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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经典名言100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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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经典名言100句

【1】: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阿尔贝·加缪 《夏天集》

【2】:There is not love of life without despair about life. 没有对生活绝望,就不会爱生活。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对我不感兴趣的事情再产生兴趣。 --加缪 《局外人》

【4】:如果你继续去寻找幸福是由什么组成的,那你永远不会找到幸福。如果你一直在找人生的意义,你永远不会生活。You will never be happy if you continue to search for what happiness consists of. You will never live if you are looking for the meaning of life. - Albert Camus --阿尔贝·加缪

【5】: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 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加缪 《局外人》

【6】:这个世界充斥着谎言和奴性,孤独的荒草到处疯长。无论我们每个人有怎样的弱点,作家职业的高贵永远植根在两种艰难的介入中:拒绝谎言,反抗逼迫。 --阿尔贝·加缪 《写作的光荣》

【7】:除了没用的肉体自杀和精神逃避,第三种自杀的态度是坚持奋斗,对抗人生的荒谬。 --加缪

【8】:日子,过起来当然就长,但是拖拖拉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就混淆成了一片。每个日子都丧失了自己

的名字。对我来说,只有“昨天”与“明天”这样的字,才具有一定的意义。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9】:What interests me is living and dying for what one loves. 我感到兴趣的是:为所爱而生,为所爱而死. --卡缪 《鼠疫》

【10】:死亡是我们无法摆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归根结底,太阳还是温暖着我们的身骨。 --阿尔贝·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11】:Don't walk behind me, I may not lead.

Don't walk in front of me, I may not follow. Just walk beside me and be my friend.” 不要走在我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不要走在我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请走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朋友。 --阿尔贝·加缪

【12】:一切伟大的行动和思想,都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加缪 《西西弗神话》

【13】:我们很少信任比我们好的人,宁肯避免与他们来往。相反,我们常对与我们相似、和我们有着共同弱点的人吐露心迹。我们并不希望改掉弱点,只希望受到怜悯与鼓励。 --加缪 《局外人》

【14】: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15】: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16】:“一个人只要学会了回忆,就再不会孤独,哪怕只在世上生活一日,你也能毫无困难地凭回忆在囚牢中独处百年。” --加缪 《局外人》

【17】:一切特立独行的人格都意味着强大。 --加缪 《反抗军》

【18】:当我听某个人说话听烦了,想要摆脱他时,就装出欣然同意的样子。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9】:对未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都献给现在。 --阿尔贝·加缪 《反抗者》

【20】: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加缪

【21】:忧伤者有两种忧伤的理由,要么他们无知识,要么他们抱希望。 --加缪 《唐璜主义》

【22】:世上的罪恶差不多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的。没有见识的善良愿望会同罪恶带来同样多的损害。人总是好的比坏的多,实际问题并不在这里。但人的无知程度却有高低的差别,这就是所谓美德和邪恶的分野,而最无可救药的邪恶是这样的一种愚昧无知:自认为什么都知道,于是乎就认为有权杀人。杀人凶犯的灵魂是盲目的,如果没有真知灼见,也就没有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仁爱。 --阿尔贝·加缪 《鼠疫》 【23】:不被爱只是不走运,而不会爱是种不幸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4】: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5】:在光亮中,世界始终是我们最初和最后的爱 --加缪 《西西弗的神话》

【26】:“现在我面对着这个充满了星光与默示的夜,第一次向这个冷漠的世界敞开了我的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有爱融洽,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依

然是幸福的。” 从某种角度上说,默尔索在死亡直逼的苦难面前“大悟”了,他回归自我,完成了和这个冷漠世界的圆融统一。他明白了这个世界虚无的本质。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一切的方法,态度都是对的,都是这个世界本来的方式。在苦难之后,他发现了自己。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7】:当人迷途时,充满活力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那些要背离世界的人,随他们去吧。我不抱怨,因为我看着我诞生。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28】:通常情况下,选择献身艺术的人,都曾自视与众不同。然而他很快会发现,自己的艺术、自己的与众不同,往往就扎根在与所有人的相似中。 --阿尔贝·加缪 《写作的光荣》

【29】:多少人犯下罪行仅仅因为不能忍受邪恶! --阿尔贝·加缪

【30】:矛盾就在此,人拒绝现实世界,但又不愿意脱离它。事实上,人们依恋这个世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远非要忘记这个世界,相反,他们为不能足够地拥有这个世界而痛苦。这些奇怪的世界公民,他们流亡在自己的祖国。除了在瞬间即逝的圆满时刻中,整个现实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完善的。他们的行为躲开他们而进入其他行为中,回过来以意外的面孔来审视他们,并且像坦塔罗斯的水一样向着尚不为人知的河口流去。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31】:他选择成为没有价值的人,他坚持这种无根基的立场。 --加缪 《追求无意义犹如把刀收进刀鞘》

【32】:他坚信人的存在是彻头彻尾的荒谬,人就是偶然。 --加缪

【33】:Il n'est pas de destin qui ne se surmonte par le mépris. 没有什么命运不可以用藐视来克服。 --阿尔贝·加缪

【34】:真正严肃地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 There is but one truly serious philosophical problem and that is suicide. --阿尔贝·加缪 《反抗者》

【35】:爱,可燃烧,或存在,但不会两者并存。 --加缪

【36】:我常常想,如果让我住在一棵枯树干里,除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流云之外无事可干,久而久之,我也会习惯的。我会等待着鸟儿飞过或白云相会,就像我在这里等待着我的律师的奇特的领带,或者就像我在另一个世界里耐心等到星期六拥抱玛丽的肉体一样。何况,认真想想,我并不在一棵枯树干里。还有比我更不幸的人。不过,这是妈妈的一个想法,她常常说,到头来,人什么都能习惯。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7】:我们很少信任比我们好的人,这可太真实了。 我们宁肯避免与他们往来。 相反,最为经常的是我们对和我们相似,和我们有着共同弱点的人吐露心迹。 因此,我们并不希望改掉我们的弱点,也不希望变得更好,只是希望在我们的道路上受到怜悯和鼓励。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8】:过分重视高尚行为,结果反而会变成对罪恶间接而有力的褒扬。因为那样做会让人猜想,高尚行为如此可贵,只因它寥若晨星,所以狠心和冷漠才是人类行为更经常的动力。 --阿尔贝·加缪 《鼠疫》

【39】:我们心灵深处始终存在的空虚感确是一种流放之感,一种明确清晰的情绪,一种焦心的回忆之箭,一种荒诞不

经的妄想,不是妄想年光倒流就是相反地妄想时间飞逝。有时候我们让自己陶醉于幻想境界,设想自己在愉快地等候亲人回来的门铃声或楼梯上熟悉的脚步声,再不然便是故意把火车不通的事忘掉,在平时乘傍晚快车来的旅客应该到家的时刻,赶回家中等候亲人。 --阿尔贝·加缪 《鼠疫》

【40】:真正的生活是在撕裂内部出现的。生活,就是撕裂本身。 --阿贝尔·加缪 《西西弗的神话》

【41】:要了解一个城市,比较方便的途径不外乎打听那里的人们怎么干活,怎么相爱,又怎么死去。 --加缪 《鼠疫》

【42】:很多事情别想的那么糟糕,毕竟,还有阳光来温暖我们的骨头。 --加缪 《反悖》

【43】:我们还是要称清醒的人为具有阳刚之气的人,我们不需要那种没有清醒的勇气。 --加缪 《西西弗神话》 【44】:在那些存在哲学家看来,否定堪称他们的上帝,而这个上帝恰恰是通过对人类理性的否定而维持其存在的。 --加缪

【45】:世界是荒谬的,在清醒统治的地方,价值的等级就变成毫无作用的了。 --加缪

【46】:因为归根结底,那时令我震动的,并不是按照人的面目缔造的世界,而恰恰是再度向人们关闭的世界。 --阿尔贝·加缪 《生之爱》

【47】:我们时代的思想是认为世界并无意义的哲学中最深刻的一种思想,而且也是这种哲学的诸种结论中最痛苦欲裂的一种结论。 --阿尔贝·加缪 《无神论者》

【48】:生活若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它。 --加缪

【49】:我忠实于唤起我的推论的明晰性。这种明晰性本身就是荒谬。它是欲求统一的精神和令这种精神失望的现实之间的分离。完全没有必要掩盖明晰性,也没必要消除荒谬并否认方程式中的任何一项。关键在于活着,在于带着这些破裂去思考,在于去搞清楚是应该接受还是应该拒绝。 --阿尔贝·加缪

【50】:我从未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与灵魂相距甚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And never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阿尔贝·加缪

【51】:他大呼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荒谬的。对于神明的愤怒,他的回答是:人的荣誉。 --加缪

【52】:屈从于烈火,这是最困难同时也是最容易的事。 --加缪

【53】:不存在不通过自我蔑视就超越的生命。 --加缪 【54】:于是我悟出了,一个人即使只生活过一天,他也可以在待上一百年而不至于难以度日,他有足够的东西可供回忆,决不会感到烦闷无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愉快。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55】:登上顶峰的斗争足以充实一个人的心灵。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56】:爱,或存在,或燃烧,但不可两者并存。 --阿尔贝·加缪

【57】:占有欲只是要求持续的另一种形式。正是它造成爱情的无力的狂热。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58】:奴隶开始要求正义,但最终则要求王国 --加缪 【59】:但是在他看来,它真正的病是衰老,而衰老是治不好的。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60】:只要我能拥抱世界,那拥抱得笨拙又有什么关系 --阿尔贝·加缪

【61】:所有伟大的事迹和伟大的思想都有荒谬的开头。 --加缪

【62】: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 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63】:穷尽其所有,而不希望其所无,追求真实的东西而不是企望的东西,他与那些依靠希望而生的人的宇宙是格格不入的。 --阿尔贝·加缪

【64】:荒谬的人认为,问题不再是解释或寻找出路,而是要去经历、去描述。一切都始于远见卓识的冷漠态度。 --加缪 《西西弗神话》

【65】:我刚才已经把这定义为一种较量,一场永无休止的斗争 --加缪 《西绪福斯神话》

【66】:人人都必有一死,而且死亡会结束一切。 --加缪

【67】:一个人总是他所信奉的真理的囚徒。一旦他接受这些真理,就再也无法逃离。 --阿尔贝·加缪

【68】:如果你一直在寻找人生的意义,那么你将不会生活。 --加缪

【69】:从一个非人的焦虑意识出发,对荒谬的沉思在其通途的最后回到了人类反抗的熊熊火焰之中。 --加缪

【70】:犹如发现了生活的荒谬性而更无节制地享受生活的乐趣。 --阿尔贝·加缪

【71】:没有任何一种命运是对人的惩罚,只要竭尽全力去穷尽它就应该是幸福的。 --加缪

【72】:我们对万物的理解是基于无知的,人总是要死的。 --加缪

【73】:And never have I felt so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me time so detached from myself and so present in the world. 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 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74】:他说他一直在研究我的灵魂,结果发现其中空虚无物。他说我实际上没有灵魂,没有丝毫人性,没有人任何一条在人类灵魂中占神圣地位的道德原则,所有这些都与我格格不入。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75】:我从不曾放弃过追求光明,感受存在的幸福,向往少年时自由自在的生活。这种种贪恋之情尽管也让我犯了不少错误,却也帮助我更好地理解了我的职业,支持我不假思索地站在那些沉默者一边。对他们而言,要在这世上活下去,唯有靠那一点点幸福、自由却又短暂的回忆。 --阿尔贝·加缪 《写作的光荣》

【76】:我们既无力作恶亦无力为善。 --加缪 《局外人》

【77】:生存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78】: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是值得人们为了它而舍弃自己的所爱。然而,不知什么原因,我自己就像您一样,也舍弃了我的所爱。 --阿尔贝·加缪 《鼠疫》

【79】:能让我记起这一世的,就是我想象的来世; 我知道这世界我无处容身, 只是,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 --加缪 《异乡人》

【80】:活着,带着世界赋予我们的裂痕去生活,去用残损的手掌抚平彼此的创痕,固执地迎向幸福。因为没有一种命运是对人的惩罚,而只要竭尽全力就应该是幸福的,拥抱当下的光明,不寄希望于空渺的乌托邦,振奋昂扬,因为生存本身就是对荒诞最有力的反抗。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81】: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未来已经成为那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虚无缥缈。在没有未来的城市里,人们只能放弃忍耐和矜持,尽情满足自己的各种欲望。这样的末世狂欢的场景实属必然。 --阿尔贝·加缪 《鼠疫》

【82】:攀登顶峰,这种奋斗的本身就足以充实人的心。人们必须相信,垒山不止就是幸福。 --加缪

【83】:人只要智力健全,都或多或少地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死去。 --加缪 《局外人》

【84】:大海在防波堤的巨大石基下轻声吼鸣。当他们登堤时,万顷波涛就展现在他们的眼前,海面像丝绒那样厚实,又像兽毛那样柔软光滑。他们在面向大海的岩石上坐下。海水

以缓慢的节奏冲上来又退下去。大海的起伏像人的呼吸一样平静,亮晶晶的反光在水面上时隐时现。在他们面前,展现着一幅漫无边际的夜景。里厄用手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岩石,一种奇异的幸福感充满了他的周身。他转向塔鲁,从他朋友的那张安详而严肃的脸上,猜测出塔鲁也有着相同的幸福感,但他也知道这种幸福感不能使塔鲁忘却任何事物,当然也不会忘却世上的杀戮。 --阿尔贝·加缪 《鼠疫》

【85】:没有希望并不是绝望,大地的火焰完全能够与天堂的芬芳相媲美。 --阿尔贝·加缪

【86】:一个明显的事实,人总是要死的,人总是在一定现实的控制之下的,这个世界本身并不合情合理,这是人们能够说出的一切,知道其诸种局限的智慧便是天才的所在 --加缪

【87】:荒谬的人正是从希望结束的地方起步的,上帝死了。 --加缪

【88】:如若不欺骗,不引入一种我并不拥有的而且在我的命运的限制下毫无意义的希望,我还能承认什么别的真理呢? --加缪

【89】:完全没必要消除荒谬,一切都好。 --加缪 【90】:我还知道一个明显的事实,人总是在一定现实的控制之下。天不遂人愿,是明摆着的事。符合逻辑总是容易的,但是从头到尾符合逻辑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本身并不合情合理,这是人们能够说出的一切;我渴望绝对与统一,世界不可能归结为一种理性和合乎常理的原则,这两件事是确定无疑的。我还知道,我不可能把这二者调和起来;和其他人同样,我也爱干净整洁,可是世界本质的谬误性--它本身并不干净。我们已经知道我们对万物的理解是基于无知的,知识对世

界无能为力。在这里,一切并不是可能的,但一切却是既定的。如若不自我欺骗,不引入一种我并不拥有的而且在我的命运的限制下毫无意义的希望,我还能承认什么别的真理呢? --加缪 《世界是对的,错的是我》

【91】:不要等待最后的判决,因为最后的判决每天都在做出。 --阿尔贝·加缪

【92】:我认为我们无法确定任何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的行动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是真的,解释是徒劳的,荒谬的人只能自我穷尽并且穷尽一切。 --加缪

【93】: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基本问题。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94】:一个人对他所不了解的东西,总是会有一些夸张失真的想法。 --加缪 《局外人》

【95】:保持清醒,直至消亡 --加缪 《西西弗神话》 【96】:There is no true goodness or fine love without the greatest possible degree of clear-sightedness.” 没有真知灼见就不会有真正的善和高尚的爱。 --阿尔贝·加缪 《鼠疫》

【97】:对未来真正的慷慨,就是把一切寄予现在。 --加缪

【98】:没有希望并不等同于绝望,清醒也不导致顺从,人应该认识到他的唯一的财富是生命,而生命既是必然要消逝的,同时也是可以尽量加以开发的,人应该而且能够在这个世界中获得生存的勇气,甚至幸福。--献给那些试图穷尽自身的人们 --阿尔贝·加缪

【99】:诞生到这个荒谬世界上来的人惟一真正的职责是活下去,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反抗,自己的自由,一个人不能永无止境地忍受寒冷。 --阿尔贝·加缪

【100】:走向我的东西并不是对更加美好的日子的希望,而是对于一切、对我自己纯净而又原始的冷漠。但是,应该粉碎这过于柔软、过于容易的曲线。我需要我的清醒,是的。一切都是简单的,是人自己使事物变复杂了。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101】:The evil that is in the world almost always es from ignorance, and good intentions may do as much harm as malevolence if they lack understanding. 人世间的罪恶几乎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如果缺乏理解,好心能造成和恶意同样大的危害。 --阿尔贝·加缪 《鼠疫》 【102】:人可以要求死亡。因为看透了生活,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了。一个人经历、遭受了种种不幸,他承受着这些不幸,安于自己的命运。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103】:然而鼠疫是什么呢?鼠疫不过就是生活罢了,鼠疫就是我们自己。 --加缪

【104】:荒谬其实就是没有上帝的罪孽,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这个世界本身并不合情合理,不合逻辑,不正确,不公平,非正义,这是人们能够说出的一切。 --加缪

【105】:惟有通过否定,艺术的作用才能得到如此充分的利用。 --加缪 《西西弗神话》

【106】:世界是荒谬的,不明不白,不伦不类。 --加缪

【107】:对于这种荒谬的状态,关键是要在其中生活。 --加缪

【108】:神话传说并不是嬉戏与盲目的产物,它是人间的面貌、经历和悲剧,这其中概括了难解的智慧和义无反顾的激情。 --加缪 《西西弗神话》

【109】:世界是荒谬的,解释是徒劳的,这种强制的希望就是一切宗教的本质。 --加缪

【110】:本书的推理部分全然不涉及在我们这光辉世纪中最为普遍的唯理主义立场,这种立场是建立在一切都是有道理的原则基础上的,它意欲解释这个世界。而这在我们看来是可笑的。盲目的理性宣称一切都是清楚明白的,而它的对立面--知以它特殊的方式告诉我世界是荒谬的。我们的推论旨在揭示当精神从那种认为世界无意义的哲学出发,最终能找到一种意义与深度时所采取的步骤。 --加缪

【111】: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加缪 【112】: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在清醒统治的地方价值的等级就变成毫无用处的了。 --加缪

【113】:他自己表达的,确实是他在日复一日的思虑和苦痛中凝结起来的东西,他想传达给对方的,也是长期经受等待和苦恋煎熬的景象。对方却相反,认为他那些感情都是俗套,他的痛苦俯拾即是,他的惆怅人皆有之。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14】: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15】:年轻时,我会向众生需索他们能力范围之外的:友谊长存,热情不减。如今,我明白只能要求对方能力范围之内的:陪伴就好,不用说话。 --卡缪 《卡缪札记》 【116】:想象过于着重于回忆,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缓缓升起。 --加缪 《西西弗的神话》

【117】:在这种极端孤单的情况下,终于没有人再指望邻居来帮助自己,各人都是心事重重地独处一隅。假如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偶尔试图在人前谈上几句心里话,流露出一些情绪,那么不管对方回答些什么,其结果十之八九都反而会刺伤他的心。他会发觉他和谈话对象之间没有共同的语言。一个讲的确实是他整整几天来思念和痛苦所凝成的语言,他想表达的是长期受到等待和激情煎熬的形象,而另一个却认为他发的只是些老生常谈的牢骚,谈的是那种比比皆是的苦闷,人人都有的伤感。 --阿尔贝·加缪 《鼠疫》

【118】:我们听说过的责任只有一个,那就是爱。 --加缪 《秋是第二个春》

【119】:所有健康的人都或多或少盼望过他们所爱的人死去。 --加缪 《局外人》

【120】:到头来,人什么都能习惯。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21】:但是,真正的生活是在这撕裂的内部出现的。它就是这种撕裂本身。就是在光的火山上翱翔的精神,是公平的疯狂,是适度的筋疲力尽的不妥协。 --加缪 《世界是我们最初的和最后的爱》

【122】:这个没有爱情的世界真好比死人的世界,总有一天人们会厌倦、工作和勇气,去找回可人的面庞和柔情似水的心曲。 --阿尔贝·加缪 《鼠疫》

【123】:一个人不多不少人就是他的一系列行径,他是构成这些行径的总和,解释是徒劳的。 --加缪

【124】:坚持与清醒的态度,是目击这非人道游戏的先决条件。 --加缪

【125】:唯一的出路就是世人看不见的那条路。 --阿尔贝·加缪

【126】:白天,泛滥成灾的日光,让在热浪中融化的风景显得无情且令人沮丧。 --加缪 《异乡人》

【127】:基里洛夫和尼采一样,认为消除上帝就是自己成为上帝--就是在今世实现福音书中的永生。“三年中,我苦寻着我的神性,我找到了,这神性就是独立。”基里洛夫这样说。当然,他与最著名的消灭上帝的刽子手尼采一样,最终神经失常。但如果他是受尽磨难,他并没有被欺骗,他始终是人神,始终相信一种前途渺茫的死亡,始终沉浸在福音书式的忧郁之中。他说:“我,我所以是不幸的,是因为我不得不肯定我的自由。”基里洛夫荒谬的清醒意识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但同时也造就了他的胜利。应该认为,基里洛夫是幸福的。 --加缪

【128】:入夜时分的和风吹动了磨坊的风车。出于天然的奇迹,人人都压低了嗓门儿。以至于飘忽而至的仿佛只有长天和吟唱着的词句,听来似乎发自远方。在这黄昏的瞬间,有某种短暂和忧郁的情绪,不仅会影响到某一个人,而且影响整整一个民族。 --阿尔贝·加缪 《生之爱》

【129】:他是完全地面对荒谬的,他没有回避任何东西,他没有欺骗,他始终是人神。 --加缪 《荒谬就是没有上帝的罪孽》

【130】:思想最初的工作就是辨认虚实真假 --加缪 【131】:没有任何一种道德、一种努力能够先验地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加缪

【132】:没有不包含斗争的爱情 --加缪

【133】:“一切都是简单的,是人自己使事物变复杂了。” --阿尔贝·加缪

【134】:这才是真正的不幸,习惯于绝望的处境比绝望的处境本身还要糟。 --阿尔贝·加缪 《鼠疫》

【135】:真是无动于衷的人们呵。可是,现实中的自己和他们又差的多远。人人都事不关己,关在自己的笼子里生活,快乐何在。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36】:意识形态渗入了法律领域,决定了司法人员的态度与立场,从而控制了法律机器的运作。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37】: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说:“母死。明日葬。专此通知。”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昨天死的。 --加缪 《局外人》 【138】:希特勒模式和斯大林模式的区别是:“前者由刽子手自己颂扬刽子手,而后者更富于悲剧性,竟由受害者来颂扬刽子手。前者从未想过要解放所有的人,而仅仅想解放某些人而征服其他人。后者就其最深刻的原则而言,旨在解放所有的人,但要暂时地奴役他们所有的人。” --加缪 《反抗者》

【139】:今天的作家不应为制造历史的人服务,而要为承受历史的人服务。否则,他将形影相吊,远离真正的艺术。任何暴君的千百万军队都无法将一个作家从孤独中拯救出来,尤其当这个作家同他们的步调一致的时候。相反,一个无名囚徒的沉默,一个被遗弃在世界另一个角落百般受辱的囚徒,就足以将作家从流放中召回,就算这个作家身处优境,只要他不忘记这种沉默,用艺术的种种方式来彰表这种沉默。 --阿尔贝·加缪 《写作的光荣》

【140】:我一夜又一夜,一心一意等待黎明,我从来不喜欢措手不及,要发什么什么,我喜欢有所准备。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41】:人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总是会衍生出过于夸张的印象。 --加缪 《异乡人》

【142】:亲爱的朋友,牺牲者会被遗忘、被讥讽或被利用,三者必居其一;至于被理解,则不可能。 --阿尔贝·加缪 《堕落》

【143】:他只是要求自己以他所知道的东西去生活,去安排存在着的东西而决不引入任何并不确切的东西。人们要求荒谬的人飞跃,而他恰恰只要做他非常明白的事情。他要知道在毫无希望的条件下生活是否是可能的。 --加缪

【144】:疯狂与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人并没有选择,人在世的命运即孤独。 --加缪

【145】:荒谬就是没有上帝的罪孽,他否定了理性的合理性。 --阿尔贝·加缪

【146】: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唯理主义更邪恶更疯狂 --加缪

【147】:这是一种真正的“无所谓”的哲学。 --加缪 【148】:我断定荒谬是一个重要的概念,它体现了我的诸真理当中的第一个真理。 --加缪

【149】:他坚信人的存在是彻头彻尾的荒谬,他否定了理性的合理性。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在他身上建立不起任何东西的原因。 --加缪

【150】:西西弗永远行进,他的努力永不停息,而巨石仍在滚动着。 --加缪 《西西弗神话》

【151】:对生活说“是”,对未来说“不”,个体的人一无所能但却又什么都能。 --阿尔贝·加缪

【152】:每个人都感染了鼠疫,无人可以避免。在这里一切并不是可能的,但一切却是既定的。 --加缪

【153】:我始终不理解,到什么程度人会感到日子是既长又短的。日子过起来长,这是没有疑问的,但它居然长到一天接一天。它们丧失了各自的名称。对我来说,唯一还有点意义的词是“昨天”和“明天”。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54】:不,我们所受的最残酷的折磨总有一天将结束。一天早晨,在经历了如此多的绝望之后,一种不可压抑的求生的渴望将宣告一切已结束,痛苦并不比幸福具有更多的意义。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155】:对未来最大的慷慨是把一切献给现在 --阿尔贝·加缪

【156】:重要的不是永恒的生命,而是永恒的活力。 --加缪 《西西弗斯神话》

【157】:人有可能痛苦时间一长便再也不感到痛苦。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58】:最细微的碰撞,都能让我们的存在根本产生动摇。连一道光瀑的泻下,都可以从中看到 永恒。 --卡缪 《卡缪札记》

【159】:他又激动又难过,大颗大颗的眼泪流在脸颊上。但由于脸上皱纹密布,眼泪竟流不动,时而扩散,时而汇聚,在那哀伤变形的脸上铺陈为一片水光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60】:You know what charm is: a way of getting the answer yes without having asked any clear question. 所谓魅力就是没有问明确的问题就得到肯定的回答。 --阿尔贝·加缪 《堕落》

【161】:在我所度过的整个那荒诞生活期间,一种阴暗的气息从我未来前途的深处向我扑面而来,它穿越了尚未来到的岁月,所到之处,使人们曾经向我建议的所有一切彼此之间不再有高下优劣的差别了,未来的生活也并不比我以往的生活更真切实在。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62】:生命是短暂的,浪费时间是犯罪。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163】:在遇到荒谬之后就不再有任何东西是清楚明白的了 --加缪

【164】:人们要求荒谬的人“飞跃”,而他恰恰只做他非常明白的事。智力识其边界,不越雷池一步。 --阿尔贝·加缪

【165】: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生活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现在这只是意味着对将来的无动于衷,意味着要穷尽既定的一切的激情。对生命意义的笃信永远设定着价值的等级,设定着一种选择以及我们的倾向;而对于存在的荒谬性的笃信按照我们的定义则恰恰相反。自由应该是一个使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生活若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它。了解人是否能够义无反顾地生活,就是我要探讨的全部问题。 --阿尔贝·加缪 【166】:唐璜认为,如果不是希望另外一种生活,人生就不再有任何虚幻的东西。 --阿尔贝·加缪

【167】:关键是活着,完全没必要消除荒谬。 --加缪 【168】:如果要避免“那生活会是什么样的?”这令人头痛的问题,就须像驴子一样靠玫瑰花一样的幻想生活,而不是屈从于谎言。寻找真实的东西而不是寻找企望的东西 --加缪

【169】:我们的推论旨在揭示当精神从那种认为生活无意义的哲学出发,最终能找到一种意义与深度时所采取的步骤。 --加缪

【170】:存在是骗人的,而且是永恒的。 --加缪 【171】:也许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能把我同时带向距离自己又近又远的场所,惟有地中海例外。 --阿尔贝·加缪 《生之爱》

【172】:正如尼采所说,如果一个哲学家要自己的哲学受到重视,那他就必须以身作则。 --加缪

【173】:有的时候我们自以为很笃定的事,实际上却非如此。 --加缪 《异乡人》

【174】:我常想若是有人让我住在一根枯树干里,天天无事可做,只能仰望那一小块天空的变化,最后我也会慢慢习惯。人到最后什么事都会习以为常。 --加缪 《异乡人》 【175】:Love, can burn, or existence, but not both coexist。 爱,可燃烧,或存在,但不会两者并存。 --阿尔贝·加缪

【176】:在一个人与自己生活的关系中,有些东西比全世界的苦难加起来都要强大。身体的判断与心理的判断不相上下,而身体面对毁灭时会畏缩不前。我们先养成生活的习惯,然后才养成思考的习惯。在每天都催人走向死亡的竞赛中,身体保持着绝对的领先地位。简言之,这种矛盾的本质在于我所说的逃避行为,因为按照帕斯卡的说法,它既低于又高于消遣行为。逃避是始终不变的游戏。典型的逃避--对死亡的躲避,是本书的第三个主题,那就是希望。这是对自己“应得”的另一种生活的希望,或者说是对那些不是为生活本身而生活的人的欺骗,这种生活的伟大目标将超越生活,是生活的到生活,赋予生活以意义,然后背叛生活。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177】:从某种意义上说,如在情节剧中一样,自杀等于是自白,承认生活对你来说已无法承受,抑或你不理解生活。但是,我们也不要把这些类比扯得太远,还是要回到日常话语中来,那么承认的就只是“不值得这么费力”地生活。诚然,生活从来都不容易,你不断接受生存发出的指令,并以某种姿态回应,回应的原因有很多,其中首要原因就是习惯。资源结束生命意味着你已意识到,甚至是本能地意识到这种习惯的荒谬性,意识到找不到任何深刻的理由去生活,发现每天的忙忙碌碌毫无意义,遭受痛苦亦无益处。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178】:报纸在老鼠事件里喋喋不休,对死人的事却只字不提。原因是老鼠死在大街上,而人却死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179】:失去了希望,并不意味着失望。大地的火焰完全可以与天堂的芬芳相媲美。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180】:不要走在我的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不要走在我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请走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朋友。 --阿尔贝·加缪

【181】:伟大的海,总是被划破,总是完整无损,我的与夜共在的信仰。它在不育的犁沟中洗净我们,满足我们,它使我们自由,让我们站直了。 如果我必须死,围着冰冷的山,为世界所忽视,被亲人否认,终于耗尽了力气,大海则在最后一刻充满我的小屋,使我身处我之上,帮助我不怀仇恨地死去。 一种突然的爱,一部伟大的作品,一个决定性的行动,一个改变面貌的思想,在某一时刻给人以同一种不能容忍的忧虑,这种忧虑具有一种不可抵抗的吸引力。 我总有印象是生活在大海上,受到威胁,然而心中存有巨大的幸福。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182】:再说,忧伤者有两种忧伤的理由,要么他们无知识,要么他们抱希望。而唐璜有知识,却不抱希望。他使人想到一些艺术家,他们认知自己的局限,从不越雷池一步,在他们的精神有所寄托的短暂间歇,拿着大师的架势,怡然自得。这正是天才之所在:智力识其边界。而唐璜直至躯体死亡边界,扔不知忧伤。一旦得知忧伤,便失声大笑,便对一切都宽恕了。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183】:诚然,活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加缪 《西西弗神话》

【184】:我已经说过,时代准备着斗争,而不是解释。对于正统教义的建设来说,勇敢的渃斯替教派的历史以及摩尼教派的不懈斗争比一切祈祷都更加有贡献。 --加缪

【185】:但最应引起人们重视的是他写在遗书上的

话:“我不能有任何遗恨。”他是冷漠的沙皇。 --阿尔贝·加缪

【186】:如果没有真知灼见就不会有真正的善良和崇高的爱 --加缪

【187】:在这里,一切并不是可能的,一切都是无可挽回的,一切都是既定的。人并没选择。 --加缪 《有些事你越早知道越好》

【188】:要成为人就要拒绝成为神,学会生也学会死,能屈能伸。 --加缪

【189】:我要知道人在没有希望的条件下生活是否是可能的,我要将我的清醒置于那些否定它的东西当中,我要在那些粉碎人、贬低人、侮辱生命尊严的东西面前赞扬人。 --加缪

【190】:旅行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就是恐惧 --阿尔贝·加缪 《加缪手记》

【191】:我明白,我只有“大全”和谐同在我才可能是幸福的。我所知道的唯一的责任就是爱。 --加缪

【192】:我凭借的就是一种经常不断的,永远更新的,永远处于紧张状态的意识,这是我现在必须牢牢记住的。 --阿尔贝·加缪

【193】:除了这些烦恼,我还不算太不幸。最根本的问题,我再说一遍,仍是如何消磨时间。自从我学会了进行回忆,我终于就不再感到烦闷了。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94】:每个心智健全的人,多多少少都曾盼望自己所爱的人死去。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95】:往后的事,照格朗说,十分平凡,正如一般人一样:他们结了婚,还有点相爱,两人都工作,工作一忙,爱情也就淡了。 --阿尔贝·加缪 《鼠疫》

【196】:他们好像是同类,却相互憎恨。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197】:“纵经如许磨难,我迟暮之年与崇高之灵魂使我得到一个结论:一切都好。” --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198】:微风是清凉的,天空是蔚蓝的。我无保留地爱这生命,愿意自由地谈论它,因为它使我对我作为人的处境感到骄傲。然而人们常常对我说:没有什么可骄傲的。不,确有可以骄傲的东西:这阳光,这大海,我的洋溢着青春的心,我的满是盐味儿的身体,还有那温情和光荣在黄色和蓝色中相会的广阔的背景。我必须运用我的力量和才能获取的正是这一切。这里的一切都使我完整无损,我什么也不抛弃,我任何假面也不戴,我只需耐心地学习那困难的生活本领,折抵得上所有那些生活艺术。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199】:祸福相依,世上没有全然不幸的人。 --加缪 《异乡人》

【200】:人心有一种不良的倾向,即只把摧残人心的东西称作命运。 --阿尔贝·加缪

【201】:我知道这世界我无处容身,只是,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 大家都很幸运,这个世界上只有幸运的人。 到头来,人什么都能习惯。 我反叛,因此,我存在。 反叛给予生活以价值。 我从未如此深刻感受到,我与自己的距离如此遥远,却如此真实地存在于世。 我们很少信任比我们好的人,宁肯避免与他们来往。相反,我们常对与我们相似、和我们有著共同弱点的人吐露心迹。我们並不希望改掉弱点,只希望受到怜悯与鼓励。 如果你继续去寻找幸福是由什么组成的,那你永远不会找到幸福。如果你一直在找人生的意义,你永远不会生活。 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对我不感兴趣的事情再产生兴趣。 真正的救赎,並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 --卡缪

【202】:我好像是两手空空。但是我对我自己有把握,对一切都有把握,比他有把握,对我的生命和那即将到来的死亡有把握。是的,我只有这么一点儿把握。但是至少,我抓住了这个真理,正如这个真理抓住了我一样。我从前有理,我现在还有理,我永远有理。我曾以某种方式生活过,我也可能以另一种方式生活。我做过这件事,没有做过那件事。我干了某一件事而没有干另一件事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03】:荒谬的人喜欢毫不畏惧地接受克尔恺廓尔关于“失望”的回答,他将在这条没有前途的道路上义无反顾一走到底。 --加缪

【204】:他将会赞同自己的命运,并且会对这只因反抗才有价值的存在感到满意。 --加缪 《西西弗神话》

【205】:尽心竭力于一无所是或者成为任何东西,他忘记了要去希望。 --加缪

【206】:生活着,就是使荒谬生活着。而要使荒谬生活,首先就要正视它。 --加缪 《西西弗神话》

【207】: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在我身上建立不起任何东西的原因 --加缪

【208】:他把全部的身心投入到一项没有效果的事业当中,他比他要搬动的石头还要坚硬。 --加缪 《西西弗神话》 【209】:要了解一个城市,较简便的方式是探索那里的人如何工作,如何恋爱,如何死亡。 --加缪 《鼠疫》 【210】:惟一有用的真理并不是形式的,真理是在人那里获得生命力并且展现出来。 --加缪 《实事求是》

【211】:世界是世界,人是人,经过千年的沧桑变化,世界与我们的对立逾加强烈。荒谬其实就是一种分离,舞台与演员的分离,人与他的生活之间的意见和分离。 --加缪 【212】:只有一些真实,但没有真理。 --加缪

【213】:困难的是念念不忘“所以”这个词所代表的是逻辑力量。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14】:幸福本身就是长期的忍耐。 --卡缪 《笔记》 【215】:自杀从来都是被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来研究的,而我们的研究恰恰相反,我们在一开始关注的就是个体思想与自杀之间的关系。这种行为正如一件伟大的艺术作品,在心灵的静默中孕育,行为者本身没有意识到。而某个晚上,他却扣动了扳机,或是纵身一跃。我曾听说一个公寓经理自杀的例子。五年前他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打那时整个人就变了很多,而这一变故“侵蚀”着他。用这个词来形容再准确不过了。开始思考也就开始了被侵蚀。社会与这种开始没什么必然联系,问题出在人们心里,那才是应该探究的地方。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16】:虽无望却还是微笑。无路可出,但不断地,明知徒劳无功地想当主宰。重点是:不要迷失自我,也不要遗失自己沉睡在这世间的那部分。 --卡缪 《卡缪札记》

【217】:学会生活和死亡,并且要成为人,就要拒绝成为神。 --加缪 《世界是我们最初的和最后的爱》

【218】:思想,就是重新学习观察、关注,就是引导自己,就是以普鲁斯特的方式把每个理念和每个形象变成得天独厚的领地。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19】:“你正年轻,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你会喜欢的。”我回答说,的确如此,不过对我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于是,他就问我是否不大愿意改变改变生活,我回答说,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20】:我见过一些雅士,对产生于弗朗德勒血腥战争的荷兰画家的杰作叹为观止,为西里西亚神秘主义者在可怕的三十年战争中发出的悼词不胜感动。永恒的价值在他们惊讶的眼中漂游于现世的动乱之上。但时过境迁,今天的画家失去了泰然自若。即使他们本质上具备创造者所需的心灵,我想说,一颗冷漠的心,也毫无用处了,因为大家,连圣人在内,都给动员起来了。这也许是我感触最深的。每种形式的故事失败,每种特色,隐喻也罢,祈祷也罢,被钢铁粉碎也罢,都使永恒损失一部分。我既然意识到不能与我的时间分离,便决定与时间结为一体。我之所以对个体那么重视,只因为我觉得个体微不足道和备受凌辱。我知道不存在胜利的事业,于是对失败的事业感兴趣:失败的事业需要一颗完整的心灵,同等对待失败和暂时的胜利。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21】:不再理会艺术与形式。重新找回直接的接触,无需中介,因而也就是无辜。忘却艺术,在这里就是忘却自

我。不是以道德的名义放弃自我,正相反,是接受地狱。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222】:当一个作家只为强权说话时,他将形影相吊,远离真正的艺术 --阿尔贝加缪

【223】:“如果人对永恒没有意识,如果在一切事物的深处只有野性沸腾的强力主宰,只有它在昏暗不清的激情漩涡内制造着伟大或无价值的事情,如果那毫无基础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充的空无躲藏于事物的暗处,那么生活不是虚荣那又会是什么呢?” --加缪 《西西弗神话》

【224】:是的,人是他自己的目的。而且是唯一的目的。如果他要成为某种东西,那就是在他现在的生活中成为某种东西,我现在对此已深信不疑。 --加缪 《西西弗神话》 【225】:生活的目的就是生活本身,他已经攀及一种没有幻想的科学。 --加缪

【226】:事实上,选择什么道路并不重要,只要有达到目的的意志就足够了。 --加缪 《西西弗神话》

【227】:我为什么拒绝自杀,这就是我在本书中要集中探讨的问题。 --加缪 《我为什么不自杀》

【228】: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如果你明白了“这个”,你就是沙皇,你就站在荣华富贵之巅,你就决不会自杀! --加缪

【229】:三年中,我苦寻着我的神性,我找到了,这神性就是独立。 --加缪

【230】:人们有时在意大利的博物馆里会看到一些小画板,这是神父们放在临刑的死刑犯面前的,为的是挡住绞刑架。但是还有一些人的面前并没有“隔板”,这些人是完全地

面对死亡的,他们没有回避任何东西。我就亲眼见过千真万确有人用有破洞的塑料袋装鸡蛋,而且我还知道有人对鸡飞蛋打的场面无动于衷不动声色无所谓,这就是一个哲人不动心的状态。如果你明白了“这个”,你就是沙皇,你就站在了荣华富贵之巅,你就决不会自杀! --加缪

【231】:他平静地谈论着他自己的神明,他会对这只因反抗才有价值的生命感到满意。 --加缪

【232】:现代情感与传统情感的区别,就在于后者沉浸于道德问题当中,而前者则充满着形而上学的味道。陀斯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主人公都执意探寻生活的意义,因此他们都具有现代人的气质:不惧怕世俗的讥讽。走向世界,其实就是走向内心。 --加缪 《西西弗神话》

【233】:相反,世界如果突然间失去了幻想与光明,人就会觉得自己是陌路人。这种被流放的感觉是无可救药的,因为他被剥夺了对失去家园的记忆和对应许之乡的期盼。人与生活的这种分离,如同演员与舞台的分离一样,可以说正是这种荒谬感。如同那些有轻生念头的人都是健康人,那么无需多加解释人们就会发现,这种感情对死的渴望之间有一种直接的关系。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34】:荒诞人究竟是什么?就是不为永恒做任何事情,又不否定永恒的人。他并非对怀念一窍不通,但喜爱自己的勇气和推理胜过怀念。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神话》 【235】:话说回来,人是不可能永远那么理智的。 --加缪 《异乡人》

【236】:就算我不确定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是什么,我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却非常确定。 --加缪 《异乡人》

【237】:我知道这世界我无处容身,只是,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 --阿尔贝·加缪 《异乡人》

【238】:人们只会美化他们钟爱的事物。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239】:即使是坐在被告席上,听那么多人谈论自己,也不失为一件有意思的事。在检察官与我的律师进行辩论时,我可以说,双方对我的讨论的确很多,也许讨论我比谈论我的罪行更多。但双方的辩词,果真有那么大的区别吗?律师举起胳膊,承认我有罪,但认为情有可原;检察官伸出双手,宣称我有罪,而且认为罪不可赦。使我隐隐约约感到不安的是一个东西,那便是有罪。虽然我顾虑重重,我有时仍想插进去讲一讲,......我的命运由他们决定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40】: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融洽,觉得自己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善始善终,功德圆满,为了不感到自己属于另类,希望处决我的那天,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向我发出仇恨的叫喊声。存在主义什么的…以后再搞懂吧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41】:我现在渴望的并非快乐,但求自己不要无知。人们总以为自己和这个世界是隔离的,但只需一株伫立在金色尘埃中的橄榄树,或晨曦下几片亮晶晶的沙滩,也许就能让我们察觉到内心的抗拒正在消解。 --卡缪 《卡缪札记》 【242】:有一些真实,但没有真理。 --Albert Camus 《Le Mythe de Sisyphe》

【243】:在一无所有的境界里,最细小的一株孤树,也会变成最可爱、最脆弱的形象。 --阿尔贝·加缪 《伤心之旅》

【244】:首先是承担责任,一个人的失败与环境无关,而是取决于他自己。 --加缪

【245】: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了要进行这无效无望的劳动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站在斗争的立场,这是一种真正的“无所谓”的哲学。我已近说过,斗争的道路使我与肉体相遇。即使是受屈辱的身体,它也是我唯一确认的东西,我只能依靠它为生,这被造物是我的家乡。人有精神,但还有至关重要的身体,精神依靠身体去穷尽现在的一切。 --加缪 【246】:我曾看到一些人,他们空有许多的道德标准却愚蠢地行动,而我永远认为诚实是不需要什么准则的。荒谬的人只能承认一种道德,那就是与上帝不能分离的道德,就是自我决定的道德。然而,他恰恰是在上帝之外生活着的。至于其他的道德,荒谬的人在其中只看到一些证明,而他自己是不需要什么证明的。在此,我是从“他是无辜的”这个原则出发的。正是这种无辜允许他做任何事。 --加缪 【247】:不存在没有阴影的太阳 --加缪

【248】:他坚信人的存在是彻头彻尾的荒谬,上帝死了,人在世的命运即孤独,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阿尔贝·加缪

【249】:是的,我是用我的体力去相信的,对我适用的真理是手摸得着的真理,我不能与这些真理分离。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在我身上建立不起任何东西的原因,这就是他的领地所在,这就是他的不受任何他自己的判断之外的判断影响的行动所在,我存在。 --加缪

【250】:每当我自以为感受到人生的深邃含意时,令我叹息不止的往往是它的简单朴素。 --阿尔贝·加缪 《若有若无之间》

【251】:加缪决不同意把希望寄托于将来,他认为,对未来最大的慷慨就是将一切献给现在。对于神明的愤怒,他的回答是:“人的荣誉”。 --阿尔贝·加缪

【252】:重要的不是活的最好,而是活的最多,一个人道德与价值的等级只是因为他的经验的数量与多样性才有意义。 --阿尔贝·加缪

【253】:否定荒诞赖以生存的对立面某一项,就是逃避荒诞。取消意识的反抗,就是回避问题。不断革命的主题就这样转移到个体经验去了。生存,就是使荒诞存活,使荒诞存活,首先是正视荒诞。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54】:我以前有理,现在有理,将来永远有理。 --阿贝尔·加缪 《局外人》

【255】:没有一种命运是对人的惩罚。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的神话》

【256】:美让人沮丧,因为我们是多想让这种刹那的永恒一直持续下去。 --阿尔贝·加缪 《加缪手记》

【257】:平凡想尽各种办法力图不朽,永恆却拒绝给它权利……任何短暂的事物,都妄想並希冀长存。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258】:有工作的人干起活来也和鼠疫的步态一样:小心翼翼而又不露声色。每个人都变得不骄不躁。别离者谈到不在眼前的人儿时,第一次不再快快不乐。他们用的是相同的语言,用对待有关疫情统计数字的态度来对待他们的别离情况。在这以前,他们绝不同意将他们的苦恼和全城人共同的不幸混为一谈,现在也接受把它们掺在一起了。失去了对过去的回忆,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他们已置身于当前的现实之中。说实在的,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成了眼前的事。必须说上一句:

鼠疫从大家身上带走了爱情,甚至友谊,因为爱情总得有一些未来的含义,但这时对大家来说,除了当下此刻,其余一无所有。 --阿尔贝·加缪 《鼠疫》

【259】:不过,要是只懂得些东西,回忆些东西,但却得不到所希望的东西,这样活着就叫做“赢了”的话,那么这种日子该是多么不好过啊!大概塔鲁就是这样生活过来的,而且他体会到,一种没有幻想的生活是空虚的。一个人没有希望,心境就不会得到安宁。塔鲁认为,人是无权去判任何人刑的,然而他也知道,任何人都克制不了自己去判别人的刑,甚至受害者本身有时就是刽子手,因此他生活在痛苦和矛盾之中,从来也没有在希望中生活过。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他才想做圣人,才想通过帮助别人来求得安宁? --加缪 《鼠疫》 【260】:仿佛那场暴怒净化了我的苦痛,掏空了我的希望,在布满预兆与星星的夜空,我第一次敞开心胸,欣然接受这世界温柔的冷漠,体会到我与这份冷漠多么近似,简直亲如手足。 --加缪 《异乡人》

【261】:假装自己一无所求是种虚荣。但这是多么大的错误和绝望。而我自己可能也是这样…… --卡缪 《卡缪札记》

【262】:走得慢,会中暑;走得快,又要出汗。到了教堂就会着凉。她说得对。进退两难,出路是没有的。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63】:我不是那种原谅侮辱的人,但是我最后总是忘得一干二净。以为被我憎恨的人看到我笑盈盈地向他致敬而感到惊讶不止。根据他的天性,他或者钦佩我精神之博大或蔑视我的怯懦,却想不到我的理由更为简单:我连他的名字都忘了。于是,使我冷漠或不讨人喜欢的同一种弱点却使我成了一个高尚的人。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264】:要懂得迎合机遇,天人合一。 --加缪

【265】:大地的火焰完全可以与天堂的芬芳相媲美,天上的神明终于成为地上的神明 --阿尔贝·加缪

【266】:对生活说“是”,对未来说“不”。他明白他是自己命运的主人,他的命运是自己创造的。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67】:在这个荒谬的、没有逻辑、没有上帝、无情无义的世界上,云集着进行着清醒的思考而且没有任何希望的人们。不过,我还没谈到这些人当中最荒谬的人,那就是创造者。 --加缪

【268】:在解释的欲望最强烈的创造中,人们是否能够超越这种欲望呢?在这个对实在的世界的意识最强烈的虚幻的世界中,我能否始终忠实于荒谬而不沉湎于总结的欲望呢?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69】:歌德说过:“我的领地,就是时间。” 不相信事物深刻的意义,是荒谬的人特有的个性。 --加缪

【270】:这些思想家们争先恐后地宣称:没有任何东西是清楚明白的,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而人只保留了他的洞察力以及对于封闭他的一堵堵围墙的明确的认识。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71】:这就是矛盾本身,就是要达到一切并经历一切的单个人,就是徒劳无益的尝试,就是毫无意义的坚持。这就是身体和精神融合并紧密相交之处,就是为自身失败心力交瘁的精神转向他最忠实的同盟者的地方。哈姆雷特说过:“能够把感情和理智调整得那么恰当命运不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样的人是有福的。” --加缪

【272】:如果我相信,我并不相信我相信;如果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阿尔贝·加缪

【273】:一个人之所以会踏上旅途,是为了自我养成,如果所谓的养成即是去锻炼我们那最内在的、对永恒的感受。 --卡缪 《卡缪札记》

【274】:In the depth of winter, I finally learned that within me there lay an invincible summer. 隆冬时分,我终于意识到,夏天在我心中永在。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275】:一个能够用理性作解释的世界,不管有什么欠缺、毛病,仍然是人们熟悉的世界。但在一个忽然失去光明和幻想的宇宙中,人感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没有家乡,没有记忆,像个无望无归的流浪汉。这种处境,就形成了荒诞的感觉。 --加缪

【276】:我在这里明白了什么是光荣,那就是无节制的爱的权利。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爱情。抱紧一个女人的躯体,这也是把从天空降下的大海的那种奇特的快乐留在自己身上。刚才,当我想扑向一丛苦艾,让它的芬芳进入我的身体时,我应该不顾一切偏见地意识到,我正在完成一桩真理,这既是太阳的真理,也是我的死亡的真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在这里玩耍的,正是我的生命,这生命散发着火热的石头的气味,充满了大海和刚刚开始鸣叫的蝉的叹息。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277】:革命是一种根据思想规范行动,在某种理论范围内改造世界的企图。而反叛的历史,即使是集体的也罢,总是一部投射于事实的无出路的历史,一部既不牵涉制度,也不涉及理性的阴暗的抗议史。因此,反叛残杀圣灵,而革命则同时毁灭人和原则。但是鉴于同样的道理,我们能够说历史上尚

未发生过革命。只会有一种革命,这种革命就是最终的革命。 在等待成功的同时(如果这种成功会来临的话),人的历史在某种意义上讲的是人前仆后继进行反叛的总和。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278】:面对这样的天空,以及那从天而降的光热,我感觉无论是感到绝望或喜悦,都没有正当的理由了。 --卡缪 《卡缪札记》

【279】:它的沉默与咆哮如雷声一样有效。那是原始森林的沉默,连嘴巴也“含而不露”。 --加缪 《堕落》 【280】:面对命运的过度垂青,想要重归平静,唯有力求问心无愧。 --阿尔贝·加缪

【281】:思想不能使真实升华,而止于模仿真实。此处涉及的小说是认识的工具,这种认识既是相对的,又是取之不尽的,非常像对爱情的认识,对于爱情,小说创作表现出最初的惊喜和富有成果的反复思考。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82】:习惯于绝望的处境比绝望的处境本身还要糟。 --阿尔贝·加缪 《鼠疫》

【283】:最高的荣耀就是眼见为实的荣耀,对未来最大的慷慨就是将一切都献给现在。 --加缪

【284】:一切都很简单,是人们将事情弄复杂了。 --阿尔贝·加缪 《若有若无之间》

【285】:On veut gagner de l’argent pour vivre heureux et tout l’effort et le meilleur d’une vie se concentrent pour le gain de cet argent. Le bonheur est oublié, le moyen pris pour la fin. --阿尔贝·加缪

【286】:苏格拉底说:“我知道什么呢?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东西是清楚明白的,生活是一场梦幻。对于什么人,对于什么东西,我能真正地说:“我了解这个”。我能感受到我这深藏的内心,我断定它存在着;这个世界,我能触摸它,而且我还能断定它存在着。我的全部学识就到此为止,其余的需要再建设。除了那些职业理性主义者之外,人们今天都不再希望获得什么真实的知识。“我所知道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我一无所知。”如果我相信,我不相信我相信;如果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应该不断地参考我们认为是知道的东西与我们实际知道的东西二者之间经常存在的差距。我在这里谈到诚实。 --阿尔贝·加缪

【287】:正是荒谬在这一点上使我豁然开朗:不存在什么明天。从此,这就成为我的自由的深刻的理由。 --加缪 《怎么选都是错》

【288】:如果上帝存在,一切都取决于他,我们全然不能违背他的旨意;如果上帝不存在,我就是上帝。人是他自己的目的,而且是唯一的目的。每个人都会在某些时刻感到自己与一个上帝是平等的,这是由于人在某一瞬间突然感到了人的精神是惊人的伟大。我现在对此已深信不疑。三年中,我苦寻着我的神性,这神性就是独立。天上的神明终于成为地上的神明。征服者只是那些充分感觉到自己力量的人们,他们要坚定地经常尽其所能地生活,而且明澈地意识到人的伟大。不再有什么能比他自身更使他感兴趣,特别是在他可能成为的那些东西中。人们必须作出抉择:或者我们不是自由的,全能至上的上帝要负罪责;或者我们是自由的并负有责任,而上帝不是全能至上的。无论各种流派施用多么精妙的方法,都不可能补充或贬低这无可辩驳 --加缪

【289】:荒谬的创造者要正面承担两个任务:一是否定,二是赞颂,这就是荒谬创造者面前展现的道路。他应该给空无涂上颜色。 --加缪

【290】:藐视,可以将任何命运踩在脚下。他丝毫不觉得这个世界是可怕的。 --加缪

【291】:在与荒谬相遇之前,芸芸众生是为着某些目的而活着,他们关心的是未来和证明,他们掂量着自己的机遇,他们把希望寄托于自己的将来,他们还相信,在他们的生活中会有某些顺利的事情发生,他们就像他们是自由的那样行动着,即使所有的行动都是与这个自由背道而驰。而在意识到荒谬之后,一切都被动摇了。荒谬的人实际上就是决不肯拔一毛以利永恒的人,虽则他并不否认永恒的存在。不相信事物深刻的意义,是荒谬的人特有的个性。盲目的理性宣称一切都是清楚明白的,而它的对立面--知以它特殊的方式告诉我世界是荒谬的。我大呼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荒谬的,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 --加缪

【292】:坦率地说,一种荒谬立场如此这般地保持下来就应该意识到它的无效性。荒谬的作品亦是同样。如果荒谬的诸种指令在作品中没有受到重视,如果作品沉湎于幻想并引发出希望,那它就不再是无效的了,我就不再能够脱离它。我的生活就在其中获得了一种意义,这是滑稽可笑的,我的生活就不再是一种进行超脱的实践,也不再是消耗人的生命光彩与无用性的激情。 --加缪 《对刷牙说“是”,对未来说“不”》 【293】:判断生活是否有价值,无异于回答最基本的哲学问题。其他一切问题诸如世界是否有三个维度,思想有九个还是十二个范畴都在其次。这些不过是游戏;人们首先要做的是回答问题。倘若真如尼采所称,哲学家为赢得重视就必须以

身作则,那么你就能体会到回答那一问题的重要性了,因为这一回答是先于实际行动的。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294】:人是怀着几个熟悉的观念活着的。两个或三个吧。碰到人和事,就打磨之,改变之。要有一个确属自己的、可以谈谈的观念,非十年不行。自然,这不免让人泄气。不过人也在这个过程中多少熟悉了世界的美丽面孔。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295】:现在,树上站满了鸟雀。大地缓缓地叹息着,渐渐遁入黑暗。很快,黑夜将随同第一批星辰降临在世界的舞台上。白天的明亮的神祇们将返回每日一次的死亡之中;但又会有别的神祇出现,他们的脸色阴暗、憔悴,一定是出生于大地的心脏之中。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296】:秋是第二个春,此时,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朵鲜花。 不要等待最后的判决,因为最后的判决每天都在做出。 不要走在我的前面,因为我可能跟不上你; 也不要走在我的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 请走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朋友。 所有伟大的行为和伟大的思想,都有一个荒谬的开始。 真正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 我们听说过的责任只有一个,那就是爱。 --阿尔贝·加缪 《秋是第二个春》 【297】:世上的罪恶差不多总是由愚昧无知造成的。没有见识的善良愿望会同罪恶带来同样多的损害。 --加缪 【298】:再理智的人,再理智的艺术家,都渴望被认可。我也不例外。面对命运的过度垂青,想要重归平静,唯有力求问心无愧。 --加缪

【299】:我们总是瞧不起自己。而贫、病和孤独,我们意识到了我们的永生。我们总是必须被逼到走投无路。 --卡缪 《卡缪札记》

【300】:我们原先是无邪而不自知,现在则是有罪而不自愿 --阿尔贝·加缪 《重返蒂巴萨》

【301】:人为了幸福而赚钱, 他全副精力都花在赚钱上。 幸福被遗忘了; 手段被视为目的。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302】:美,永远不会让任何事物--神性的或理性的--走向极端,因为它从不否决任何事物,它顾及万物,平衡暗与光明。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303】:要懂得迎合机遇,要打破一切纪录!荒谬一方面声称一切经验都是无区别的,一方面向着最大数量的经验推进。 --加缪

【304】:我再说一遍,这一切并没有任何实在的意义。周而复始,黑夜与白天,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 --阿尔贝·加缪

【305】:绝望的人没有故乡。而我,我知道海的存在,所以我能够在这个枯燥乏味的时代活下来。 --阿尔贝·加缪 《加缪手记》

【306】:这个世界本身并不合情合理,也没有所谓“对与错”,这是人们能够说出的一切。 --阿尔贝·加缪

【307】:一个明显的事实,人总是在一定现实的限制和控制之下的,人并不真的是自由的,存在给自由戴上镣铐,幸福本身就是长期地忍耐。 --加缪 《自由及其限度》

【308】:尽管经过了那么多的显赫盛世,尽管我们的先人中不乏能言善辩之才,我还是明白理性的结论是错误的。知以它特殊的方式告诉我世界是荒谬的,一切都好,没有任何东西是可憎恶的,人就是偶然。它的对立面--盲目的理性宣称一切都是清楚明白的,而这毫无用处,虽然我也曾期待着理性的证明,希望理性是正确的。我们要重申:思维,它决不是要统一、决不是要使显象在伟大原则的面貌下变得熟悉起来;思维就是重新学习看,学习指挥自己的意识,把每个图像变成一个享有特权的领地。我在前面已经说过,世界是荒谬的,理性只是一种思维的方式,而不是思维本身。了解人是否能够义无反顾地生活,这就是我要探讨的全部问题。我并不希望超出这个问题的范畴。 --加缪 《世界是对的,错的是我》

【309】:首先,应该直言不讳地指出,荒谬在本书中是作为起点--而不是作为结论而提出的。荒谬在人,也在世界,它是目前为止人与世界之间的惟一联系。荒谬的人都是从希望结束的地方起步的。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310】:但是,死亡的降临无论如何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知道这点,我们还知道,死亡会结束一切。 --阿尔贝·加缪

【311】:这个狂人是个伟大的智者,把来到这个世界看作是自己唯一的不幸。直至肉体死亡临头,他都不知道何为忧郁。在他看来,生活若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他否定了理性的合理性。 --加缪

【312】:如果你明白了“这个”,你就是沙皇,你就站在了荣华富贵之巅,你就绝不会自杀! --加缪 《西西弗神话》

【313】:人的性格到行为之间,存在一个断崖。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14】:征服或游戏,数不清的爱情,荒诞的反抗,这些都是人在预先就失败的战役中向自己的尊严表示敬意。 --加缪 《西西弗神话》

【315】:人活着不胜其烦颇不值得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16】:有多少罪行,之所以犯下,仅仅是因为犯罪者不愿意认错。 --阿尔贝·加缪 《堕落》

【317】:是的,我存在着。此刻我感到惊奇的,是我不能走的更远。仿佛一个终生被囚禁的人,一切都相对于他而存在。亦仿佛这样一个人,他知道明天仍是相似的一天,以后也是如此。因为对一个人来说,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乃是不再等待什么了。如果说有些风景是人的心境,那也是些最为庸俗的风景。我在这个地方处处紧追某种东西,它不属于我,他属于这个地方,如同死亡的滋味属于我们大家一样。在阴影已经倾斜的石柱间,不安如同受伤的鸟儿没入空中。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冷冷的清醒。不安来自活着的人的心中。然而宁静覆盖了这颗活着的心:这就是我全部的洞察力。百日奖金,声音喝光亮在自天而降的灰烬中渐渐消失,我形骸脱净,感到有一种力量畅行无阻,在我内心中说“不”。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318】:这就是想象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是通过对我们这个世界进行修改而创造出来的,在这个世界里,痛苦,若愿意的话,能够持续直至死亡。在这个世界里,激情永远不会是漫不经心的,人们受着固定观念的摆布,并且一些人总是在另一些人面前出现。人最终在这个世界中给予自身以形式和使之平静的限制,他徒劳地在自身的境遇中追逐着这种形式和限制。 --阿贝尔·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319】:既然在我们现已分开的肉体之外已没有任何东西联系着我们,已没有任何东西使我们彼此想念,我怎么能够知道呢?再说,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对玛丽的回忆也变得无动于衷了。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20】:其余的,例如健康,正直和纯洁,可以说是出自意志的作用,一种永远也不该停止的意志的作用。正直的人,也就是几乎不把疾病传染给任何人的人,这种人总是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分心。而为了做到永远不分心,就要有意志力,就要处于紧张的状态! --阿尔贝·加缪 《鼠疫》 【321】:灾祸比任何东西都更不壮观,而且巨大的祸患时间之长本身就十分单调。在经历灾害的人们的记忆里,鼠疫期间的恐怖日子并不显得像无休无止的残酷的火焰,却更像没完没了的踩踏,将它所经之处的一切都踩得粉碎。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322】:就这样,长时间的睡眠、回忆游戏、阅读那篇社会新闻,在日复一日昼夜光影变幻间,时间 过得飞快。我曾读到在里待久了,会逐渐失去时间概念的说法,但那对我而言没有太大 意义,当时我并不懂,原来日子能让人同时觉得漫长又短暂。 --加缪 《异乡人》

【323】:如果我确信这种生活只具有荒谬的面貌,如果我体验到它的全部平衡都系于我的意识反抗与这反抗要与之斗争的暧昧之间的对立,如果我承认我的自由只有对被限制的命运而言才有意义的话,那我就应该说,重要的并不是要活的最好,而是活得最多。荒谬是能够产生幸福的,数量有时候会产生质量。唐璜付诸行动的,是一种数量的伦理学,这与倾向于质量的圣人的伦理学背道而驰。不相信事物深刻意义,这是荒谬的人特有的个性。他完全感知了这些热情或令人称羡的面貌并且把它们储存起来,燃烧它们。时间与他齐头并进。荒谬的

人就是与时间须臾不可分的人。唐璜拒绝悔恨,他认为悔恨是希望的另一种形式。他丝毫不觉得世界是可怕的。他发现一种解救他的新的存在方式,至少可以说,这种存在方式同样解救了与他亲近的那些 --加缪

【324】:历史上也许从来没有任何时候会像我们今天的时代那样猛烈地对理性进行批判抨击。自从思想被承认的那一刻起,荒谬就成为一种激情,一种在所有激情中最令人心碎的激情。了解人是否能够怀着他的诸种激情生活,了解人是否能够接受这些激情的深刻规律--即它们在迸发出来的同时也燃烧了心灵--这就是全部问题所在。 --阿尔贝·加缪

【325】:加缪决不同意把希望寄托于将来,不希求什么永恒与舒适,不惧怕飞跃产生的危险,穷尽现在--不欲其所无,穷尽其所有,重要的不是生活得最好,而是生活得最多,这就是荒谬的人的生活准则。完全没有必要消除荒谬,关键是活着,是要带着这种破裂去生活--世界是荒谬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站在斗争的立场的原因。 --加缪

【326】:La vraie générosité envers l'avenir consiste à tout donner au présent. --阿尔贝·加缪 【327】:天天过着没有光彩的生活,时间载着我们走。但总有一天必须载着时间走。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328】: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不正常、堕落和恶心。加缪说得对,疯狂与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人并没有选择。 --加缪

【329】:他们说,妈妈死了,我没哭,该死;隔天就和女友厮混,该死;挑拨朋友仇家互斗,该死;我合该天地不容,人神共愤;但你们企图用来拯救我的那一套,又算什么;

我杀了人,只因夏日阳光太刺眼。 --阿贝尔·加缪 《异乡人》

【330】:我明白,我只有与“大全”和谐同在我才可能是幸福的。生活,你要用大海的胸怀来面对它! --加缪 《生活,你要用大海的胸怀来面对它!》

【331】:我渴望绝对与统一,世界不可能归结为一种理性和合乎常理的原则,这两件事是确定无疑的。我还知道,我不可能把这二者调和起来。如若不欺骗,不引入一种我并不拥有而且在我的命运的限制下毫无意义的希望,我还能承认什么别的真理呢?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332】:过度的圣洁比邪恶更恶,过分重视高尚行为结果可能是对邪恶间接而有力地褒扬。我们对万物的理解是基于无知的,这个世界本身并不合情合理,这是人们能够说出的一切。 --加缪

【333】:对荒诞人而言,问题不再是解释和解决了,而是体验和描述了。一切以英明的无动于衷开始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334】: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为什么?关键是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 --加缪

【335】:尽管如此,人生在世总是免不了有点罪恶感。 --加缪 《异乡人》

【336】:人必须拥有自我,自我牺牲才有意义。否则,牺牲只是逃避个人的不幸。 --加缪

【337】:而我失去永恒时,就想与时间结盟了。 --阿尔贝·加缪

【338】:不管回答是善意还是恶意,总和讲话者的意愿相违,因此还是闷声不响为妙。有些人耐不住沉默寡言的苦闷,但又不能和别人推心置腹,于是只得人云亦云,讲些老生常谈的话,聊聊一般的人情来往,社会动态,无非是每天的新闻而已。把最真实的痛苦通过庸俗的套语来表达,这已习以为常了。 --加缪 《鼠疫》

【339】:Autumn is a second spring when every leaf is a flower. 秋天即是第二个春天,每片叶子都是花朵。 --阿尔贝·加缪

【340】:所有聪明人都会受到的共同诱惑:愤世嫉俗。 --阿尔贝·加缪 《加缪手记》

【341】:我感兴趣的是:为所爱而生,为所爱而死 --阿尔贝·加缪 《鼠疫》

【342】:从我遥远的未来,一股暗潮穿越尚未到来的光阴冲击着我,流过至今我所度过的荒谬人生,洗清了过去那些不真实的岁月里人们为我呈现的假象 --加缪 《异乡人》 【343】:加缪指出,荒谬在人,也同样在于世界,它是目前为止人与世界之间惟一的联系。对于这种荒谬的状态,关键是要在其中生活。完全没必要消除荒谬。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允许的,没有任何东西是可憎恶的。生活若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它。他阐明了一种气势非凡的道德准则,他还指出了荒谬的人的道路。屈从于烈火,这是最容易而同时又是最难于做到的。然而,人在与困难较量时进行一些自我判断是件好事,他能单独做到的。 --阿尔贝·加缪 《世界是对的,错的是我》

【344】:要么与时间同生死、共存亡;要么为一种更伟大的生活而躲避时间。我知道有人会妥协,有人会生活在时间

里而又相信永恒,这种态度就叫做忍受,但我讨厌这个词。我是要么得到一切,要么就什么都不要。要么是上帝,要么是时间;或者要么是十字架,要么是匕首。在一颗高傲的心看来,决没有中间的道路可走。如果我选择了行动,不要以为沉思对于我就是陌生之地,只不过沉思不能给我一切,而一旦对永恒变革丧失希望,我就要与时间相结合。 --加缪

【345】:这是多么奇妙的创造啊!他感到上帝是存在的,而且上帝应该存在;但他又知道上帝并不存在,上帝也不能存在。没有任何东西是清楚明白的而人们必须作出选择:或者我们不是自由的,全能至上的上帝要负罪责;或者我们是自由的并负有责任,而上帝不是全能至上的。无论各种流派施用多么精妙的方法,都不可能补充或贬低这无可辩驳的理论。荒谬的人于是隐约看见一个燃烧的而又冰冷的世界,透明而又有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并不是一切都是可能的,但一切都是既定的,越过了它,就是崩溃与虚无。荒谬的人于是能够决定在这样一个世界中生活,并从中获取自己的力量,获取对希望的否定以及对一个毫无慰藉的生活的执著的证明。大概没有人能像陀斯妥耶夫斯基那样赋予荒谬的世界如此令人可亲而又如此令人肝胆欲裂 --阿尔贝·加缪 《我既无力作恶我也无力为善》

【346】:我现在清楚地知道应该严肃地看待人的自由。因为在上帝面前,只有罪孽的问题,而不是自由的问题。人们必须作出抉择,或者我们不是自由的,全能至上的上帝要负罪责;或者我们是自由的并且负有责任,而上帝不是全能至上的。无论各种流派施用多么精巧的方法,都不可能补充或贬低这无可辩驳的理论 --加缪

【347】:应该是荒谬的,而不应该是受骗的。当我放下心中所念,发现自由仿佛早已来到我身边。 --阿尔贝·加缪

【348】:一个富有荒诞精神的人只是判断...他顶多能同意利用过去的经验确定自己未来的行为。时间将激活时间,生活支持生活。在这个既局限又充满了可能性的地盘上,他觉得除了清醒,他本身一切都是不可预测的。 --加缪 《西西弗斯神话--论荒诞》

【349】:我要把我的世界从其幻想中挣脱出来,并且只在这个世界里汇集我不能否认其在场的肉体的种种事实。我要知道,如果我接受这种无可挽回的生活,人们是否也能够同意无可挽回地去工作和创造;我要知道哪一条道路是通向这些自由的。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350】:与灵魂相距甚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阿尔贝·加缪 《电影、超脱》

【351】:没有任何东西是清楚明白的,他坚信人的存在是彻头彻尾的荒谬。 --加缪

【352】:走了几步,苦艾的气味就呛得我们喉咙难受。他那灰色的绒毛盖满了无际的废墟。它的精华在热气中蒸腾,从地上到天上弥漫着一片慷慨的酒气,天都为之摇晃了。我们迎着爱情和欲望走去。我们不寻求什么教训,也不寻求人们向伟大所要求的那种苦涩的哲学。阳光之外,亲吻之外,原野的香气之外,一切对我们来说都微不足道。对于我,我不想一个人独自来到这里。我经常和我喜欢的那些人一起来,我在他们脸上看到了明媚的微笑。这里,我把秩序和节制留给别人去说。这是自然的大放纵,这是大海的大放纵,我整个儿地被抓住了。 --阿尔贝·加缪 《蒂巴萨的婚礼》

【353】:我并不是待在枯树干里,世上比我更为不幸的人多得是。人到最后什么事都会习以为常。 --加缪 《异乡人》

【354】:Autumn is a second Spring when every leaf is a flower. --Albert Camus

【355】:「人人身上都潜伏着鼠疫,因为,没有人,是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免受其害。我也知道,必须自我检点,毫不懈怠,否则,稍不留神,就可能往别人脸上呼气,把鼠疫传给人家。」 --阿尔贝·加缪 《鼠疫》

【356】:没有一种爱,是不带些许天真无邪的。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357】:思想,就是重新学习观察、关注,思想就是重新引导自己。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358】:当人们觉得同情也无补于事后,对它也就厌倦了。 --阿尔贝·加缪 《鼠疫》

【359】:除非没有爱,不然,只要是活着就会有失望存在。 --卡缪

【360】:精神竭力理解现实,只有把现实概括成思想术语时才自感满足。 --阿尔贝·加缪

【361】:会让我想逃的,无疑不是怕让自己定下来,而是怕自己会定在一种毫无美感的东西里面。 --阿尔贝·加缪 《加缪手记》

【362】:我想更切近地勾勒一种真实的轮廓,这种真实我在我的反抗中心感觉到了,它只不过是一种延伸而已,这是一种从Santa Maria 隐修院的迟开的小玫瑰到佛罗伦萨星期天早晨的女人的真实,那些女人没有戴乳罩,穿着轻薄的裙子,有着湿润的嘴唇。那一个星期天,我发现了一种真实,同时我也发现了一种补偿。在这些鲜花中,如同在这些女人中,有一种慷慨的丰满,我能不出希望一种丰满与觊觎另一种丰满

有很大的不同。同一个纯净的心足矣。一个人感觉到有一颗纯净的心并不经常。但至少在这一时刻,他的责任在于将使他如此纯净的东西称做真实,哪怕这种真实在他人看来是一种亵渎。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363】:Charm is a way of getting the answer yes without ever having asked a clear question. --Albert Camus 《The Fall》

【364】:至少在眼下,金色的花粉弥漫于一片空地。而晚潮澎湃,向着沙滩滚滚袭来,穿过空地,送入我的耳际。大海呀,原野呀,空寂呀,还有那大地的芬芳,我渗透着沁人心脾的气息,我已一口咬住这人间的金色禁果。我不胜惊诧,感觉到那浓烈的甜汁正在我唇边溢流。不,我算得了几何,人间又何足轻重。那与我的谐协、情爱油然而生,才是要义之所在。这情爱我尚不至据为己有,却有心不胜自豪地与一族人同享:这族人是阳光与海涛之子,活泼风骚,于简朴中见壮美;他们屹立于海岸,向着那无限欢笑的蓝天,一送心领神会的秋波。 --加缪 《婚礼集》

【365】:Having money is a way of being free of money. --Albert Camus 《A Happy Death》

【366】:明天,他期盼着明天,可是,他本该摒弃明天的这种切肤之痛的反抗,就是荒诞。 --阿尔贝·加缪

【367】:我站起身来,雷蒙使劲握住我的手,对我说,男人与男人,感同身受,心意相通。出了他的房间,我把门带上,在漆黑的楼梯口待了一小会儿。整幢楼房一片寂静,从楼梯洞的深处升上来一股不易察觉的潮湿的气息。我只听见血液的流动正在我耳鼓里嗡嗡作响,我站在那里没有动。沙拉玛诺老头儿的房间里,他那条狗发出低沉的呻吟。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368】:每个人都会在某些时刻感到自己与一个上帝是平等的,这是由于人在某一瞬间突然感觉到了人的精神是惊人的伟大。征服者们只是那些充分感觉到自己力量的人们,他们要坚定地经常尽其所能地生活,而且明澈地意识到人的伟大。那些征服者有时谈到战胜与超越,但们所期待的永远是自我超越,要打破一切纪录!不躲闪,不投机,不走捷径,不嫉妒、不抱希望、不自我设限。这多多少少是个算数极的问题,征服者们最能够做到这些。但是,当他们愿意的时候,他们却不能超过人本身。所以,就是在最狂热地沉醉于革命灵感之中的时候他们也永远离不开人的熔炉。 --加缪

【369】:我们并不是不知道,一切宗教都反对我们,因为一切宗教都鼓吹彼岸、永垂不朽、永恒。 --阿尔贝·加缪 【370】:We always deceive ourselves twice about the people we love - first to their advantage, then to their disadvantage. --Albert Camus 《A Happy Death》 【371】:Il y a dans les hommes plus de choses à admirer qu'à mépriser. --阿尔贝·加缪

【372】:在一个独具慧眼的人看来,人生最壮丽的场景莫过于智慧与那欲超越他的现实之间持续不断地较量。 --加缪 《西西弗神话》

【373】:“我们喜欢一种行为的灵活,喜欢风景中适时地出现一棵树。为了完整地重建这种爱,我们只需一件事:一个关得太久的房间的气味,大路上一种独特的脚步声。我也是这样。如果我全身心地爱,我终于会变成我自己,既然只有爱能把我们变成自己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374】:真理在人那里获得生命力,并且展现出来。 --加缪

【375】:走向世界,其实是在走向内心。 --加缪 【376】:他听了问我难道不想改变一下生活方式?我回答说,生活方式是改变不了的,况且每种生活 都有它好的一面,我对现状并无任何不满。 恰如此刻的我。 --加缪 《异乡人》

【377】:不被人爱是噩运, 不爱人是不幸。 今天,我们都正因不幸而死亡。 暴力与仇恨乾涸了心灵, 为正义而作的长期战斗, 耗尽了产生正义的爱。 在吾人所处的喧战声中, 爱是不可能的, 正义也是不够的。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378】:阳光之外,亲吻之外,原野的香气之外,一切对我们来说都微不足道。 --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379】:这里的一切都使我完整无损,我什么也不抛弃,我任何假面也不带,我只需耐心的学习那困难的生活本领,这抵得上所有那些生活艺术 --阿尔贝·加缪 《蒂巴萨的婚礼》

【380】:人总是真理的牺牲者。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381】:我逃离了欧洲的黑夜,逃离了人间的寒冬;然而这座夏天的城市也失去了笑声,只给我一座隆起的、发亮的脊背。 --阿尔贝·加缪 《重返蒂巴萨》

【382】:如果人们承认世界自身也能够去爱、去忍受痛苦的化,那就与世界和解了。 --阿尔贝·加缪

【383】:正因为自己感觉到心灵上有创伤,我可以让每个人、每件事,都恢复奇迹的价值。 --阿尔贝·加缪 《生之爱》

【384】:我们(或说我)一旦对自己的虚荣心让步,一旦我们为了‘表现’而活,那就是在背叛了。每一次,都是那种想要表现的可怜心态,让我在真相面前更显渺小。 --阿尔贝·加缪

【385】:在这片荒漠里,一切信念都已化为僵石,而且他只是在这黯然无色的荒漠之中才开始他的行程。 --加缪 《西西弗神话》

【386】:当我只是一个作家,我将不再写作。 --阿尔贝·加缪

【387】:尼采说:“显然,天上地下最重要的就是长久地忍受,并且向着同一个方向:长此以往,就会导致在这个大地上的某些值得经历的东西,比方说道德、艺术、音乐、舞蹈、理性、精神等,这就是某种改变着的东西,某种被精心加工过的、疯狂的或是富有神灵的东西。” --加缪 《西西弗神话》 【388】:没有任何东西是清楚明白的,生活是一场梦幻。 --加缪

【389】:世界始终是我们最初的和最后的爱,世界我跟你没完。 --加缪

【390】:世界是荒谬的。 --加缪

【391】:他选择成为没有价值的人,他意识到眼前这一切并没有任何意义。 --加缪

【392】:书写,就是不问世事。某种程度上的隐居在艺术里。重写。努力总会带来收获,无论是什么样的。那些无法成功的人,是懒惰的关系。 --卡缪 《卡缪札记》

【393】:再说一个人的死亡只是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才会得到重视,因此一亿具尸体分散在漫长的历史里,仅是想象中的一缕青烟而已。 --阿尔贝·加缪 《鼠疫》

【394】:人与其生活的离异、演员与其背景的离异,正是荒诞感。 --加缪 《西西弗斯神话》

【395】:别人说:‘这是鼠疫啊!我们是经历了鼠疫的人哪!’他们差点儿就会要求授予勋章了。可是鼠疫是怎么一回事呢?也不过就是生活罢了。 --阿尔贝·加缪 《鼠疫》 【396】:若要在世界上生存一次,则必须永远不再生存。 --阿尔贝·加缪

【397】:与其在有生之年备受煎熬,不如在天崩地裂中作黑色升华。 --加缪 《反抗者》

【398】:没有对生活绝望,就不会真的爱生活。 --阿尔贝·加缪

【399】:报纸上经常高谈阔论对社会的欠债问题。照它们的说法,欠了债就必须偿还。但是,只在想象中欠了社会的债,就谈不上要偿还了。重要的是,要有逃跑的可能性,要一下就跳出那不容触犯的规矩,发疯地跑,跑,就可以给希望提供种种机会。当然,所谓希望,就是在街道的某处,奔跑之中被一颗流弹击倒在地。尽管作了这么一番畅想,但现实中没有任何东西允许我去享受这种奇遇,所有的一切禁止我作此非分之举,那无情的机制牢牢地把我掌握在手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00】:当一个鼠疫患者是很累人的。但是要不想当鼠疫患者,那就更累人了。正因为如此,大家都显得很疲乏。因为今天大家都有点传染上了鼠疫。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有些不愿再当鼠疫患者的人觉得筋疲力竭,对他们说来,除了死亡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使他们摆脱这种疲乏。 --阿尔贝·加缪 《鼠疫》

【401】:其他人的事,母亲的爱,对我有什么重要?既然注定只有一种命运选中了我,而成千上万的生活幸运儿都像他这位神甫一样跟我称兄道弟,跟他们所选择的生活,他们所确定的命运,他们所尊奉的上帝,对我又有什么重要?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02】:这种特权,自我生生活在巴黎之后,我才知道它是了不起的。至少是直到今天,我享受着它,既无限制,亦无悔恨,它照亮了我整个的生活。例如,作为艺术家,我生活在欣赏之中,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地上天堂。同样,我作为人的激情从来就不是“反对”。我爱的人永远比我好,比我高大。我所经历的贫穷从未教会我怨恨,相反,它教会了我某种忠诚和无言的坚忍。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这些,只能怪我自己或我的缺点,而不能怪我生于斯的世界。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403】:没有任何东西是清楚明白的,最高的善就是不做任何判断。 --阿尔贝·加缪

【404】:海德格尔冷静地观察了人类命运并且宣告这种存在是卑微低下的。而唯一的实在,就是在生物进化系统中的“烦”。这位哲学教授无所畏惧地用世界语写到:“人的存在最终的与有限的特性比人本身更为重要” --加缪 《西西弗神话》

【405】:即使世界荒芜如瘟疫笼罩下的小城奥兰,只要有一丝温情尚在,绝望就不致于吞噬人心。 --阿尔贝·加缪 《鼠疫》

【406】:习惯于绝望比绝望本身还要糟糕。 --加缪 《鼠疫》

【407】:“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人们为它舍弃自己之所爱,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抛弃了我之所爱。” --加缪 《鼠疫》

【408】:我要将我的清醒置于否定它的那些东西当中,我要在那些粉碎人的东西面前赞扬人。 --加缪

【409】:这个世界,就在目前这个状态下,是无法让人容忍的。因此,我需要月亮,或者幸福,或者永生,需要的东西也许是荒唐的,因为这个世界是没有的。 --加缪 《卡利古拉》

【410】:符合逻辑总是容易的,但是从头到尾符合逻辑那是不可能的。完全没有必要消除荒谬。 --加缪

【411】:任何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哭她。 --加缪 《局外人》

【412】:时间使得时间生存,生活将服务于生活 --加缪 《西西弗神话》

【413】:妈妈已经离死亡那么近了,该是感到了解脱,准备把一切再重新过一遍。任何人,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哭她。我也是,我也感到准备好把一切再过一遍。好像这巨大的愤怒清除了我精神上的痛苦,也使我失去希望。面对着充满信息和星斗的夜,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如此像我,如此友爱,我觉得我过去曾经是幸

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为了把一切都做得完善,为了使我感到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对我报以仇恨的喊叫声。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14】:什么是著名人呢,就是已经不需要名字的人。其他人的名字对其个人有着固定的意义 --加缪

【415】:在西方文化中,弑父总是和成年纠缠在一起。成年就是成为父亲那样的人,而成为父亲那样的人,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就是杀死父亲。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16】:我们的命运就在我们面前,正是我们的命运受到我们的挑战。处于自尊,更出于对我们无意义的状况的觉醒。有时,我们也怜悯我们自己。这是我们觉得唯一可以接受的同情,也许是你们不理解并觉得无魄力的一种情感。但这是我们当中最大胆的人才有这种感受。我们不过把清醒者称为有魄力罢了,我们不需要与洞察力分离的力量。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417】:再重复一遍。这一切没有任何实在的意义。在这条自由的道路上,还要努力进取。创作家或征服者,这些沾亲带故的智者,他们最后的努力是善于从他们的事业中解放出来:最终承认作品本身,无论是征服,是爱情或是创作,都可以不存在,从而了结个体一生的深刻无用性。这甚至使他们更容易完成作品,就像发现生活的荒诞性使他们有可能毫无节制地投入荒诞的生活。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418】:建立在无意义的基础上的唯一的一致态度便是沉寂,如果沉寂不意味着什么。完美的荒诞竭力沉默不语。倘若它要说话,是因为它感到得意,或者如我们将看到的那样,它认为自己是暂时的。这种得意,这种对自己的估计,标志着荒诞立场深深的模棱两可。从某种意义上说,荒诞意欲表现为

孤独的人,使人生活在一面镜子面前。最初的痛苦有可能变得舒服起来。人们怀着如此深切的关怀之情而抚摸的伤口最后使人感到愉快。我们中间不乏伟大的荒诞冒险家。他们的伟大之处,即在于他们拒绝了荒诞所持的洋洋得意神态,而仅仅保留了其要求。他们是为了最多的人而破坏,而非为了最少的人。 --加缪 《反抗者》

【419】:我这时注意到大家都在握手,打招呼,谈话,好像在俱乐部里碰到同一个圈子里的人那样高兴。我明白了为什么我刚才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仿佛我是个多余的人,是个擅自闯入的家伙。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20】:我们活在社会,必须接受传统的价值观,如感情、爱情、事业、金钱等等。我们不能不遵守约定的风俗习惯,譬如母亲下葬时要恸哭,娶一个女人时候要说“我爱你”,在法庭上为自己辩解。但是,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背离这一切,那么无疑就成为社会这个“局”外面的人,最终被社会抛弃。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21】:每当我似乎感受到世界的深刻意义时,正是它的简单令我震惊。 --加缪

【422】:问题:要不浪费时间,怎么办?答案:到漫长的时间里去体验。方法:在牙医生的候诊室里,坐在不舒服的椅子上,过上几整天;在自己家的阳台上度过星期日的下午;去听别人用听不懂的语言做报告;在选定一条路程最远又最不方便的铁路线上去旅行,当然还得站着;去剧院售票处前排队而没买到票等等。 --阿尔贝·加缪 《鼠疫》

【423】:最高的虔诚就是否定诸神并且搬掉石头,个体的人一无所能但是又什么都能。 --阿尔贝·加缪

【424】:我要知道我是否能够和我所知的并仅仅和我所知道的东西一起生活,决不引入任何只是假设的东西。 --加缪 《西西弗神话》

【425】:智力识其边界,不越雷池一步。 --加缪 《自由及其限度》

【426】:我们的正常之处就在于我们懂得自己是不正常的。 --加缪 《堕落》

【427】:重要的不是赎罪,而是与原罪同在。 --阿尔贝·加缪

【428】:攀登顶峰,这种奋斗本身就足以充实人的心。 --阿尔贝·加缪

【429】:我只能对我所能看见的的东西做出结论,而丝毫不能遇见那些只是假设的东西。若说这样的生活是不诚实的话,那真正的诚实则会迫使我成为不诚实。 --加缪 《西西弗神话》

【430】:我在这里谈到诚实,我下决心要做一个诚实的人,我要知道人在没有希望的条件下生活是否是可能的。 --阿尔贝·加缪

【431】:如果贬低这个人用以确立其价值的行动,那就是贬低人本身。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432】:我真正相信的事情,我就应该维护它。那些对我清楚明晰显现出来的东西,即便是反对我的,我也应该支持它。胡塞尔说过:“真实的东西是绝对真实的,是自在的,无论认识真理的存在是人、魔鬼、天使还是神,真理都是同一的,是与自身相一致的。”在这个世界上,罪人可诛,罪恶不

灭,因此我们可以说,罪恶是真理,荒谬也是真理。对我适用的真理是手摸得着的真理,我不能与这些真理分离。 --加缪 【433】:所谓的希望,不过是逃跑途中,在街角被飞来的子弹击倒。 --加缪 《异乡人》

【434】:今天的作家不应为制造历史的人服务,而要为承受历史的人服务。 --阿尔贝·加缪

【435】:威胁着欢乐的东西始终存在,因为这些兴高采烈的人群所看不到的东西,他却一目了然。他知道,人们能够在书中看到这些话:鼠疫杆菌永远不死不灭,它能沉睡在家具和衣服中历时几十年,它能在房间、地窖、皮箱、手帕和废纸堆中耐心地潜伏守候,也许有朝一日,人们又遭厄运,或是再来上一次教训,瘟神会再度发动它的鼠群,驱使它们选中某一座幸福的城市作为它们的葬身之地。 --阿尔贝·加缪 《鼠疫》

【436】:当今的工人一辈子天天做同样的活计,其命运不失为荒诞。但只有在他意识到荒诞的那些少有的时刻,命运才是悲壮的。 --阿尔贝·加缪

【437】:If it adapts itself to what the majority of our society wants, art will be a meaningless

recreation. 艺术如果去迎合我们的主流社会的要求,就会变成毫无意义的消遣。 --Albert Camus

【438】:我可以否认一样东西,但不一定非得诋毁它,或者剥夺别人相信的权利。 --加缪 《卡利古拉》

【439】:这个民族整个地被抛进现时,没有神话,没有慰藉地生活着。它把所有的财富都放在这块土地上,从此对于死亡无所防备。肉体美是大量地给了它。除了这些馈赠,还有一种奇特的贪婪一直伴随着这种没有前途的富有。 人们在

超越这个民族的暴烈和顽强的面孔的同时,也在摆脱了温情的夏日的天空中发现了一种尺度,面对这种尺度,任何真理都值得说出来,任何骗人的神明都发不出希望或救赎的信号。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440】:为了善始善终,功德圆满,为了不感到自己属于异类,我期待处决我的那天,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向我发出仇恨的叫喊声。 --阿贝尔·加缪 《局外人》

【441】:Real generosity toward the future lies in giving all to the present. 将一切奉献给当下,就是对未来的真正慷慨。 --Albert Camus

【442】:黑夜将近,汽笛鸣叫起来了,它宣告着世人将开始新的行程,他们要去的天地从此与我永远无关痛痒。 --阿贝尔·加缪 《局外人》

【443】:我意识到我与我的时间不可分离,于是我决定与时间融为一体,尽心竭力于一无所是或者成为任何东西。 --加缪 《存在与时间》

【444】:安全和逻辑不可能并行不悖。 的确如此。我的想法不合逻辑,但是有益。 --加缪 《卡利古拉》

【445】:人理解不了命运,因此,我装扮成了命运。我换上神的那副愚蠢而又不可理解的面孔。 --加缪 《卡利古拉》

【446】:归根结底,我的探索首要的和惟一的条件,就是要保留这个挤压我的东西,就是要重视我以为在它中间是重要的那些因素。我刚才已把这定义为一种较量,一场永无休止的斗争。若把这种荒谬的逻辑深入到底,我应该承认,这种斗争设定了希望的非在,设定了连续的否定与意识的不满足。一切摧毁,取消或缩小这些要求的东西都会推翻荒谬,而且会使

人们能够由此确定的立场失去价值。然而,纵观各种存在哲学,我看到它们无一例外地号召我逃遁。在一个对人封闭而又有限的世界中,这些哲学通过独特的推理,从理论废墟出发,把那些挤压它们的东西奉为神明,并且在它们抛弃的世界里找到了一种希望的理性。这种强制的希望就是一切宗教的本质。 --加缪 《西西弗神话》

【447】:一如经常可见的,人生中最美好的部分,终究与最糟糕的部分结合而密不可分。 --阿尔贝·加缪 《快乐的死》

【448】:每个人都传染了鼠疫,互相厌恶,互相恐惧,互相嫌弃。 --加缪 《鼠疫》

【449】:正是经历这艰难的过程,荒谬的人认识到他的清醒的理性:如果上帝不存在,我就是上帝;生活若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它。如果你“明白”这个,你就是沙皇,你就站在荣华富贵之巅,你就绝不会自杀! --阿尔贝·加缪

【450】:犹如盲人渴望看见但是又知道黑暗是无穷无尽 --加缪 《西绪福斯神话》

【451】:无论如何,对于什么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情,我可能不是确有把握,但对于什么是我不感兴趣的事情,我是确有把握的。而他对我说的事情恰恰是我所不感兴趣的。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52】:人必有一死,他们的生活并不幸福。 --加缪 《卡利古拉》

【453】:“过分夸大值得称道的行为的重要性的话,人们也许会在不知不觉中鼓励了人性糟糕的一面。因为人们会认为这类行动是作为特例受到关注的,而麻木不仁和漠不关心才

是常态。 ……愚昧无知是人世间罪恶的根源,如果缺乏认知,好心能造成和恶意同样大的危害。最不可就药的恶习是一种认为自己无所不知,因此认为自己有权利杀戮的愚昧。” --加缪 《鼠疫》

【454】:对人类而言, 要了解这世界, 就要将其人性化, 並盖上他的印戳。 然而, 猫的宇宙並非蚂蚁巢的宇宙。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455】:他说他一直在研究我的灵魂,结果发现其中空虚无物。他说我实际上没有灵魂,没有丝毫人性,没有人任何一条在人类灵魂中占神圣地位的道德原则,所有这些都与我格格不入。 为了把一切都做的完美,为了使我感到不那么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对我报以仇恨的喊叫声。 --加缪 《局外人》

【456】:怀着温情热爱正义。 --加缪 《正义者》 【457】: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判断人生值不值得活,等于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458】:“将 来到这个世界看作自己唯一的不幸--生来便是自由。至于剩下的事,就由荒诞之神看着办吧,你知道它既优雅有处事得当……” --阿尔贝加缪

【459】:我从未这般深切的感受到,如此超脱于自身,却又依存于世界。 --阿尔贝·加缪

【460】:在这荒谬的世界上生活,这本身就意味着反叛。反叛者就是既说“是”又说“不”的人。对生活说是

“是”,对未来说“不”。人不为虚渺的未来或目的生活,而是要尽可能地穷尽今天。 --加缪

【461】:这没有爱情的世界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但总会有这么一个时刻,人们将会对、工作、勇气之类的东西感到厌倦,而去寻找当年的伊人,昔日的柔情。 --加缪 《鼠疫》

【462】:被剥夺了希望並非等于绝望。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463】: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允许的,没有任何东西是可憎恶的,这就是荒谬的判断。在清醒统治的地方,价值的等级就变得毫无用处了。 --阿尔贝·加缪

【464】:田野上万籁作响,直传到我耳际。夜的气味、土地的气味、海水的气味,使我两鬓生凉。这夏夜奇妙的安静像潮水一样浸透了我的全身。这时,黑夜将尽,汽笛鸣叫起来了,它宣告着世人将开始新的行程,他们要去的天地从此与我永远无关痛痒。 --加缪 《局外人》

【465】:人从此就带着他的反抗和清醒意识回到世界中来,他忘记了要去希望,这个名为“现在”的地狱终于成为人的王国。身体,爱抚,创造,行动,人的高尚等等,于是都将在这毫无意义的世界里重新获得它们的地位。人在世界上终于找到荒谬美酒和冷漠面包,并以此滋养自身的伟大。 --阿尔贝·加缪

【466】:根本没有什么“大事”,一切都好,人们不过是在做戏,矫情。 --阿尔贝·加缪

【467】:真正的疾病是衰老,而衰老是无法治好的。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68】:我喜爱也需要安全感,大多数人也同我一样。在他们生活的天地中,如果最荒唐的思想在一刹那间就能进入现实,往往像匕首一般刺入心脏,那么他们就无法活下去。我

也如此,不愿意在这种世界里生活。我更愿意把自己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舍雷亚) --加缪 《卡利古拉》

【469】:人们只会美化他们所爱的,而死亡使我们厌烦。 --阿尔贝·加缪

【470】:但关键是活着,是带着这种破裂去生活。知道在这令人头晕目眩的钢丝上坚持,这就是诚实,其余都是遁词。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471】:在“处处”与“永远”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472】:明确地讲,当我希望的时候,当我为我特有的事实,为存在或创造的方式所烦扰的时候,当我最终把我的生活安排就绪并且由此证明我认识到我的生活是有某种意义的时候,我就为自己竖起了束缚自己的栅栏。 --加缪 《西西弗神话》

【473】:那是因为我从来都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宁可把嘴闭上。 --阿尔贝·加缪 《异乡人》

【474】:假如我们试图对某些人谈上几句话,流露出一些情绪,那么不管对方回答些什么,其结果十有八九都反而会刺伤他的心,他会发觉他和谈话的对象之间没有共同的语言。一个讲的确实是他在日复一日的思虑和苦痛中凝结起来的东西,想表达的是长期受到的等待和激情煎熬的形象。对方却相反,认为他那些感情都是俗套,他的痛苦俯拾即是,他的惆怅人皆有之。 --阿尔贝·加缪

【475】:不能瞭解的事不强求解释。几百年中这位(苏格拉底)最足以为楷模的生命与思想家自豪地承认自己无知,然后死去。忘记这点,我们就忘记了我们的人类气慨。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476】:既然世人的得救不靠上帝去完成,那就应当在人世间自我完善。既然世界没有方向,世人一但接受这个世界,就应当给他一个方向,以便达到高级的人类社会。 --加缪 《西西弗斯神话》

【477】:实际上,整个历史都在不间断地扼杀我的存在的独卓原则,扼杀活的生命的具体原则,扼杀胜利的原则,人们总是接连不断用上帝、国家、社会、人性等抽象桎梏来使这一原则屈从。在整个历史长河中,只有一种崇拜,这就是对永恒的崇拜。这种崇拜是谎言。 --加缪 《反抗的人》

【478】: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老板显得有些扫兴,他说我经常是答非所问,而且缺乏雄心壮志,这对做生意是糟糕的。他说完,我要回去工作了。我本不想扫他的幸,但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改变我的生活。仔细想来,我还算不上是个不幸者。当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不少这类雄心壮志,但当我辍学之后,很快就懂得了,这一切实际上并不重要。 --加缪 《局外人》

【479】:一切健康的人都倾向于繁衍。 --阿尔贝·加缪 【480】:人的身上,值得赞赏的东西总是多于应当蔑视的东西。 --阿尔贝·加缪

【481】:荒谬的人正是从希望结束的地方起步的,正是在这片荒漠中才开始他的行程。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482】:过去,我是通过皮肤来辨认世界的文字的。世界在上面留下他的温情或愤怒的符号,用夏日的气息温暖他,或者用冰霜的牙齿吃捏噬咬他。然而,如此长久地被风揉搓,被风摇晃了一个多小时,冒冒失失地抵抗,我终于对我的肉体

画出来的图画丧失了意识。仿佛被海潮上了光的卵石,我被风磨光,直至灵魂。我变成了使我漂浮的力量的一小部分,然后是一大部分,最后我变成了它的一大部分,最后我变成了它的全部,把我的血液的跳动和大自然无处不在的那颗心的轰轰作响的巨大搏动混为一体。风按照包围着我的那片灼热的荒芜的形象塑造我。它那倏忽即逝的拥抱给予我这块岩石中的岩石一根石柱或夏日里直入云天的一棵橄榄树的孤独。 --阿贝尔·加缪 《反与正·婚礼集·夏天集》

【483】:伟大的加缪说过:“重要的不是医好伤痛,而是带着伤痛生活。” --加缪

【484】:如果你继续去寻找幸福是由什么组成的,那你永远不会找到幸福。如果你一直在找人生的意义,你永远不会生活。 --阿尔贝·加缪

【485】:未来还是不确定,但已经完全从我的过去和我的自我之中解脱出来了。我的穷困就是我特殊的财富。这就好像我可以重新再来似的:没有更快乐,也没有更不幸。但多了对自己力量的意识、对虚荣心的唾弃,以及这份清醒的、催促着我去面对自己命运的狂热。 --加缪

【486】:向着高处挣扎本身足以填满一个人的心灵。 --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487】:怀着欲望的精神和令人失望的现实之间的离异是永恒的。 --加缪

【488】:大部分人总是表里不一,他们做的往往并非他们内心真正渴望的。他们都有一种群居意识,惧怕被疏离与被排斥,惧怕孤单无依靠。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89】:我知道什么呢?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杂乱无章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确定,而人只保留了他的洞

察力以及对于封堵他的一堵堵围墙的明确的认识。知以它特殊的方式告诉我世界是荒谬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的对立面--盲目的理性宣称一切都是清楚明白的,而这毫无用处。尽管经过了那么多的显赫世纪,尽管我们的先人中不乏能言善辩之才,我还是明白理性的结论是错的。如果我相信,我并不相信我相信;如果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对于无法理解的东西不强求解释,听任,无所谓,这就是一个哲人不动心的状态,他忘记了要去希望。 --加缪 《禁闭》

【490】:然而他以为,他的病是衰老,衰老是治不好的。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91】:至少是现在,一阵阵波浪穿过颤动着金色花粉的空间扑到我的脚下,在沙滩上散开。大海,原野,寂静、土地的芬芳,我周身充满了香气四溢的生命,我咬住了世界的这枚金色的果子,心潮澎湃,感到它那甜而浓的汗液顺着嘴唇流淌。不,我不算什么,世界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仅仅是我们之间产生爱情的那种和谐与寂静。我不想只为我一个人要求这爱情,我知道并且骄傲地与整个人类来分享,这人类生自太阳,生自大海,活跃而有味儿,它从纯朴中汲取伟大,它站在海滩上,向它的天空那明亮的微笑送去会心的微笑。 --阿尔贝·加缪 《蒂巴萨的婚礼》

【492】:在所有的荣耀中,最不骗人的就是眼见为实的荣耀。 --加缪 《西西弗神话》

【493】:经过这个颠簸而绝望的漫长人生阶段之后,一切都将重新来过。终于又出现太阳了,我的身体也蠢蠢欲动。不要多说--要有自信。 --卡缪 《卡缪札记》

【494】: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关心起道德来了,真可笑啊。我因孱弱而梦想着美德!在那无邪的年代,我不知道德为

何物。现在我知道了,但我不能根据它来生活。 --阿尔贝·加缪 《重返蒂巴萨》

【495】:我一直不理解,在何种程度上,既可说日子慢慢难挨,又可说苦短无多。日子,过起来当然就长,但是拖拖拉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就混淆成了一片。每个日子都丧失了自己的名字。对我来说,只有“昨天”与“明天”这样的字,才具有一定的意义。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496】:有时候我们让自己陶醉于幻想境界,设想自己在愉快地等候亲人回来的门铃声或楼梯上熟悉的脚步声,再不然便是故意把火车不通的事忘掉,在平时乘傍晚快车来的旅客应该到家的时刻,赶回家中等候亲人。当然,这些游戏是不能持久的,清醒地知道火车不通的时刻总是会到来,这时我们明白,我们同亲人的两地分离注定要持续下去,而且我们必须设法安排自己的一切来度过这段时光。总之,从此我们重又陷入被囚禁状态,我们只有怀念过去。即使我们中有几个人寄希望于未来,但当他们受到了相信幻想的人最终所受到的创伤,他们也就很快地、尽力放弃了这种奢望。 --阿尔贝·加缪 《鼠疫》

【497】:创作家或征服者,这些沾亲带故的智者,他们最后的努力是善于从他们的事业中解放出来:最终承认作品本身,无论是征服,是爱情或创作,都可以不存在,从而了解个体一生的深刻无用性。这甚至使他们更容易完成作品,就像发现生活的荒诞性使他们有可能毫无节制地投入荒诞的生活。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498】:但幸福不就是人与其生活的和谐而已么?但是人与生活的和谐,最合理的莫过于既意识到生存的欲望,又意识到死亡的命运。至少应当因而明白:不要依赖任何东西,而

要把现实看成“额外”给予我们的惟一真理。 --阿尔贝·加缪

【499】:有些经验能服侍人,有些更能伤害人。如果人有意识的话,经验便服侍他;否则的话,经历便毫不重要:一个人的失败,包含著自我的(而非环境的)判断。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500】:所有那些超然的人,那些向往着某种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的人,都没有找到任何符合他们心愿的东西。塔鲁好像已经求得了他曾经说过的那种难觅的安宁,但他只是通过死亡才得到了它,而那时这种安宁已经对他毫无用处。在斜阳的余辉下,里厄看到一些人,在家门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充满激情地互相凝视着;这些人之所以能获得他们所向往的东西,这是因为他们所要求的东西是他们唯一力所能及的东西。 --阿尔贝·加缪 《鼠疫》

【501】:所有人都知道,人生并不值得走那么一遭。实际上,一个人是死于三十岁或七十岁并不十分重要,因为无论如何,自然有其他男男女女会继续活下去,而且活上千千万万年。不管是现在还是二十年内,死的永远是同一个我。 --阿尔贝·加缪 《局外人》

【502】:我体会到这世界跟我如此相像,又是如此情同手足,因此感到自己过去幸福,现在仍然幸福。为使一切都显得完美,为使我不再感到如此孤独,我只希望被处决那天观者如潮,并对我发出憎恨的喊叫。 --加缪 《局外人》

【503】:他认为他是幸福的,他拒绝悔恨,他认为悔恨是希望的另一种形式。 --阿尔贝·加缪

【504】:我要让天空和大海浑然一体,要把美和丑混淆起来,要让痛苦迸发出笑声! --加缪 《卡利古拉》

【505】:其实,大可不必为之惊讶。 从胡塞尔的抽象的上帝到克尔凯廓尔光芒闪烁的上帝,其间的距离并不如此遥远; 理性和非理性、唯物和唯心、社会学和现象学从不同方向出发、最后宣扬的却是同一东西。 事实上,选择什么道路并不重要,只需要有达到目的的意志就足够了。 --加缪 《Let's agree to disagree》

【506】:一位作家首先要学会的技巧,就是如何将他感受到的转换成他想要人感受到的。前面几次的成功都是偶然。但接下来偶然一定要被才情所取代。所以说天才的崛起有一部分须归功于运气。 --阿尔贝·加缪 《加缪手记》

【507】:懂得在这令人头晕目眩的钢丝上坚持这就是诚实,其余都是遁词。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的神话》 【508】:海德格尔还认为,不应当沉睡,而应当保持清醒直至死亡。他本人就是在这荒谬的世界里坚持生活,但他特别指明这个世界是没落腐败的。他在残垣断壁中探索着自己的道路。 --加缪 《西西弗神话》

【509】:顺应火热的激情,这最容易同时又最难。不过,人同困难较量,有时也好评价自己。 --加缪

【510】:他与那些依靠希望而生的人的宇宙是格格不入的,他已经攀及一种没有幻想的科学。 --加缪

【511】:Live to the point of tears. --Albert Camus 《Notebooks》

【512】:若先验地颠倒问题的各项,就如人是自杀还是不自杀的问题一样,只有两种哲理结果:是或不是,这就显得过于简单了。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513】:他被自由的假说束缚著,生存在自由的幻境中。就某种意义而言,自由妨害了他的自由。他为生命假设一个目的,为了达到这目的,他适应社会上自由的需要,他每一步跟著社会规范,並以为做到后自由便随之而来,他变成了自由的奴隶。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514】:如果换一种环境,我们这些市民会在寻欢作乐、忙忙碌碌之中去寻找排遣。但是此时此刻,鼠疫却使他们无事可做,只好在这阴沉沉的城市里兜来转去,日复一日地沉湎在使人沮丧的回忆中,因为当他们漫无目的地在这小城中阔步时,走来走去总是那么几条街道,而且大部分还是前一时期同现已不在身边的亲人一齐走过的街道。 --阿尔贝·加缪 《鼠疫》

【515】:You know what charm is: a way of getting the answer yes without having asked any clear question. 你知道,魅力就是不用问得很直白,就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Albert Camus

【516】:哈姆雷特说:“能够把感情与理智调整得如此恰当,命运不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样的人有福了。” --加缪 《西西弗神话》

【517】:一个人始终是自己真理的猎物……他竭力逃脱自己创造的世界。 --阿尔贝·加缪

【518】:作品是一种告白,我需要做出鉴证。我只想好好地叙述 探讨一件事。亦即在贫困的岁月里,在那些或卑微或虚荣的人们当中,我曾经最真切地触及我所认为的生命真谛。 --加缪

【519】:经过这一连串千篇一律的夜晚,里厄只能预期还将有一个接一个同样的夜晚,而且一直延续不断。是的,鼠

疫正如抽象概念一般单调而毫无变化。也许只有一样东西在起变化,那就是里厄本人。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520】:我有独立的意识,对生存的环境又表现出强烈认知的渴望,却发现这世界一片混沌,既陌生又非人性。这样,我便置身于世间万物的对立面。这种情况未免荒诞可笑,但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不能无视而一笔勾销。世界和我的思想之间的这种断裂,究其根本原因,还是我这意识的反应我把握住这种荒诞的现实,坚持这种对峙状态,这就得时时刻刻紧绷着意识,保持清醒的头脑,走在这条干旱荒芜的路上。然而,荒诞特别难以降伏,明目张胆地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中,重又找到自己的家园。与此同时,精神往往会溜号,从清醒的不毛之路拐进日常生活,又重游无名氏的世界。不过人这次回来,却胸怀反抗之心,富有洞察之力了。曾经沧海,就不再抱有希望了。这座现实的地狱,终于成为人的王国。 --加缪 《西西弗斯神话--论荒诞》

【521】:我常想若是有人让我住在一根枯树干里,天天无事可做,只能仰望那一小块天空的变化,最后我也会慢慢习惯。我会等着听路过的飞鸟或欣赏云朵的分合,就像我在牢里等着看律师的奇特领带,或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我耐心等到星期六,终于有机会抱着玛莉一样。而且仔细想想,我并不是待在枯树干里,世上比我更为不幸的人多得是。这也是妈妈的看法,她以前经常这么说:人到最后什么事都会习以为常。 --阿尔贝·加缪 《异乡人》

【522】:In the depth of winter, I finally learned that within me there lay an invincible summer. 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的内心有一个永不凋零的夏天。 --Albert Camus

【523】:If there were a party of those who aren't sure they're right, I'd belong to it. 如果有一个党派,其成员不确定他们是否正确,我会加入。 --阿尔贝·加缪

【524】:在我看来,这是厄运造成的结果。大家都知道大祸临头是怎么一回事,那会让人毫无招架之力。而对我来说这件事也是这样,就是厄运当头的结果。 --阿尔贝·加缪 《异乡人》

【525】:人拒绝现实世界,但又不愿意脱离它。事实上,人们依恋这个世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远非要忘记这个世界,相反,他们为不能足够地拥有这个世界而痛苦 --阿尔贝·加缪

【526】:我知道这样不对,不能把自己全盘交托出去;有所保留才能有所创造。然而爱是不知限度的,如果我能把一切都抱在怀里,就算姿势不够优雅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尔贝·加缪

【527】:这就是我对生活的一腔热爱:对或许将离我而去的事物怀有静谧的激情,那是烈火烹烧下的苦涩。 --阿尔贝·加缪 《反与正》

【528】:阿兰说,所谓祈祷,就是黑夜在思想中降临。“但是,精神应该与黑夜相遇。”神秘主义者和存在论者回答说。诚然,这个黑夜并不是在紧闭的眼睛之下并通过人的惟一意志而产生的黑夜--而是精神为了自身在其中隐匿而引发的昏暗而又封闭的黑夜。如果精神应该遇到一个黑夜,那毋宁说是始终清醒的失望的黑夜,是极度的黑夜。它是精神的前夜,而由此可能升起完整白昼的光明,这种光明用知的光线勾画出每一个物体。应该认识黑暗。一位中国诗人在他脍炙人口的作品

中这样写到:“黑夜给了我黑的眼,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阿尔贝·加缪

【529】:我所热爱的人总是比我好,比我伟大的人。我所经历的那种贫困并没有教给我怨恨,而恰恰是某种忠实以及默默的韧性。如果说我有时会忘记它,那是由于我本人或我的缺点,而不是我生于斯的那个天地。 --阿尔贝·加缪 《反与正》

【530】:“因为在遗忘的深处,从我面前再现的那些时光中,还留有对纯粹激情的一种完美的回忆,对于悬浮于永恒之中的时刻的回忆。这是我身上唯一真实的东西,但我知道它总是太迟了。我喜欢看一个弯曲的动作,喜欢景色中一棵位置恰当的树。为了重建这全部的爱,我们只需这样一个细节就足够了:长久关闭的房间的味道,脚步的特殊声响。我就是如此,如果我喜欢表现我自己,最终我是我自己,那时因为只存在着使我们回归自身的爱。” --加缪 《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

【531】:我已向那些虚幻的神灵证明,一个人想要干,用不着求师,就能操起他们可笑的行当。 --加缪 《卡利古拉》

【532】:假如我不能改变事物的秩序,不能让太阳从西边升起,不能减轻人间的痛苦,不能使人免于一死,这只有力的手对我又有什么用处呢?这样惊人的权力对我又有什么帮助呢?不行,卡索尼娅,如果我对这个世界不采取行动,那么我是睡觉还是醒着,也就毫无差异了。 --加缪 《卡利古拉》 【533】:当我放下心中所念,仿佛发现它早已来到我的身边。 --阿贝尔·加缪

【534】:要熟悉一座城市,也许最简单的途径是了解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如何工作,如何相爱和死亡。 --加缪 《鼠疫》

【535】:双方的辩词,果真有那么大的区别吗?律师举起胳臂,承认我有罪,但认为情有可原;检察官伸出双手,宣称我有罪,而且认为罪不可赦。使我隐约感到不安的是一个东西,那便是有罪。 --阿贝尔·加缪 《局外人》

【536】:他真想重新变成鼠疫初期时的自己,那时他恨不得一口气奔出城门外,飞到他爱人的怀里。但他现在知道这已不可能了。他变了,经过这场鼠疫,他已有了一种心不在焉的习惯,尽管他拼命想驱除它,但它像隐藏在心底的忧虑那样继续缠住他。在某种程度上,他感到鼠疫结束得太突然了,他没有思想准备。幸福来得真迅速,形势变化之快超出了人们的预料。朗贝尔知道他将一下子再度获得他所失去的一切,因此欢乐就会成为一种烫嘴的、无法辨别其滋味的东西。 --阿尔贝·加缪 《鼠疫》

【537】:在勃勃里花园中,我举手可及的地方,悬挂着金黄色的大柿子,那绽开的果肉流溢出浓浓的汁液。从淡淡的山丘到汁液浓香的水果,从我与尘世水乳交融的私下交谊到由于饥不可耐把手伸向水果,我懂得了那种平衡:它将一些人从苦行引向享乐、从贫穷引向舒适和丰盛。我过去和现在都赞赏这在尘世间联结人们的纽带以及这双重的反映。我的心灵可以参与并在一定程度决定其幸福,将它实现或者将它摧毁。 --阿尔贝·加缪 《沙漠》

【538】: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而且必须认识黑夜。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539】:他不懂罪孽观…他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正是这种清白使得他无法无天。他严以律己的,是仅仅凭借他所知

道的东西生活,眼见为实,随遇而安,不让任何不可靠的东西掺和。 --阿尔贝·加缪

【540】:花花公子只能以反对的姿态出现,只能在别人的面孔上看到自己的存在,从而保证其存在。其他人便是一面镜子。诚然,镜子很快便模糊不清了,因为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必须不断地被唤醒,用挑战去刺激。花花公子因而不得不始终令人吃惊。他的志趣在于独特,通过竞争日趋完善。他始终遗世独立,否定其他人的价值,强迫他们也这样。他由于不能享受人生,于是拿生命冒险,直到死亡,除了他孤独一人而没有镜子的时光。对花花公子来说,孤独无侣其实就是什么也不是。浪漫派之所以堂而皇之地谈论其孤独,因为孤独是他们真正的痛苦,难以忍受的痛苦。 --加缪 《反抗者》

【541】:在这黄昏的瞬间,有某种短暂和忧郁的情绪,不仅会影响到某一个人,而且影响整整一个民族。至于我,过去渴望着爱,正如同当下就想哭。我觉得,今后每小时的睡眠,似乎是从生命偷盗而来......也就是从莫名的欲望偷盗而来。像在巴尔玛酒吧间和圣弗朗西斯科修道院度过的时光一样,我纹丝不动,全身紧张,没有力气克制一种激情:它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掘进我手中。 --加缪 《热爱生活》

【542】:我总觉得同胞们有两大乐趣:一是制造思想,二是满足性欲。 --阿尔贝·加缪 《堕落》

【543】:人所共知,国之将亡,方图兴国。太为自己苦恼的人,故国正是抛弃他们的国度。我不愿变得粗暴,或者显得夸张。但归根结底,此生抛弃我的,首先是扼杀我的东西。一切赞扬生活的,同时也加深了生活的荒诞。在阿尔及利亚的夏天,我明白只有一件事比受苦受难更重要,那就是一名幸福者的生命。不过这也可能是一种更伟大生命的必经之途,因为它导向不弄虚作假。 --阿尔贝·加缪 《阿尔及尔的夏天》

【544】:Sometimes it is easier to see clearly into the liar than into the man who tells the truth. Truth, like light, blinds. Falsehood, on the contrary, is a beautiful twilight that enhances every object. --Albert Camus 《The Fall》

【545】:觉得自己实在孤苦伶仃的悲情萦绕不去的时候,反而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亦即何以幸福不过就是一种顾影自怜。 --加缪

【546】:美会让人受不了。美让人万念俱灰,因为我们是多想要让这种刹那的永恒一直持续下去。 --加缪

【547】:万物被万物--而非一物--诠释。……解释万物的不再是单一的观念,而是无限多的本质,赋予无限多事物的意义。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548】:生活和创作并不是两种天分,而是同样的能力,而且我们很确定那种只能生产出肤浅作品的才情,也只能撑起一种轻薄的生命。 --加缪

【549】:可能我们还是渴望那些使我们突然置身于孤独之中的东西,只不过时间还没到。多少世纪以来,我们对世界的理解只是限于我们预先设定的种种表象和轮廓,而从此,我们就丧失了这种方法的力量。我们在一瞬间突然不在能理解这个世界,世界逃离我们,因为它又变成了它自己。这些被习惯掩饰着的背景又变回它们所是的,它们远离我们。这就好像一个人在某段时间里,突然发现平日熟悉亲切的一个女人的面孔变得完全陌生不适,而他曾经爱恋过它几个月或几年。时间为着平淡无光的生活日日夜夜背负着我们,但是,一个我们在其中背负时间的时刻总会到来。世界的这种密闭无隙和陌生,这就是荒谬。 --加缪 《西西弗神话》

【550】:假如思想在现象的环境中发现一些永恒的联系,既能把现象概括为单一的原则,又把自身归纳为单一的原则,那就算得上精神的至福了,而精神至福者的神话,只不过是可笑的赝品。 --阿尔贝·加缪

【551】:为了替一切画上完美的句号,也为了教我不觉得那么孤单,我只企望行刑那天能聚集许多观众,以充满憎恨和厌恶的叫嚣来送我最后一程 --加缪 《异乡人》

【552】:如果我必须死去,我周围是冰冷的大山,不为世人所知,又为亲人所抛弃,而且到了筋疲力尽的境地时,大海会在最后那一刻来填满我的细胞,把我扶起,帮助我无憾而终。 --阿贝尔·加缪 《大海就在眼前》

【553】:既然只有一种命运选中了我,而成千上万的幸运的人却都和他一样自称是我兄弟,那么,他所说的上帝,他们选择的生活,他们选中的命运,又都与我何干? --加缪 《局外人》

【554】:生活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天空下,迫使人要么出走,要么留下。问题是要知道,在第一种情况下如何出走,在第二种情况下为何留下。 --阿尔贝·加缪

【555】:Man is the only animal that refuses to be what he is. --Albert Camus 《The Rebel》

【556】:别人总以为:一个人那么痛苦,是因为他所爱的人一日之间逝去了。其实他痛苦的价值要高些:那就是发现悲伤也不能持久,甚至痛苦也丧失了意义。 --加缪 《卡利古拉》

【557】:平时我们大家都自觉或不自觉地知道任何爱情都可变得更完美,尽管我们往往毫不赧颜地甘愿让自己的爱情

停留在平庸的水平上。但在回忆之中我们对自己的要求就比较高了。 --阿尔贝·加缪 《鼠疫》

【558】:对于一个人,我们可能真的永远认识不了,他身上总有些不可制约的东西,是我们把握不住的。但我几乎能认识世人,从他们的整体行为,从他们的生活历程所引起的生活后果认识他们。 --阿尔贝·加缪

【559】:战争刚爆发的时候,人们说:“仗是打不长的,真是太愚蠢了。”毫无疑问,战争确是太愚蠢了,但却也不会因此而很快结束。 --阿尔贝·加缪 《鼠疫》

【560】:放荡毫无狂热之处。它只不过是一次长眠。 --加缪 《堕落·流放与王国》

【561】:当人们一旦有机会强烈爱过,就将毕生追求那种热情和光明,放弃美,放弃与美相连的幸福,专一的为不幸效劳,这要求一种我所缺乏的崇高。 --阿尔贝·加缪 《重返蒂巴萨》

【562】:荒诞启发了我:没有未来嘛,从此这就成为我极大自由的依据。 --阿尔贝·加缪

【563】:怎么能使人想象出一座既无鸽子,又无树木,更无花园的城市?怎么能使人想象在那里,既看不到飞鸟展翅,又听不到树叶的沙沙声,总之这是一个毫无特点的地方?在这个城市里,只有观察天空才能看出季节的变化。只有那清新的空气,小贩从郊区运来的一篮篮的鲜花才带来春天的信息,这里的春天是在市场上出售的。夏天,烈日烤炙着过分干燥的房屋,使墙壁蒙上了一层灰色的尘埃,人们如果不放下百叶窗就没法过日子。但到了秋天,却是大雨滂沦,下得满城都是泥浆。直到冬天来临,才出现晴朗的天气。 --阿尔贝·加缪 《鼠疫》

【564】:对明天最大的馈赠是将一切献给今天。 --阿尔贝·加缪

【565】:我大喊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荒诞的,但我不能怀疑我的呼喊,至少应该相信我的抗议。我这样便在荒诞经验之内得到了最早的唯一明显事实,即反抗…反抗诞生于无理性的场景与不公正的难以理解的生活状况。但它盲目的冲动要求在混乱中间建立秩序,在一切消逝的事物核心有统一性。反抗在呼喊、要求,希望丑闻中止,至今不间断地写在海上的一切固定下来。它的忧虑在于改变。然而改变在于行动,而行动在明天就是杀人,但它并不知道杀人是否合理。恰恰是反抗引起了那些人们要求它使人杀人合法的行动。因而反抗必须从自己找到理由,因为它不能从其他任何东西获得它们。反抗必须自我审视,以便学会驾驭自己的行动。 --加缪 《反抗者》

【566】:Life is a sum of all your choices. So, what are you doing today? 生活就是你所有选择的总和,那么,你今天要做什么? --Albert Camus

【567】:对未来最好的馈赠是把一切都献给现在 --加缪 【568】:没有唯一真理,只有各种真理。从晚风到我的手,万物皆有真理。意识关注它,因而显扬了它。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569】:在世界的早晨,大地也该是从一片类似的光明中冒出来的。 --阿尔贝·加缪 《重返蒂巴萨》

【570】:但他已笃信狂热的价值,这价值对浪漫派是至高无上的。狂热是厌倦的反面:洛朗扎西奥向往冰岛的凶汉。美好的感情引起了野蛮人的狂热。拜伦式的英雄不能怀有爱情或者仅仅怀有不可能的爱情,陷入忧郁。他孤独,颓丧,现实

使他萎靡不振。他想要使自己生气勃勃地振作起来,则必须投入一场短暂而狂暴的行动,使自己兴奋起来。去爱永远不会看到第二次的东西,这就是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随即毁灭自己。人们就在这一瞬间活着,为了--一颗在暴风雨中受折磨的心灵的这次短暂而动人的联姻。 --加缪 《反抗者》

【571】:其他的真理及“理想”的真理,我心智不足,不敢高攀。并不是要装聋作哑,而是感受不到天使的幸福有何意义。我仅仅知道,这天空比我存在得更久。而我所谓的“永恒”,不就是指身后仍存在的事物吗?我这里的意思不是说人要迎合自己的境遇,那是另一回事。做人已非易事,何况做纯净的人。但所谓纯净,乃是找到灵魂的归宿,在那里能感受到尘世的亲近,血液的沸腾与下午两点钟阳光跳动的脉搏结合到了一处。 --阿尔贝·加缪 《阿尔及尔的夏天》

【572】:蔑视,能克服任何命运。 --Albert Camus 《The Myth of Sisyphus》

【573】:从天狗星的角度来看,歌德的作品一万年后将化为尘埃,他的姓氏将被遗忘。 --加缪 《西西弗神话》 【574】:在落霞与白鸽飞翔之中,自高处俯瞰这枯槁的城市,即可看出它并未在天空留下征服与雄心的标志。世界终将战胜历史。贾米拉在山谷、蓝天和静谧之间发出了顽石的呼号。我很理解其中的诗意:清醒、漠视、痛苦或美好的真正标志。我们不离开这雄伟的地方,心中感到很难过。贾米拉被留在我们身后,它的天空流溢着一汪忧郁的水,声声鸟鸣自高地另一面传来,羊群突然而迅疾地在山坡上涌现。而在这舒缓悦耳的暮色中,一处祭坛的门楣上,显露出一位带角神灵栩栩如生的容貌。 --阿尔贝·加缪 《贾米拉的风》

【575】:人们可以待在那里,睡上一天,听见人家说:“您真强壮,我必须诚恳地对待您:我可以奉告,您将会死

去。”待在那里,双手捧着生活,心中惴惴不安,目光迟钝呆滞。其他一切又有何意义。热血将涌向我的太阳穴,我觉得自己将捏碎身边的一切。 --阿尔贝·加缪 《贾米拉的风》 【576】:轻蔑,一切命运无不在它脚下臣服。 --加缪 《西西弗斯的神话》

【577】:艺术的目的以及生活的目的只能是增加每个人身上和整个世界上都可发现的自由和责任的总量。 --阿尔贝·加缪

【578】:值得提出的是该城的市容和生活一样平庸。但是一旦过惯了也不难打发日子。 --阿尔贝·加缪 《鼠疫》 【579】:这个世界的被参合伟大:不给我们任何真相,但有许多爱。 --阿尔贝·加缪

【580】:无论如何,强迫人们排斥另一方都是不真实的,孤立的美要变成丑,孤立的正义最后要变成压迫,谁想为一方效劳而排斥另一方,就将不为任何人效劳,也不为自己效劳,最终将双倍的为不义效劳。 --阿尔贝·加缪 《重返蒂巴萨》

【581】:自由应是一个能使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 --阿尔贝·加缪

【582】:最高的虔诚就是否定诸神并且搬掉石头。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583】:这个世界并不重要,谁承认这一点,谁就赢得自由。 --加缪 《卡利古拉》

【584】:每个人生命中都要有爱,一种大爱, 因为这样就可以有借口不用去面对那些令人不堪负荷、 说不出缘由的绝望。 --加缪

【585】:通过这日复一日的意识与反抗证实了他惟一的真理--较量。 --阿尔贝·加缪

【586】:有数的几种结构严密的哲学立场之一就是反抗。反抗是人与其固有的暧昧性之间持续不断地较量,它是对一种不可能实现的透明性的追求,它每时每刻都要对世界发出疑问。反抗就是人不断地自我面呈,它不是向往,不是躲闪,不是自杀,而是无希望地存在着。这种反抗实际上不过是确信命运是一种彻底的惨败,而不是应与命运相随的屈从。是反抗赋予生命以价值。 --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神话》

【587】: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基本问题。 幸福本身就是长期的忍耐。 请别走在我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请别走在我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领导。请走在我身边,当我的朋友。 唯有自杀是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 --卡缪

【588】:- 别走在我前头,我可能跟不

上。 别跟在我后面,我不知往哪里去。 就走在我身边吧,做我的朋友。 --阿尔贝·加缪

【589】:我们总是必须被逼到走投无路。 --加缪 【590】:只有一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那就是自杀。 但关键是要活着 --加缪 《西西弗神话》

【591】:在他们的脸上,使我大为惊奇的一个特点是:不见眼睛,但见一大堆皱纹之中有那么一点昏浊的亮光 嘴唇陷在没有牙齿的口腔里,叫我搞不清他们是在跟我打招呼,还是脸上抽搐了一下 --阿尔贝·加缪 《加缪全集》

【592】:所有身心健康的人,都或多或少设想期待过自己所爱的人的死亡。 --阿贝尔·加缪 《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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