估计可观测的显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也可以通过因子分析构成多个潜变量，讨论潜变量跟显变量或者潜变量之间的复杂关系。具体方程如下：
η=Βη+Γξ+ζ（1）γ=Λγη+ε（2）χ=Λχξ+δ
（3）
公式（1）表示结构模型，体现了潜在变量内部与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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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其中，η为潜变量的内生部分，Β表示为潜变量中内生部分间的关系系数，ξ为潜变量的外生部分，Γ表示潜变量的外生部分对内生部分的影响系数，ζ为结构模型的误差项。公式（2）及公式（3）为测量模型，体现了潜变量与观测变量之间的关系。其中，γ为观测变量的内生部分，Λγ为γ在η上的因子负荷矩阵，ε为内生观测变量的误差项。同理，χ为观测变量的外生部分，Λχ为χ在ξ上的因子载荷矩阵，δ为外生观测变量的误差项。3.2
变量说明
政策环境因素。各项政策的出台会直接影响农村高质量发展。结合前人的研究，本文从小农金融融资、惠农补助政策、居民再就业政策三个方面来衡量这一因素。
农业发展因素。建设数字乡村，实现农业发展的数字化、信息化涉及农业生产、规模、销售等各个方面。本文从农产品质量安全、农业现代化信息化水平、农业标准化生产、农业资源保护四个方面来衡量这一因素。
医疗养老因素。解决基本医疗养老问题是实现农村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内容。本文从基层医疗服务水平、社区医院药品配备、基础老年活动设施、养老服务社区建设四个方面来衡量农村最基本的医疗养老水平。
生态环境因素。建设绿色乡村是农村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方面。本文从空气质量、生活用水质量、生活垃圾处理三个方面来衡量这一因素。
政府服务因素。随着数字政府的建设和政府信息化水平的提高，政府服务也成为衡量农村高质量发展的一大标准。本文从办事程序精简、服务态度、不作为/不办事行为减少三个方面来衡量政府服务这一因素。
本文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形式，对问卷中每一题目的重要程度按照很不重要、不重要、一般、重要、很重要进行排列，并按照1~5分进行打分，分值越低表示越不重要。4农村高质量发展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4.1
外生潜变量因子分析
本文运用SPSS23.0软件对问卷所得的数据进行探索式因子分析，即对17个外生观测变量（农村高质量发展影响因子）进行分析，以此来确定初始构建是否合理。为检验变量是否能够进行因子分析，需要进行KMO样本充分性测度及巴特莱特球体检验，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KMO值为0.804，大于0.8，表示具有较强的有效性，且巴特利特球体检验的显著性小于0.001，说明样本变量之间的相关性明显，且样本充足，可以进行因子分析，提取公因子。
表2
KMO和Bartlett特检验
KMO取样适切性量数
0.804
近似卡方值
5362.261Bartlett球形度检验
自由度136显著性
0.000
利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法对17个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子进行降维处理，共提取了5个主成分因子，5个因子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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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积总方差贡献率为72.701%，表明对问卷的原始信息解释性良好。再利用凯撒正态化最大方差法进行因子旋转，进行5次迭代后收敛，得到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系数矩阵如表3所示。
表3
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系数矩阵
指标公因子一公因子二公因子三公因子四公因子五小农金融融资0.1200.0660.0560.8410.030惠农补助政策0.0810.0160.1560.8350.071居民再就业政策0.1200.0050.0190.8350.094农产品质量安全0.8170.1290.0070.163-0.012农业现代化信息化水平
0.8330.0720.2150.0870.010农业标准化生产0.8160.0570.2070.0650.073农业资源保护0.845-0.1000.1110.0660.016基层医疗服务水平-0.0570.864-0.022-0.053-0.043社区医院药品配备0.1180.8300.1430.0350.014基础老年活动设施0.0470.8370.1590.027-0.006养老服务社区建设
0.0430.7980.0800.0950.113空气质量0.0000.0520.0570.0890.833生活用水质量0.0430.0020.1360.0530.862生活垃圾处理0.0270.012-0.0930.0480.848办事程序精简0.2250.1180.8020.0780.012服务态度
0.0750.0980.8550.1350.023不作为/不办事行为减少
0.177
0.114
0.798
0.026
0.065
从表3中的因子载荷系数矩阵可以看出，问卷效度较好。农产品质量安全、农业现代化信息化水平、农业标准化生产、农业资源保护四项指标对公因子一的载荷系数较大；基层医疗服务水平、社区医院药品配备、基础老年活动设施、养老服务社区建设四项指标对公因子二的载荷系数较大；办事程序精简、服务态度、不作为/不办事行为减少三项指标对公因子三的载荷系数较大；小农金融融资、惠农补助政策、居民再就业政策三项指标对公因子四的载荷系数较大；空气质量、生活用水质量、生活垃圾处理三项指标对公因子五的载荷系数较大。4.2
初始模型路径分析
通过前文调研数据进行的信度和效度分析表明，调研数据可信且有效，之后运用Amos21.0软件进行结构方程模型检验。根据问卷和变量的设计路径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并将问卷数据导入进行拟合。在进行初始结构方程模型路径拟合后，根据拟合后的结果编制拟合指数表。结果如下页表4所示。
表4结构方程模型拟合指数统计量判断标准CMN/DF＜3RMSEA＜0.08＞NFI0.9＞TLI0.9＞CFI0.9＞IFI0.9＞PGFI0.5＞PNFI0.5模型指标
3.5190.0590.9100.9210.9340.9340.7090.767从表4中可以看出，除去CMN/DF即卡方值与自由度之比不符合判断标准之外，其他指标的拟合程度均较好。因此，需要对初始结构方程模型的路径进行修正，以达到理想状态。结构模型的初始路径系数如下页表5所示。
从表5中可以看出，在“生态环境→农业发展”这条路径中，t值为0.598，P值为0.55，说明这条路径不显著。其他路径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变量影响明显。在生态环境这一变量中，主要考量的是空气质量、生活用水质量、生活垃圾处理三个方面，而农业发展更多的是考量农产品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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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
结构方程模型初始路径系数
生态环境←政策环境Estimate农业发展←政策环境0.1750.041SE4.262t值P政府服务←政策环境0.273医疗养老←政策环境0.2780.0416.705***值农业发展←生态环境0.1130.0446.392*********
农村高质量发展←政府服务0.0260.0422.677农村高质量发展←生态环境0.1880.0430.598***农村高质量发展←医疗养老0.2760.0464.1190.55***农村高质量发展←政策环境0.1160.0456.205***
农村高质量发展←农业发展
0.0830.0383.0240.1860.0410.0462.0464.026*****注：*、**、***分别表示10%、5%、1%的显著性水平。单箭头指向的变量是被解释变量，起始端为解释变量（潜变量）。下同。
安全、农业现代化信息水平、农业标准化生产等方面。因此可以看出，二者的相关性并不明显，也符合现实情况，因此可以将其剔除。4.3
结构方程模型修正
在模型修正中，第一次修正首先剔除了“生态环境→农业发展”这一路径，并根据模型的修正指标增加了“政府服务→农业发展”以及“政府服务→医疗养老”两条路径，然后对模型进行拟合，结果显示模型中“政策环境→医疗养老”这一路径不显著，因此对模型进行第二次修正。问卷中政策环境所涉及的变量为小农金融融资、惠农补助政策以及居民再就业政策，而医疗养老衡量的是基层医疗服务水平、社区医院药品配备、基础老年活动设施养老服务社区建设，二者在变量的衡量中难以构成明显的相关关系，因此将这一路径也予以剔除。模型修正后拒绝了假设3和假设9，最终得到修正后的结构方程拟合指数，如表6所示。
表6修正后的结构方程模型拟合指数
统计量判断标准CMN/DF＜3
RMSEA
＜0.08＞NFI
0.9＞TLI
0.9＞CFI
0.9＞IFI
0.9＞PGFI
0.5＞PNFI
0.5模型指标
2.835
0.050
0.9280.9430.9520.9520.7200.781模型修正后的各项指标均符合判断标准，因此可以确定修正后的模型更符合真实的数据关系。修正后的路径系数如表7所示。
表7
修正后的路径系数
非标准
标准化系数
化系数SEt值P值生态环境←政策环境农业发展←政策环境0.257政府服务←政策环境0.1660.2720.0445.833医疗养老←政策环境0.1740.1930.0384.394***农业发展←生态环境0.3440.1970.0414.253***农村高质量发展←政府服务0.2950.3788.269***农村高质量发展←生态环境0.1730.2970.0426.677***农村高质量发展←医疗养老0.2770.1920.0443.631***农村高质量发展←政策环境0.1120.2860.0480.1230.0456.211******农村高质量发展←农业发展
0.0910.1770.1060.040.1780.04
2.2842.81
***0.0493.625*****
4.4修正结果分析
通过修正后的模型得到了最终的结构方程模型路径
图，如图2所示。根据路径图得出政策环境、农业发展、医疗养老、生态环境、政府服务五个变量对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表，从直接影响系数和间接影响系数两个方面
来衡量五个变量对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如表2所示。
e4
0.54e5
e6Q4
Q40.70Q40.84e7
Q40.81
e10.58e2
0.84
Q1e21
Q20.760.00
0.19
0.74
0.84
0.80农业发展
0.220.78e220.78Q8
0.60
医疗养老0.800.64e8e3
0.56
0.38
0.60Q3
0.750.78
政策环境
e150.270.300.090.81Q10Q90.66
e10e9e160.62Q150.79
0.77
0.20
政府服务
0.12e23
0.73
Q110.580.55
e11生态环境0.74
e17
0.52
Q16Q17
0.72
0.110.180.82Q12e25
0.07
0.19农村高
0.29Q130.87
e12e13
0.71
质量发展e24
0.40.74
Q140.55e14
Q18
0.770.28e26
Q19
0.73Q20
e18
0.51
e19
0.59e50
0.54
图2修正后的标准化结构方程模型路径
表8
标准化影响效应系数直接影响系数
间接影响系数
总影响系数政策环境农业发展0.106医疗养老0.1780.171生态环境0.1230.0000.278政府服务
0.2860.0000.1780.1230.1920.0000.1040.2860.296由图2和表8可知，政策环境、农业发展、医疗养老、生态环境、政府服务对陕西农村高质量发展均具有直接影响。影响系数分别为0.106、0.178、0.123、0.286、0.192。结合间接影响系数可知，五个变量对农村高质量发展的总影响程度从高到低依次为：政府服务、生态环境、政策环境、农业发展、医疗养老。由此可见，提高政府的服务水平、农村地区的生态保护以及推出积极的农村发展政策在促进陕西省农村高质量发展中显得尤为重要。
在影响农村高质量发展水平的五个变量中，影响系数不尽相同。其中，惠农补助政策在政策环境变量中占比重较大，路径系数为0.78，由此可以看出，农村发展更多地寄望于出台切实惠农的农业发展政策。在农业发展方面，农业现代化信息化水平所占比重较大，路径系数为0.84。农业现代化信息化即生产信息化、销售信息化、服务信息化。在医疗养老方面，基础老年活动设施的路径系数为
0.66，较为重要，农村地区老年活动设施的建造情况相比城市社区而言差距较大。在生态环境方面，农村居民生活用水质量问题占比较大，路径系数为0.67，农村地区生活用水多为山涧水或井水，更容易受到污染。在政府服务这一变量中，政府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更受群众关注，路径系数为0.79。4.5
基于Bootstrap的中介效应检验
在以上分析中，政策环境及政府服务存在间接影响因素，即存在中介效应。本文利用Amos21.0软件的boot-strap方法进行中介效应检验，进行了2000次的样本抽样，采用的置信水平为95%，并利用有偏校正置信水平进行校正。得到相关数据如下页表9所示。
本文共有5条中介效应路线，即“政策环境—政府服务—农村高质量发展”,记为Ind1；“政策环境—农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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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9
bootstrap法下的标准化估计值表
SE
SE-SEMeanBiasSE-Bias政府服务←政策环境0.0500.0010.271-0.0010.001农业发展←政策环境0.0450.0010.1940.0010.001生态环境←政策环境0.0520.0010.195-0.0020.001农业发展←政府服务0.0460.0010.3790.0000.001医疗养老←政府服务0.0500.0010.2980.0010.001农村高质量发展←政府服务0.0630.0010.1920.0000.001农村高质量发展←生态环境0.0500.0010.285-0.0010.001农村高质量发展←医疗养老0.0480.0010.1240.0010.001农村高质量发展←政策环境0.0510.0010.1070.0000.001农村高质量发展←农业发展
0.055
0.001
0.180
0.002
0.001
注：SE表示估计值的标准误差，SE-SE为在bootstrap下估计标准误而产生
的标准误差，Mean为标准化估计均值，Bias为bootstrap应用前后的估计值的差异，SE-Bias为对估计误差估计的标准误差。
—农村高质量发展”,记为Ind2；“政策环境—生态环境—高质量发展”,记为Ind3；“政府服务—医疗养老—农村高质量发展”,记为Ind4；“政府服务—农业发展—农村高质量发展”,记为Ind5。从表9中可以看出，政策环境对政府服务的影响标准化估计均值为0.271，相应的标准误差为0.050，政府服务对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值为0.192，标
准误差为0.063。利用Sobel检验公式：zˉ=
abs2222ba+saba、b分别代表中介影响前后端的标准化估计均值，Sa、Sb分别代表其相应的标准误差）
检验中介效应。将相关值代入Sobel检验公式可以得出Ind1的中介效应情况。其lnd1值为2.6565，查Mackinnon的临界值表可知，2.6565>0.90（P<0.05），说明lnd1路径的中介效应显著。同理可得，lnd2值为2.6067，Lnd3值为3.1329，lnd4值为2.3242，lnd5值为3.0416，均大于0.90（P<0.05），说明5条中介路径产生的中介效应均显著。5结论
本文通过对陕西省农村地区的实地走访调研，在获得727份调查问卷的基础上，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农村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分析表明，5个变量均对农村高质量发展有重要影响。相比而言，在农村地区比较重要的因素为政府服务、生态环境以及政策环境。农村地区由于居民文化程度较低，对政府服务方面的办事程序精简、服务态度改善、不作为/不办事行为的减少更为看重；在生态环境方面，空气质量、生活用水质量，生活垃圾处理等是农村居民的主要关切点；在政策环境方面，居民更希望在惠农补助政策、小农金融贷款、居民再就业政策方面能够出台积极政策，以促进农村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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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G时代政
（责任编辑/浩天）
（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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