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新古典增长模型的中国经济增长路径分析

JournalofNanjing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No.6,2009SerialNo.160

基于新古典增长模型的中国经济增长路径分析

霍󰀂影

(黑龙江科技学院经济管理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27)

摘要:本文分析了中国经济增长态势及其路径演进,明确当下中国经济所处何增长区间以及下一阶段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问题。构建了改革演进的理论框架,将建国以来的经济增长路径分为四个阶段。以新古

典经济增长模型为基础,通过放宽条件,构建计量经济模型拟合中国经济的增长路径。以 整体推进!阶段的实证数据检验模型的正确性并得出结论:中国的经济增长尚处于经济起飞阶段。下一阶段的经济仍将维持在高位增长,具有可持续性。

关键词:改革;经济增长;增长路径;中国经济

中图分类号:F037.1;F12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6049(2009)06󰀁0001󰀁05一、引言

中国的经济增长沐风栉雨60载,崎岖渐进30年。磕磕绊绊的崎岖改革道路中,中国经济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长达30余年快速增长,中国经济让世界瞩目。用 变革与!来形容中国经济的蜕变过程和增长态势再准确不过。怎样才能够更好地解释中国经济的渐进式中长期增长呢?在研究中国经济的中长期增长问题时,宏观层面上,国内观点主要归集于以下三方面视角:一是从制度变迁的角度,即制度经济学角度给出宏观分析,总体观点趋同于重视制度和行为变迁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二是从经济增长的现有理论角度,即以技术进步和劳动力因素为重点来加以分析。三是从金融角度解释中国的经济增长,强调金融体系、外资外贸和货币的作用。上述三种视角从不同理论和不同计量模型解释了中国经济的中长期增长。但在有效融合制度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观点的基础上描述是怎样的历史时间点刻画了中国经济的历史进程,又是怎样的历史因素标定了中国经济的增长态势问题上解释力度欠佳。尤其是对于1949󰀁1978年间的经济情况,更是鲜有涉及。而这正是本文得以展开的视角和讨论方向。

二、经济增长路径的理论框架[1][2][3]

中国经济的增长主要源于改革,而改革的基本内容,主要是从集中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型。转型期间,中国先后采取了多种多样的措施来对原有的经济进行改革。这些措施以不同的经济理论为背景,往往方向各异,有时甚至相互矛盾。加之外部政治格局和贸易环

境的瞬息变化,导致了总体经济增长趋势的崎岖。鉴于此,我们认为以主要的改革措施为分段点,将中国经济增长路径划分为四个阶段是比较客观且能反映历史的:

(1)1949󰀁1957年:前改革阶段(StagebeforeRe󰀁form),即建国初期阶段。这一阶段尚处稳定政权阶段, 朝鲜战争!、 镇反运动!、 土地改革!等一系列政治运动客观上造成了经济发展并未能被作为首要工作重点列上议程。总体而言,这一阶段的经济情况是低迷的。(2)1958󰀁1978年:行政性分权改革阶段(StageofAd󰀁ministrativeDecentralization)。以向下属各级放权让利为重点。总体而言,于1958󰀁1976年期间进行的下放改革,毫无例外地以造成混乱和随后重新集中告终。客观上形成了 一放就乱!、 一管就死!的不良循环局面。源于制度变迁具有路径依赖(PathDepend󰀁ence)的特性,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地区间相互封锁、分割市场以及对本地企业施行行政保护等行为催生出 诸侯经济!的现象,并直接导致了国民生产总值的低下和CPI震荡不前的局面。但行政性分权在强化了地方保护主义的同时,也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使市场关系在地区与地区之间的竞争缝隙中成长起来。(3)1979󰀁1993年:增量改革阶段(StageofIncrementalRe󰀁form),亦称为 外优先!改革,即以非国有部门或计划外部分为重点实施改革,促进它们的发展。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国经济发展出现了转机。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中国改革找到了一条新的道路,这就是在经历了开始阶段扩大企业自主权实验不成功、国有

收稿日期:2009󰀁10󰀁08作者简介:霍影(1980󰀁

),女,辽宁凤城人,黑龙江科技学院经济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国际经济、国际金融。

󰀁1󰀁

经济改革停顿不前的情况下,采取一些修补的办法维持国有经济运转,把主要力量放到非国有经济方面,寻找新的生长点,即增量改革战略。中国经济在往后一、二十年所取得的成就,在很大程度上与这一新的改革战略有关。这个阶段被称为 外先行!阶段或 增量改革!阶段。(4)1994年至今:整体推进深化改革阶段(StageofFartherReform)。长期维持双轨制的做法,虽然也得要一部分人的支持,但它的局限性和消极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表现得愈来愈明显。当非国有经济已经能够为整个改革提供支撑点的时候,在的倡导下,改革的战略重点被逐渐推向国有部门。1992年10月第十四次代表大会确定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目标,明确了深化改革的工作重点。具体方针上,采取 整体推进、重点突破!的改革战略,开始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而进行全面的改革。

在中国的经济改革的历史进程中,各个阶段的多种改革措施是相互穿插的,即前一阶段施行的诸种改革中,包含后一阶段改革的某些萌芽;后一阶段施行的诸种改革中,包含着前一阶段改革措施的某些遗留物。这注定了改革路径的崎岖,但蕴含改革的经济增长却是在渐进攀升的。

三、经济增长路径的计量模型[4][5][6][7]

考虑到经济的切实有效性是发挥在1978年以后,研究的时间跨度被最小定义为30年,样本跨度满足中长期考察要求,所以我们所选择的经济增长模型基本框架主要基于新古典增长模型∀。但假设条件有所放松,并且一些变量的经济学含义也有所变化。设所考察的是一封闭的经济体,并且不计干预对增长的长期作用。这时,该经济的生产函数表为:Y(t)=F(K,L,t),式中变量的含义是认为该国劳动力因素包含该经济体中全体符合劳动条件的劳动力资源,即不仅包括了已经就业的劳动者,而且还包括待就业人员。之所以这样考虑劳动力因素,是因为不发达经济体中有大量待开发的劳动力资源存在,而且它是未来促进经济增长,实现低价工业化和高价城市化的双引擎。该生产函数的重要变化是设定产量变化与时间变量直接相关,从而使增长呈动态化。设:

y(t)=f(k,t)(1)

依国民经济核算恒等式,人均产量在一短时间内的增加,表现为人均消费和投资量的增加,即:

f(k,t)=ct+k#t

(2)

征,即维持一个简单的再生产过程,则如(2)式所表明,这时,人均产量的增加通过消费和维持经济循环所需投

资消耗掉了。正如我国国内生产总产值及人均GDP贡献在1978󰀁1993年间一直维持在较低水平。用较精确的语言描述为,设我们从某一连续生产的经济体中随意抽出一小段生产过程,以󰀁f(k,t)k表示t时刻在人均资本存量为k+󰀁k时的人均瞬时产量,而󰀁f(k,t)k+󰀁k为t时刻在人均资本存量为k+󰀁k时的人均瞬时产量。如果我们取一微小时间间隔󰀁t,在这段时间内人均产量的增长将表现为人均资本k+󰀁k时的人均产量与人均资本k时人均产量之差,即在一微小时间间隔内人均产量的增加等于一微小人均资本变化导致的产量变动。这一过程的数学表述为:

󰀁f(k,t)k+󰀁k-󰀁f(k,t)k=󰀁f(k,t)󰀁t󰀂2f

(2)、(3)代入后取极限(令󰀁k∃0)得左边为:2。󰀂k(2)式右边取󰀁t∃0的极限后为

󰀂2f󰀂f=󰀂k2󰀂t󰀂f

。从而得:󰀂t(5)(4)

将(4)式左边用泰勒公式展开并取一阶近似,将

(5)是一标准的热方程,其基本含义是在经济为连续生产过程时,人均产量将维持一个稳定状态,它相当于一个简单再生产过程,在给定了适当的初、边值条件下可得到定解问题的解析解。但是,在该方程的推导过程中我们忽视了太多的因素,导致该经济体没有扩大再生产的机制,与现实经济不符,为此,要对该方程进行完善。入手点是考虑有冲击因素将在一微小的时间内对人均产出形成影响,从而出现扩大再生产过程。第一个要考虑的是投资因素,虽然在推导方程(5)时已经顾及了维持简单再生产的投资,但投资在一个增长经济体中是扩大再生产的重要因素,所以投资因素还要进一步考虑,为简便计,认为扩大再生产的投资还是与人均产出呈正比,表为af:第二个因素是增长的阻力,模型中既没有考虑到折旧,也没有考虑增长中因环境、资源的变化和其它经济摩擦带给增长的反作用,这些因素与投资相比自然直接作用要小,为此我们认为它与人均产出的二阶量成正比,表为ef2,e为阻力系数且是一个小于a的常量:第三是模型中完全没有考虑到技术创新对增长的影响。我们认为创新是一个与人均产量关联的因素,可将其设定为与人均产量的三阶量成正比,表为gf3。当然,为全面起见还可以考虑更多冲击因素,但在我们模型的背景下,这些因素除了增加模型的复杂程度外,已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将上述三种因素代入(5)式的左边,移项后可得:

󰀂f󰀂2f--af(1-f)(f- )=0

󰀂t󰀂k2

(6)

式中c为人均消费,而且,在一封闭经济体中可以认为人均消费和投资变动与人均产量呈正比,即:

ct=af(k,t),k#,t)(3)t=bf(k

式中a,b分别为消费和投资系数,且a+b=1。为得到分析结果,我们先考察一特别简单的经济体。设该经济体在一有限时段内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增长特

∀现实中的短期内,由于工资不能随市场立即提升,

及消费者对当时物价的认可等原因,物价和工资不会随马上对供求关系作出反

映,用凯恩斯模型分析较为适用;随研究时间跨度的延长,物价和工资水平向均衡点靠拢,在足够长的时间后再次达到充分就业状态,用新古典派模型分析较为适用。

󰀁2󰀁

,e=a(1+ ),g=!且设:0< <1/2。󰀂󰀂式中󰀂󰀂:a=! 从数学角度看,这是一个反应󰀁扩散型的非线性偏

微分方程,这类方程存在行波解。求行波解是将方程的解写为如下形式,即令:f=f(∀),∀=k-ct(7)

式中c为常数,相当于波的传播速度。将(7)代入(6)得一个二阶常系数常微分方程:

dfd2f-c-2-!f(1-f)(f- )=0∀

d∀d∀

1

为解此方程,设:f=,#0)

1+e(∀-∀#为积分常数。将(9)代入(8)后得:

(8)(9)

图2󰀂经济增长路径(考虑波动情况)

确性。考虑到两个冲击因素将对人均产出形成冲击。其中,投资因素正比于人均产出,增长阻力正比于人均产出的二阶量。我们设拟合方程为:gi=a0+a1t+aat2,式中gi表示中国GDP人均增长。由于改革和经济的可延续性以1978年为基准年份,所以我们设定t=T-1978,T为年份。利用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做回归,得到拟合方程为:

(12)

gi=1021.634+273.5726(T-1978)+27.94360(T-1978)2

󰀂(253.3366)󰀂(.51806)󰀂󰀂(1.756091)

R2=0.985280󰀂󰀂F=937.0885对方程的常数项、一次项和二次项系数做T检验也通过。将回归方程对t=T-1978求二阶导数,可以发现求导结果为1.82,为大于0的正值。这一点,从数学角度证明了我们的计量模型的正确性。通过观察初级计量模型图1我们可以得出以下主要经济学结论:

(一)对某一封闭经济体来说,经济增长过程并非伴随着人均资本存量的增加而使人均产量呈递减的传统Solow-Swan模型增长趋势,而是将人均产量增长分为明显的两个阶段。在人均资本存量处于较低水平的增长阶段,图形凸向原点,这表明在如经济体处于该增长阶段,随着人均资本的增加,人均产值也呈加速增长之势,具有规模收益递增的特征,这时的经济增长是超越常规的快速成长期,所以被经济学界看成起飞阶段[8]。自1997年进入改革的整体推进阶段后,中国的年平均GDP增长速度高位保持在10%左右,而平均年通货膨胀率却只维持在3%以下。有理由相信,中国已进入经济起飞阶段。这一阶段发生在人均资本存量较少,大量人力资本有待

0)

df#e#(∀-∀

=--∀0)2

d∀[1+e#(∀]22#(∀-∀0)#(∀-∀0)]df#e[1-e=-(10)2-∀0)3

d∀[1+e#(∀]220)+(-#即:[#+#c-!(1- )]e#(∀-∀+#c+! )-∀0)

e2#(∀=0

将(11)分解得:

2#+#c-!(1- )=0

2-#+#c+! =0

(11)

故#与c同号,则可取:#=-!/2,c=-!2(1/2- )(13)

将其代入(9)得:f=

(14)

0)/21+e%!(∀-∀为简化对模型的分析,我们取(14)中的∀&0,这时为了使解收敛,可取:

f=

11+e-!(∀-∀0)/21

(15)

这就是我们的模型所得到的基本结果,(15)的图形示于图1,这是经济学者所熟知的逻辑函数的图形,似一S形。

图1󰀂经济增长路径(初级计量模型)

四、经济增长路径的经济学分析

以1978年为起点的GDP总的变化趋势资源较多,本文未加赘述。总体而言,GDP的增长趋势为一条增幅不断增大的凸向曲线而并非传统新古典增长模型的凹向曲线。这一点,在实证方面验证了我们的计量模型的正

∀该式是一个二常微分方程,

开发且经济已进入起飞阶段的时期。虽然从每个劳动者个体看遵从产出随资本存量增加而递减的基本经济规律,但从一经济体的总体看,过去没有资本的潜在劳动力不断进入真正的劳动过程,从而导致资本存量增加与产出同步增长的结果[9]。这一结果,正是本模型所解释的中国经济增长路径不同于Solow-Swan新古典模型之󰀂󰀂󰀂󰀂

通过等价边值条件可求得其有两个平衡点:(u󰀁v1)=(0,0),(u2,v2)=(1,0)。由常微分方程的几1,󰀁

何理论可知这两个平衡位置为鞍点,而连接这两个平衡点的曲线称为异宿轨道。该路径的数学特征说明,经济快速增长只有在一定条

件下才会出现。

󰀁3󰀁

处。这一点正好将经济发展和增长理论融为一体,并强调了在这一阶段资本增加和劳动力开发的重要性。该结论符合发展中国家的实际,也解释了世界上不同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为什么不一样。这里我们考察的是封闭经济模型,认为人均产出增长导致的总产出增加被国内需求增加所消化,但现实中国内需求的增加赶不上总产出的增加,原因在于,劳动者的收入增长因有大量潜在劳动力的存在而受压制,所以远低于人均产出的增长,这时会出现国内需求不足而抑制增长的状态。摆脱困境的办法是扩大外部需求,通过出口来保证总需求增长,这成了每个经济出现起飞的国家的定则,也是中国转型外向型经济到内涵增长的必经阶段[10]。

(二)数学意义上讲,图1的增长轨迹是连接两个鞍点∀的异宿轨道,如果考虑到鞍点附近经济增长的波动情况,其简化的示意图如图2所示。与图1比,图2的变化主要出现在一经济体经济起飞前和经济已高度发达后,经济增长可能会出现较为明显的波动状态而不会出现明确的增长态势。我们先看起飞前的可能波动:这时经济的内生增长机制并未形成,如(6)式所揭示的增长动力中人均资本存量可能会增加,但技术创新力度不够,而且还因为转型过程中所不可避免的制度性障碍,扭曲等因素会制约经济的短期增长,这时的经济增长表现为投资和各种内耗的相互作用,两者对增长的作用力此消彼长而不会出现明显的变动趋势,这种起飞前的增长波动会反复出现,并且可能维持的时期非常长。这种状况的结束只有在人均资本存量出现稳定的持续增长,而经济损耗与资本存量增加比相对力度较小时才可能出现。所以,在经济增长没有进入起飞轨道前给人均资本存量的增加创造条件比资本存量增长更重要,这样才能形成资本的稳定增长路径,使经济不会震荡在无序波动的非稳态。在增长的前期,制度变革和推动必然成为最重要的因素,既使在一经济体进入加速增长轨道后,进一步的制度变革仍然是重要的,因为提高投资效率、城市化的推进和扩大出口等都与和相关。建国初期的政治因素以及后来的 !和 !等运动,导致了中国经济的󰀂󰀂󰀂󰀂

剧烈波动,见图2原点到L1段情况。1978年以后实行全面改革,引导后,中国经济渐进攀升,进入到经济起飞准备阶段,即L1到P点之间的区间。

五、经济增长路径的可持续性分析

按照改革变迁促进中国经济增长的理论框架和计量模型所解释,影响中国经济中长期增长的主要因素可以归集为以下几个方面:(1)劳动力资源的高效利用。(2)出口额度的变动情况。图3和图4分别显示了三次产业就业量变动和出口贸易总额(单位:亿元)的变动路径(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2008)()。图4表明,在劳动力资源利用上,农村劳动力资源转移和城市第二、三产业吸纳劳动力的过程相对平稳增长,以目前的变动路径和我国人口的发展趋势,将我国村劳动力转化到合理的水平还需几十年。中国的出口增长事实上成了中国经济增长有效而稳定推动力量,除了个别年份偶有波动外,中国的出口呈加速增长之势,其变动趋势与人均GDP相同。由于出口导向型经济到内涵增长型经济的效果显现具有滞后性,以及我国相对廉价的劳动力资源,可以得出中国的出口还会保持若干年的强势的结果。由上述结果可知,中国经济的中长期增长路径在未来若干年还将延续其加速增长趋势[11][12]。

图3󰀂1978󰀁2007年中国三次产业就业变动

图4󰀂1978󰀁2007年中国出口的变动

󰀂󰀂󰀂󰀂

∀在微分方程中,

沿着某一方向是稳定的,另一条方向是不稳定的奇点,叫做鞍点。

󰀁4󰀁

六、结论

通过分析,可以得到如下结论:

(一)本文所构造的对于中国经济增长路径的计量模型建立于新古典模型的基础上,并引入凯恩斯主义中忽略对于宏观经济的长期作用的思想。拟合的良好效果说明凯恩斯主义与新古典经济增长范式并非水火不容,在分析短期经济效应与长期经济效应互相融合的问题时,结合两种经典理论才能得出合适分析。

(二)研究中国经济的中长期增长问题,不能仅仅依赖于现存的经济学模型,更不能完全从经验理论外推,而是应该充分考虑到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特点,所处工业化、城市化发展的具体进程,可开发劳动力规模等特色因素。在此基础上,结合制度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的分析手段,将传统上分别被孤立研究的发展经济学和经济增长理论这两门学科加以融合,从而得到适合中国国情的经济增长模型。

(三)本模型修正了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由于严格要求 完全市场化!而不能对中国经济做出良好解释的不足;从改革战略演进的理论框架和计量模型双重视角拟合了中国建国60年整个的经济增长路径,弥补了此前多数研究成果未能对1978年以前经济运行情况解释缺位的遗憾;本模型尚未能将 扭曲!因素作为系数变量纳入模型,这是以后工作需进一步研究的地方。(四)本模型的结论和中国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表明,中国经济尚处于加速增长的路径阶段,影响经济增长的三个主要因素也支持中国经济加速增长的稳定性和可延续性。所以,未来若干年时间,中国经济仍将维持在高位增长阶段。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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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曲󰀂辰)

AnalysisofChina󰀁sEconomicGrowthPathBasedon

Neo󰀁ClassicalEconomicGrowthModel

HUOYing

(SchoolofEconomicandManagement,HeilongjiangInstituteofScienceandTechnology,Harbin150027,China)Abstract:InordertoanalysisthetendencyandtheevolutionprocessofChina󰀁seconomicgrowthandgetclearlywhichstageisChina󰀁seconomicstagingin,meanwhilefindouthowthenextstageChina󰀁seconomicsustainabilitywillbe,wecon󰀁

structedatheoreticalframeworkofreformevolutionanddevidedChina󰀁seconomicgrowthpathinto4stages.Simultaneously,wealsoconstructedaeconometricsmodelwhichwasmainlybasedonNeo󰀁ClassicalEconomicGrowthModeltosimulateChina󰀁seconomicgrowthpathbutbyloosingsomeconstrainconditions.TheconclusionwasthatChina󰀁seconomywasstillintheEcon󰀁omyTake󰀁offstageandthesustainabilityofnextstagewillremaininthehighspeed.Theconclusionwasproofedbytheempiri󰀁caldatafrompromotingthedeepeningofreformasawholeandperspectiveofInstitutionalEconomics.

Keywords:reform;economicgrowth;growthpath;economicofChina

󰀁5󰀁