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２００９年第２期 契约人、交易费用经济学与企业的性质 官 永彬 （重庆师范大学旅游学院，重庆４０００４７） 摘要：交易费用经济学对企业的性质进行了全新的阐释。本文梳理了作为交易费用经济学核心部分的 交易或契约治理的一般逻辑框架，此框架以契约人的行为假设为逻辑起点，以最优的治理结构选择为逻辑归 宿。在此基础上，基于交易费用经济学视角评述了企业的本质和企业的最优规模或边界，并对此理论进行了综 合评价与展望。 关键词：契约人；交易；交易费用；治理结构；企业理论 中图分类号：Ｆ２７０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０４２９（２００９）０２—００８７—０７ 新制度经济学创始人物之一科斯开启了新古典理论把企业视为生产函数的“黑箱”，认为企业是基 于交易费用的节约而实现对价格机制或市场机制的替代，当企业的扩张达到某一临界点，即在“企业内 部组织一笔额外交易的成本等于在公开市场上完成这笔交易所需的成本，或者等于由另一企业家来组 织这笔交易的成本”…【９’时，企业的边界或最优规模便随之确定。此思想为企业理论的研究提供了逻 辑起点即为什么存在企业？以及企业和市场都不是既定的而是逐步演化的一种组织或制度。威廉姆森 继承了科斯的思想内核，进一步深化和拓展了交易费用的内涵及成因，并继续解释经济组织的性质，从 而形成了交易费用经济学。本文正是基于经济费用经济学视阈对现代企业理论进行综合性的评析。 一、交易费用经济学的逻辑起点：契约人的行为假设 任何经济组织的研究需要以人的行为假设为逻辑前提。新古典经济学沿袭斯密的传统，认为人是 “经济人”，在资源和技术的约束下受价格机制的引导追求自身利益或效用的最大化。科斯极力主张放 弃人是经济理性的抽象假设，还原以人的本质，指出“现代制度经济学的研究应该还人类以本来面目，即 人们只能在现实所规定的条件下行事”［２ ¨。威廉姆森秉承科斯的观点，提出了“契约人” 的重要假设，其行为特征显著不同于“经济人”的理性行为，具体表现为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行为。 １．有限理性 有限理性是交易成本经济学所依赖的人的假设，即认为人“在主观上追求理性，但只能在有限程度 上做到这一点。” “ 威廉姆森认为有限理性的主观理性部分导出了最小化交易成本的动机。所以。 “主观理性支持交易各方会努力抓住每一个机会以实现效率的假设，而对有限理性的重视加深了对各种 非标准形式的组织的理解。” Ｊ（加’正是由于人的有限理性，合约当事人不可能充分遇见缔约后所有可能 收稿日期：２００８—１１—１６ 作者简介：官永彬（１９７８一），男，重庆璧山人，重庆师范大学旅游学院讲师、西南财经大学博士，主要从事现代 企业理论及制度经济学的研究。 ・８７・ 的事件以及提出相应的治理措施并写入初始的契约条款中，表明初始缔约的成本很高；于是，当初始契 约未能说明的偶然事件出现时，必然增加合约当事人双方重新的讨价还价或谈判成本。正如威廉姆森 所说：“理性有限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因此就需要正视为此所付出的各种成本，包括计划成本、 适应成本，以及对交易实施监督所付出的成本。”【４ Ｊ（阳 ２．机会主义 经济学假定人的行为是自我利益的追求。威廉姆森认为，最强形式的自利行为是机会主义，在一般 意义上说，机会主义是指“不充分揭示有关信息，或者歪曲信息，特别是指那些精心策划的误导、歪曲、颠 倒或其他种种混淆视听的行为”［４】（记）。即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最大化自身利益。按照新古典经济学的 假设逻辑，交易双方只是诚实的或简单的追求自利，即使不能在事前签订完全的契约，未能预测的偶然 事件也可以通过一般规则进行治理。 】（ 此时，经济组织问题只是依赖于技术特征（如规模经济）而并 不存在合约风险。但是，机会主义行为导致的直接后果是严重的契约问题，尤其在涉及交易专用性的人 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经济活动时更为明显。 二、交易费用经济学的关键范畴：交易、交易费用及交易维度 交易费用经济学以交易作为基本的分析单位。一般认为，交易就是以货币为媒介的物品或劳务之 间的交换。与此概念不同的是，威廉姆森却从资源转移的角度理解交易，认为“交易之发生，源于某种物 品或服务从一种技术边界向另一种技术边界的转移。此时，一个行为阶段结束，另一个行为阶段宣告开 始。”［４】（ 这种转移既可发生在企业内部或者发生在市场上，前者称之为内部交易（企业内交易），后者 为外部交易（市场间交易）。交易的合理界定为交易费用经济学的理论体系奠定了概念基础。那么，什 么是交易费用呢？科斯认为企业的出现是由于交易费用的存在，从而首次提出“交易费用”这一重要范 畴，并认为交易费用就是利用价格机制的成本。沿此逻辑，阿罗认为，交易费用是经济制度运行的费 用。［６】（ 弗鲁博顿却认为，交易费用是源自于建立、使用、维持和改变法律意义上的制度和权利意义上 的制度所涉及的费用，具体包括市场型交易费用、管理型交易费用和政治型交易费用。【５ 而交易费用 理论的集大成者当属威廉姆森。他以交易作为分析的基本单位，并把交易还原为契约，认为“经济组织 的问题其实就是一个为了达到某种特定目的而如何签订契约的问题。”【４】（∞’而不管以那种方式签订契 约，在“契约人”有限理性、机会主义的约束下必然会产生交易费用。首先是草拟契约，就契约内容进行 谈判以及确保契约得以履行所付出的费用；其次是签订契约后对协议的维护和执行过程中发生的交易 费用，主要包括不适应费用、讨价还价费用、启动和运转费用以及保证费用。－４ Ｊ（那 为了使交易费用范畴具有可操作性，威廉姆森提出从资产专用性、不确定性和交易频率三个维度刻 画交易的属性或性质。 （１）资产专用性 这是三个维度中最重要的维度，也是交易费用理论区别于其它解释经济组织理论的最重要特点。 威廉姆森认为资产专用性就是为支持某项特殊交易而进行的耐久性投资。 ’ ’在此情形下，如果初始 交易过早终结，耐久性投资无法全部或部分转移到其它用途而导致生产价值的损失。因此，契约关系的 持久性具有重要价值，于是，支持专用性交易的保护性组织和契约便由此产生以由于资产专用性而 引致的“敲竹杠”等机会主义行为。 （２）不确定性 不确定性对理解经济组织来说具有特殊的重要性。而威廉姆森意义上的不确定性，主要指由于代 理人的机会主义行为所导致的对未来情况的不可预测。 （３）交易频率 交易的频率是指交易发生的次数。由于任何一种治理结构的确立和运转都需要成本，而这些成本 ・８８・ 在多大程度上被此结构创造的收益所弥补，取决于这种治理结构中交易所发生的频率。对于大量、重复 发生的交易来说，专用性治理结构的成本更容易收回。 三、交易费用经济学的核心内容：交易或契约的治理 图ｌ概括了威廉姆森运用交易费用工具分析经济组织性质的一般框架，这也是交易费用经济学的 核心内容。交易费用经济学以人的行为假设为逻辑前提，正是源于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行为的契约人 行为假设，由此导致了契约的不完全和严重的交易费用问题。那么，该如何减少交易费用呢？问题的关 键在于如何根据交易的属性选择与之相匹配的经济组织或治理结构。而描述交易属性的主要维度是资 产专用性、不确定性和交易频率。为了便于分析，威廉姆森假定不确定性足够大，从而使契约关系有必 要不断进行调整。这样，威廉姆森重点考察了交易频率和资产专用性两个问题。假定交易频率有两类， 一是偶然性的交易即交易只发生数次，二是经常发生的交易；资产根据其专用性程度假定可分为三类， 即非专用性资产、独特性（高度专用性）资产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混合性资产。于是，威廉姆森进一步 提出了与各种交易类型相融的三种有效治理结构：（１）对于非专用性交易，不管交易频率的大小以及不 确性程度如何，都属于古典契约，相匹配的是市场治理；（２）对于交易频率较高，且资产是高度专用的交 易，属于关系型契约，相匹配的是统一治理，通过科层来实现；（３）而介于两者之间的交易适用于混合治 理（三方治理或双方治理）。所以，根据最小化交易费用的原则，不同属性的交易与不同类型的治理机 构有机结合，从而形成一个总体的治理框架实现有效的经济绩效。 图ｌ 交易或契约治理的逻辑框架 四、企业的性质：交易费用经济学的视角 （一）企业的存在：静态和动态维度的考察 科斯认为，企业是源于对市场交易费用的节约而产生，因此，企业最本质的特征就是对市场的替代。 而威廉姆森基于市场失灵的视角从静态和动态两个维度考察了企业或纵向一体化的产生原因。在完全 ・８９・ 静态市场中（一种没有任何干预的环境），双边垄断要求对价格和数量进行讨价还价，尽管垄断双方可 以通过遵循而不是违反契约曲线来保持自己的收益，但这仅仅是确定了交换的数量，而按此数量进行交 换的条件仍需要商定。因此，只要双方都有利可图，谈判必然发生并导致高额的谈判成本，进而使双方 的共同利益遭受损失。避免或降低谈判成本的现实方式是通过纵向一体化使交易内部化抑或签订永久 性契约，前者需要对资产的评估达成协议，而后者涉及到部件供给价格的确定。ｌ７ Ｊ（ 在完全静态的环境 中，究竟选择哪种方式不能一概而论。在此基础上，威廉姆森进一步放宽静态性质的描绘程度或范围， 引入环境的不确定性因素，包括契约的不完备性引起的事前不确定性和战略性失误引起的事后不确定 性两个方面。当契约不完备时，存在三种不同的供给安排可供考虑：永久性契约、一系列的短期契约和 纵向一体化。签订永久性契约面临的困境是为了防止当事人的机会主义行为，要求对契约的模糊之处 界定清楚，但是即使假定详尽无遗的规定是可行的话，它也会产生高昂的代价。实际上，有限理性的当 事人不可能对所有或然事件进行完全预测。因此，一种适应性的和连续的决策程序的制定与实施就成 为必要。而短期契约正好具有适应性和连续决策的优势，但是，如果有效供给需要专业性投资以及最初 契约的获得者取得了一种成本优势，短期契约就会受到严格的。所以，鉴于长期契约和短期契约都 存在问题，纵向一体化便成为必要的选择。其优势在于“连续的适应成为合作调整的一种情形，而不是 进行机会主义的谈判，风险就可以减少；相继阶段之间的差异可较容易的被内部控制机制所解 决”［７】（ 。当战略性失误的风险存在时，纵向一体化或内部化可使“企业在事后获得有关数据、材料的 能力是出类拔萃的，它减少了对不确定性因素进行机会主义利用的激励性，并且，控制机制能使企业的 活动更有选择性” 儿 。 （二）企业的本质：一种治理结构 威廉姆森指出，交易成本经济学的主要任务是通过不同的途径把各种属性不同的交易还原为不同 的治理结构，所谓治理结构就是决定契约关系是否完整的那种组织结构。Ｈ Ｊ（ 显然，治理结构提供了一 种保障措施或制度安排以维护契约的完整性和可靠性。以此推理，作为一种重要的经济组织企业，其本 质就是统一的或科层的治理结构。在此治理结构下，谁控制企业，谁就获得对交易条件和交易水平的决 定权。通过内部权威或命令的方式可以减少机会主义行为，并降低由于高度专用性资产造成的事后重 新谈判和事前投资不足的交易成本。总之，相对于其它治理结构，企业的优点在于“它能适应一系列连 续的变化，无须不断地寻找、设计或修改临时性协议” ），即更容易进行事后的适应性治理。值得注 意的是，科斯和威廉姆森把企业看作市场的替代物的观点只是在静态的交易费用视角下理解企业，难以 说明为什么有些交易在企业内部组织进行，而有些交易却在市场完成。而把企业视为一种治理结构正 是弥补了此种缺陷，通过引入资产专用性，进而使交易费用概念动态化，便于进行企业和市场的比较静 态分析。 （三）企业的边界：生产成本和治理成本的权衡 那么，什么情形企业自己生产？什么情形进行市场购买？威廉姆森正是通过纵向一体化的考察探 讨了此问题，并建立了生产成本和交易费用决定企业边界的启发式模型。此模型假定：第一，市场比内 部组织能更有效地产生强大的激励并官僚主义的；第二，市场能够实现规模经济或范围经济； 第三，内部组织更易于建立不同的治理手段。【４】（ｍ’基于以上假定，便可以探讨典型企业对于一种特殊的 产品或服务究竟是内部生产还是市场购买的决策问题。 在图２中（见下页），假定产出不变，ＡＣ是生产成本在企业组织与市场组织的差额，ＡＧ是治理成 本在企业组织和外部组织的差额，Ａ是资产专用性程度。假定存在一个理论上最佳的资产专用性水平 ｋ。，当资产专用性的最佳水平极低时（即ｋ ＞＞ｊ５），企业组织的生产成本代价很大而市场却具有较高 的汇总经济，所以ＡＣ也很大；治理成本方面，此时企业组织的治理成本代价为正即ＡＧ很大，综合分 析，市场治理拥有规模经济和治理优势。反之，当资产专用性的最佳水平极高时（即ｋ ＞＞ ），企业内 部组织则更为合理。此时市场治理不仅实现不了汇总经济优势，而且当资产高度专用时，由于“锁住” ・９０・ 这种无效率的结果，引入弱激励机制比较适宜。但是，弱激励机制会引起官僚成本，包括管理倾向、宽容 和互相帮助等方面。所以，市场交易内部化或一体化既有收益也有成本，最优的规模便取决于收益和成 本之间的权衡。 五、评论性结语：比较的视野 自科斯开创性提出交易费用范畴并用之阐释企业性质以来，威廉姆森进一步深化和拓展交易费用 的内涵及成因，并继续解释经济组织的性质，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贡献和发展。基于交易费用经济学视 角阐释企业性质的理论是现代企业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在契约研究方法的层面上，该理论与产权理 论和代理理论有着紧密的联系。因此，为了全面理解交易费用视角企业理论的内核以及展望现代企业 理论未来的研究方向，需要以此理论为基准，对现代企业理论的其他流派加以综合比较与评价。 Ｉ．产权理论 产权理论以外部性问题为逻辑起点，最早运用产权理论理解外部性内涵和解决外部性问题的应属 新制度经济学创始人之一的科斯。科斯认为，外部性的产生并不是市场制度的必然结果，而是由于产权 没有界定清晰。 Ｊ（ ’因此，有效的产权可以实现外部性问题的内部化。此思想逐渐演变为科斯定理， 即当交易费用为零时，只要产权是清晰的，无论初始的权利如何安排，市场机制能够实现资源的帕累托 最优配置，而理性的主体总会将外溢成本和收益考虑在内，社会成本问题将不复存在。由此形成了产权 学派的一般观点即产权发展是为了在内部化的收益大于内部化的成本时内部化外部性。所以，对于企 业制度抑或市场制度，产权理论最关键的就是“理顺产权”。威廉姆森却认为，无论产权是否界定清楚、 即使界定清楚能否被理解并有效实施都是存在问题的。【９ Ｊ｛ 正是因为产权有问题，才有非市场形 式（企业）的组织，其目的和功能就是为由于产权问题而缺乏效率的交易提供契约的完整性。并且，交 易费用经济学关于契约关系的治理（通过市场、科层和混合形式）抛弃了能以一种信息充分、低成 本和有效的方式主持公正的观点，强调私人秩序的重要性。 Ｊ（＂ ２．代理理论 代理理论认为契约是完全的，所有相关的契约订立行动都集中在事前的激励协议中，因此代理理论 强调事前的激励一致性。由于代理理论一般假定代理人比委托人更厌恶风险，相应地，代理理论要解决 的是激励强度和有效率的风险分担间的替代。【９“ ”而交易费用经济学认为，基于人的有限理性的行为 假设，由此导致了契约的不完全性。因此，即使契约当事人在事前激励协调方面付出了很大努力，也无 法事先处理和解决好所有相关的契约订立问题。并且，许多契约订立行动发生在契约的执行期内，需要 事后通过某种治理措施来解决。所以，交易费用经济学强调事后的治理结构，并且，它考察的不是激励 强度和有效率的风险分担之间的关系，而是激励强度和双边适应性间的关系。因此，威廉姆森认为，随 着资产专用性水平的提高，存在一种从市场（强激励特征）向科层结构（适应性特征）的转变，而混合组 织形式是对激励强度和适应性折衷的交易的治理结构。【９ Ｊ（１弱’当然，代理理论没有做出这种区分。 总之，与产权理论强调事前的制度安排，代理理论强调事前的激励一致性不同的是，交易费用经济 学则强调事后治理，把企业视为一种在激励强度、契约法、适应性、行政控制以及官僚成本等维度并有别 于市场和其他组织形式的治理结构，认为最优的企业规模或边界取决于市场交易内部化的收益和成本 的权衡，进而从动态交易费用角度理解了企业的性质，极大地深化了我们对组织的理解。但是，交易费 用经济学本身也不是十分完善且具有坚实基础的理论体系，仍然存在一些内生性的理论缺陷。一是交 易费用经济学的关键假设“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缺乏一个更为坚实的心理学或行为经济学基础；－－ 是难以解决机会主义和适应性治理的内生矛盾，既然契约当事人是机会主义者，那么事后的适应性治理 如何得以实现？三是难以解释企业组织治理成本的来源以及资产专用性内生化问题。正如威廉姆森所 说，交易费用经济学还比较粗糙，需要进一步完善，它需要和其他经济学研究方法相结合。 因此，交易 ・９２・ 费用经济学应该融合公共选择、产权以及代理理论，形成一种全新的契约研究范式，从而建构一个完善 的富有现实解释力的现代企业理论体系。这正是未来企业理论研究的方向。 参 考 文 献 ［１］罗纳德・哈里・科斯．论生产的制度结构［Ｍ］．上海三联书店出，１９９４． ［２］ Ｃｏａｓｅ，Ｒｏｎａｌｄ Ｈ．Ｔｈｅ ｎｅｗ ｉｎｓｉｔ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ａｌ ａｎｄ ｈＴ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１９８４． ［３］威廉姆森．治理的经济学分析：框架和意义．菲吕博顿等编．新制度经济学［Ｃ］．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８． ［４］威廉姆森．资本主义经济制度［Ｍ］．商务印书馆，２００２． ［５］埃里克．弗鲁博顿等．新制度经济学——一个交易费用分析范式［Ｍ］．上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 ［６］Ａｒｒｏｗ，Ｋ．Ｊ．Ｔｈｅ Ｏｒｇａｎｉｚ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Ａｃｔｉｖｉｔｙ：Ｉｓｓｕｅｓ ｐｅｒｉｔｎｅｎｔ ｔＯ ｔｈｅ ｃｈｏｉｃｅ ｏｆ Ｍａｒｋｅｔ Ｖｅｒｓｕｓ Ｎｏｎ—Ｍａｒｋｅｔ ＡＩＩｏｃａ． ｉｔｏｎ．Ｉｎ ｔｈ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 ｏｆＰｕｂｌｉｃ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ｓ：Ｔｈｅ ＰＢＢ—Ｓｙｓｔｅｍ，Ｊｏｉｎｔ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Ｃｏｍｍｉｔｔｅｅ，９１ｓｔ Ｃｏｎｇ．，１ｓｔ￥ｅｓｓ．， Ｖｏ１．Ｉ．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Ｄ．Ｃ．：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蹦ｒｎｉｒＩｇ Ｏｆｆｉｃｅ，１９６９． ［７］威廉姆森．生产的纵向一体化：市场失灵的考察［Ａ］．陈郁编．企业制度与市场组织［Ｃ］．上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６． ［８］Ｒ．科斯．Ａ．阿尔钦．Ｄ．诺斯等．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Ｍ］．上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４． ［９］威廉姆森．对经济组织不同研究方法的比较．菲吕博顿等编．新制度经济学［ｃ］．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８． ・９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