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梦摭谈

文学与梦摭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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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中波

的文学殿堂。二、从黄帝那美丽的华胥之美到楚顷襄王风情万种的高唐奇梦,从曹植的《洛神赋》到二李的梦幻诗,有许多绚丽的梦文化,是它,装饰了美丽的缪斯殿堂。

相传黄帝昼寝而梦,游于华胥之国,于是“华梦”就成了美梦的代称;西周的周公旦能按梦推知吉凶祸福,于是又有了各种各样的《周公解梦》;春秋郑文公爱妾梦天使赐兰遂生穆公,于是称妇人怀孕为“梦兰”;还有贺人生子为“梦熊”,连人也称梦,不是么?大美人西施就叫“梦妃”。最为有趣的莫过于庄周的“梦蝶”——不知道是我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我庄周(原文见《庄子・齐物论》,李义山《锦瑟》中有“庄生晓梦迷蝴蝶”句);还有江淹“梦笔生花”后红紫一时,纸贵洛阳,但做梦还彩笔后,致使“江郎才尽”。

甚至许多诗赋也是因梦而成。据说宋玉同楚顷襄王游长江三峡,到了高唐地带,提及楚怀王曾梦巫山神女之事,王遂命玉作《高唐赋》,而是夜,顷襄王与神女遇,次日复命玉作《神女赋》。怀王、顷襄王是否梦遇巫山神女不得而知,但宋玉创作《高唐》、《神女》二赋用的却是梦幻手法,从此,“高唐”、“神女”二梦便成了文坛佳话。李义山有诗云“非关宋玉有微辞,却是襄王梦觉迟;一自高唐赋成后,楚天云雨尽堪疑。”

还有“才高八斗”的曹子建创作《洛神赋》,也是因一梦而起,逐成为流芳千古的名赋。三国时候,袁绍的女儿甄氏为曹植所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如幽灵般跑进了人们的生活,也如幽灵般撞进了我们的文学。《红楼梦》、《西厢记》、《牡丹亭》……真是无孔不入。尤其文学至尊的《红楼梦》通篇为一梦,内中达三十余梦。难怪乎有人说:“文学

(尤其)即梦,梦亦文学。《红楼梦》”

一、从“梦”那美丽绝伦的古文字到弗洛伊德的奇谈怪论,梦为何物?如去年高考考场上的话题作文一般,“答案是丰富多彩的”。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莫过于我们中国

(甲骨的甲骨文,甲骨文的“梦”字,写作“号片”《),左边是人,右边是床,一人依床而文汇编》

卧,似乎正津津然有味地做着美梦。一幅美丽的图画就是一个意味深长的汉字,一个意味深长的汉字也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后来或许是古人思维的渐进,或许是古人生活质量的提高,聪明的古人不再露宿山野,因为他们创建了属于自己的房屋,于是甲骨文式的梦,变

(梦的本字)。成了加宝盖头的梦,写作“　”从古人的造字上,我们依稀领略到我们祖先关于梦的诠释,但毕竟只是一个美丽而虚幻的轮廓,梦为何物?答案多多,说法不一。长期(灵魂脱离了肉以来,国人深信,“形神不接”

体),其实非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奥国有位弗氏解答得较为确切而又有创意,经过

多年研究,他认为梦是利比多(Libido,性本能)的冲动而引起的。一石激起千层浪,相信只他这样的人,才能说出他这样的话。后来证明,他那似乎不可思议的怪论——《释梦》,不仅是对心理医学的创新,而且也渲染了我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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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也非常慕曹植文才,但曹操却按“从大到

小”的原则,将之许配给了作兄长的曹丕,婚后二人感情不合,甄氏郁郁而死。继了父位的曹丕为了羞辱与他争权势、抢女人的弟弟曹植,将甄后的遗物“玉带金缕枕”送给他,落魄的曹植返回封地,途经洛水之时,见洛水而生情,演绎了一枕“金缕玉枕”梦,终于在梦中与心上人相会。醒后作《感甄赋》,后来易名为《洛神赋》。喜典的李义山又诗一首“贾氏窥帘韩椽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中学课本中不乏一些梦幻诗,譬如李太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之类。梦的典故多多,它充满了绚丽的色彩,如梦幻般美丽,是它渲染和丰富了我们的缪斯殿堂。

三、从汤显祖的《牡丹亭》到曹雪芹的《红楼梦》,梦越做越长,越做越美,正是这五彩的梦幻,将文学推至最高峰。

“临川四梦”,尤其是其中的《牡丹亭》,不仅是元杂剧的精品,也是梦的精品。其中的女主人公杜丽娘正值花季,因先生讲《关睢》一诗,萌发了渚洲之兴,见了姹紫焉红的花园,见景生情,更是春意勃发,美梦由此而生,甚　　(上接第3页)　的《春望》及《秋兴八首》(其一)揭示了战争的苦难与颠沛流离之人对故国的向往。陆游的《示儿》更是一首终生爱国者的遗言,遗响千古。文天祥的《正气歌序》塑造了一位不屈的民族英雄形象。这些作品体现的爱国精神,可歌可泣。忠君爱国是儒家思想的内核,忠君思想要历史地分析,爱国确是千百年来每一个炎黄子孙共同的精神血脉。可以说,一部文学史,也就是一部爱国史。理直气壮或婉转深切地弘扬爱国精神,正是这些作品在各个时代能引起共鸣并经久不衰的原因。以上是笔者以《大学语文》为例,略谈的儒家思想对中国古代文学的深刻影响,目的在于使《大学语文》的自学者在弄懂字、词、句的基础上,能够更加全面与深刻地理解中国

至后来因梦而死,数年后又因梦而活。

受《牡丹亭》与《洛神赋》的影响,《红楼梦》继承发展了这种“梦式”笔法,并且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使它最终坐上了中国古典文学名著中的头把交椅,成为一部空前绝后的划时代的作品。整个作品,有三十三梦,前八十回为十六梦,后四十回有十七梦,还有人说整个作品本身就是一个梦,可堪为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大梦。对于这一大梦的研究,专家、学者什么考证派、索隐派……流派纷呈,遍及四海。值此,我不由地赞叹曹公的好手笔,感谢他给予我们广大众生所奉献的极品食粮,赞叹曹公的这枕美梦,虽不一定是他做的,至少是他创作的,是他,养活了不计其数的中国人,甚至还有外国人。

参考文献:

1.小说《红楼梦》、元杂剧《牡丹亭》、《西厢记》,诗赋

《李商隐诗选》、《神女赋》、《高唐赋》和《洛神赋》,诸子散文《庄子》

2.奥地利弗洛伊德的心理医学著作《释梦》3.工具书《甲骨文汇编》、《汉语大字典》和《说文解字》及段玉裁《说文解字注》

(作者单位:四川省江油明镜中学)

古代文学的特质,高屋建瓴地把握儒学对中国古代文学的影响,明确儒学长久而直接地作用于文学,很大程度上了文学的自身发展,使文学几乎成为政治的工具,有文学思想性与艺术性消极的一面,但也有积极反映现实生活积极的一面,产生过大量至今看来仍有价值的优秀作品。只有这样,才能准确认识中国古代文学。当然,除了儒学,东汉以降,释家、道家与儒家相互融合影响中国古代文学,使之呈现出更为复杂的特征,这也是读者应该十分注意的问题。

参考文献:

《儒佛道与传统文化》,中华书局,1990.3

(作者单位:湖北省司法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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